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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再次昏厥

景慎已經來了好一會兒了。 寒風瑟瑟,卻不及帝皇冷麵半分凜冽!鍾粹宮一應僕從,皆跪在地上,恨不能衝進去,死死捂住奉先郡主遭瘟的嘴! 景帝亦是越聽越暴躁,為免自己一時激憤,做出無可挽回之錯事,他只好發聲並走了進來。 “奉先,朕倒不知你何時養出了一身鐵骨?想試試儈子手的刀,鋒利不鋒利?”景慎一步一步踏進了暖室。 “倒也不必你親自試探了,你若是想知道,明兒個,朕賞薛府幾顆人頭便是。” 李有思胸口又開始劇烈起伏了,她想也不想,拉著還在發愣的大侄女就跪了下去:“恭迎聖上!” 薛承歡跪下去才反應過來自己的“狂妄”,她連忙以頭觸地:“皇帝哥哥,奉先太苦了,哥哥您救救我吧,好不好?” 景慎坐到了李有思方才的位置上,念春戰戰兢兢送來了一杯熱茶,便立馬跑了出去——是非之地,不宜久留! 李有思還跪在地上,胸口的壓抑一浪高過一浪,她想起身,好好喝口茶水壓一壓,但她只是稍稍動了動腿,便突然眼前一黑,直接昏了過去。 “李姐姐!” 李娘娘的身子摔在了趴在地上磕頭的奉先郡主身上,薛承歡一瞬間忘了自己的事,大聲叫了起來。 “思兒!”景慎被嚇得不行,他一個箭步衝過去,抱著愛妃就往床榻走去:“傳御醫!快!” 念春聽到動靜,立馬招呼小德子去請王積年,自己則趕忙跑了進去——主子有礙,便是拼著要殺頭,也得進去好好伺候著! 此時此刻,李嬪成了重中之重,什麼郡主,什麼情啊愛的,都不重要了。 王積年一把脈,又開始汗流浹背了:明明娘娘的脈象已經日趨平穩順滑,怎麼突然之間又開始大珠小珠落玉盤了?這般的急躁、不安,又跟先頭的“烏頭”不同,顯而易見,娘娘並非食用了什麼有毒之物,那麼,會是什麼原因呢? 王積年跟念春小聲耳語了起來。 念春不敢將聽到的事,只能巧妙的做了說明:“娘娘方才動了怒,不知是不是有些什麼妨礙?” 王積年額頭的汗,冷了下去:“娘娘內息紊亂,脈象急促,想是心緒難安,滋生了邪氣,又一時不得排解,便入了腑臟!知曉因由便好,知曉了便好。” 王積年跟皇帝交代了一通,便躬身退去——他要去煎一副疏肝解鬱的湯藥,來協助娘娘排邪氣。 景帝端坐在床榻旁的矮凳上,看著昏暗光線裡,獨樹一幟、白得耀眼的女人,內心軟成了一鍋粥:他的思兒,永遠都是最好的女人! 兩個女子的對話,還清晰在耳,奉先的“大膽”,李嬪的“用心”,都讓皇帝充滿了無力感。 對李嬪的無力,是源於她近段時間的異常,錦瑟探查了這許久,依然只能用“過於相像”來複命。到底是思兒你藏的太深,還是朕想的太多?朕倒寧願是想多了,也不希望思兒變成後宮“泯然眾人”的假面人。 對奉先的無力,則是源於她看不清形勢!薛氏一族,因著母后皇太后之故,早已被扣上了“新帝”黨系的帽子。你身為薛家女,承了父皇嫡母諸般恩情,即便不懂朝堂之事,往來親舊之時,該也聽到過一些明暗之爭!即便如此,你卻只曉得流連小情小愛,真是枉費了嫡母一番教導! 景慎又想,只怕是他那位好哥哥“從中作梗”了。 景端原也是一位坦蕩的皇子,在文淵殿學習時,他二人是最親近的夥伴,常廢寢忘食只為將書本上的事件研磨清晰。 那時候,父皇總是望著他們笑:“日後,你兄弟二人,必要如今時今日這般,互為倚仗、相得益彰,此為大景興盛之兆!” 只是,事不隨人願,他們至親兄弟,總歸漸行漸遠了…… “李姐姐……嗚嗚嗚……你不要死啊……李姐姐,我還有好多話沒說……嗚嗚嗚……”奉先郡主趴在床尾痛哭。 念春的額角突突個不停:這位郡主何其無禮,主子不過是暫時昏厥,怎麼就扯上“死”了! 景慎的眉頭皺得死緊:“你還要跟你李姐姐說什麼?你李姐姐才大病一場,好不容易能站著說話了,你又來禍害她!你李姐姐是欠了你不成?活該被你作賤?” 皇帝的聲音裡,滿是冷酷的冰刀,奉先郡主被紮了個透心涼。 她顧不得擦去臉上的淚,一個轉身,就撲倒在皇帝的腿上:“還不都是您!皇帝哥哥,您為什麼要在父親跟前亂說,害得我現在求救無門!我父親竟然要我進宮,您快去告訴他吧,說他誤會了,根本沒有這回事,一切都是我父親想多了,對不對?” 景慎使了點勁兒,撥開了姑娘的身子:“奉先,你不再是孩子了,該懂得上下尊卑!朕乃天子,一言九鼎。你若想抗旨,便去抗吧,左右薛家有的是人!” “皇帝哥哥!”奉先跪趴在床沿上,不可思議的看著皇上:“我是姑母的侄女,是她最最親的孩子,您竟然要這樣對我!姑母要是知道了,會心疼死的!”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