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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愚蠢女人的建議

事情的發展,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舞娘一曲完畢,便要躬身退場,端親王就在這時,突然“發難”。 只見他拍桌而起,一個箭步衝進了舞娘堆,硬是扯著一個芙蓉面的舞娘不放,嘴裡更是不停的問詢:“你叫什麼名字?祖籍何處?可有許人家?” 舞娘都是二八年華的小姑娘,哪裡見過這樣陣仗,頓時被嚇得四分五裂,慌不擇路往殿外跑去。 而被抓的舞娘則嚇軟了腿,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嘴裡更是一個勁的求饒,哪裡還有半分舞動時嬌嬈。 皇帝端坐上首,見自家皇兄不像樣,便給了李大太監一個眼風。 李福慶收到資訊,大步流星從高臺上下來,轉眼間便來到了端親王身邊:“王爺這是喝高興了,還請坐下說話。” 端親王妃謝氏好像剛回神,她連忙走過去,扯開了王爺拉住人家的手:“大景海晏河清、風調雨順,是百姓之福,是國家之福。我家王爺每每念及此,便會十分高興!” 王妃狠狠瞪了舞娘一眼,舞娘連滾帶爬跑遠了。 端親王被李福慶扶回了位置。 坐定後,景端卻一而再的往舞娘跑走的方向打量。 景慎笑了:“皇兄,你既喜歡,待會兒便帶走吧。” 端親王望著皇位上的弟弟,搖了搖頭:“非也,不過是覺著有幾分故人姿態,一時失態了,還請皇上見諒!” 皇帝舉起了杯:“今日乃除夕,辭舊迎新之際,朕借這杯酒,祈盼來年的安康。” “大景萬歲,吾皇萬歲!” 一出小鬧劇,終結在皇帝的“祈盼”裡。 眾人都以為事了,該喝酒的喝酒,該談論的談論,該演奏的演奏,該表演的,自然還要出來表演。 這次上場的,是一隊充滿了異域風情的胡人歌舞。 舞娘們衣不蔽體,姿勢狂放,瞬間將局面烘熱。 酒是色媒人,番邦使節哪裡見過這樣的“放浪”,大口咬下一塊肉,嗷嗷叫著就往舞池裡衝。 自然會有侍者上前阻攔,皇上雖然寬和,但國宴規矩不可廢。 使節不滿意被阻攔,他仰頭大叫:“他可以,為什麼我不可以,這不公平!” 皇帝並不說話,只是微笑著俯視。 區區一彈丸小國,喝點馬尿就不曉得自己姓甚名誰了? 真是自不量力、貽笑大方! 使節團有位跟失態者同行的,立馬跪出來:“偉大的皇帝陛下請息怒,他糊塗了,待回去,自會有本國國君降罪!” 皇帝依然沒說話,只是擺了擺手。 跪著的人如蒙大赦,連忙磕頭。 侍者則將那位咋咋呼呼的使節“壓”回了原位。 又是一出小鬧劇,就這麼“雁過無痕”了。 皇后舉起酒杯,與皇帝共飲。 後宮妃嬪連忙起身,嬌聲軟語裡,滿是對景國、對皇帝的祝福。 景帝痛快地喝乾了杯中酒,往下看去,鶯鶯燕燕裡,他一眼就看到了李有思。不曉得是最近疑惑加深、還是光影氤氳的緣故,思兒坐在凳上滿眼是笑的模樣,真真像極了他已逝的嫡母…… 不僅僅是容貌上的接近,更貼近的,是她那份坦蕩又豁達的神情——真是像極了景慎眼中年輕時候的嫡母! 皇帝的目光停留,是眾人心思的觸發點。 李源一直安靜的坐在文臣之首,他在最開始的時候,快速的看了自己嫡次女一眼,見李娘娘面色尚好,萬歲又多方垂視,便放下了緊懸的心。 今兒並非皇后的千秋宴,所以李夫人之流的臣屬女眷,並不在列席之位。臨出門前,婦人再三叮囑,必要多多留意宮中閨女的處境…… 此番,皇帝的“垂青”也好,女兒的好氣色也罷,身為父親的李源,真正做到了身心愉悅。 想必歸家後,夫人聽自己一番敘述,一定也開懷! 兒行千里母擔憂,出嫁之女如何不是“兒行千里”呢?哪怕她寵冠後宮,哪怕她聖眷正濃,只要是自己的孩子,就沒有不操心的! 皇后娘娘熙然也注意到身旁人的視線了。 此刻,不難過是不可能的。眾目睽睽,國母留不住皇帝心的秘密,赫然讓天下人知曉了,皇后若非有極強的剋制力撐著,只怕會甩袖而去。 皇后強咬著牙根,藉著飲茶,狠狠卸掉了眼裡的嫉妒與瘋狂。放下茶盞,她又是那位最寬和仁愛的後宮之主! 被眾人“環視”的李娘娘在幹嘛呢? 她正在熱切的盯著“胞弟”打量呢! 承恩公薛肆業,已逝母后皇太后的胞弟,亦是此刻李嬪內瓤的胞弟。 看著弟弟明顯泛白的雙鬢,李娘娘有些難過:肆業必定是被奉先的事,給難住了吧? 一邊是皇帝的旨意,一邊是女兒的心意,他夾在中間,勢必兩頭為難。但為了一家老小計,他也只有順從帝心這一條路,如此,勢必要親手掐斷女兒的情意…… 這對一個愛女心切的父親來說,是極其殘忍的! 唉~說到底,都是皇兒的“強人所難”了。 但皇兒也是沒得選吧?景端攪弄前朝,若是他真的將奉先“拿下”,屆時,慎兒肯定要平息動亂的,那薛家又該怎麼處理? 慎兒重情,他對自己的孺慕有目共睹、天人可鑑,所以,一旦薛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