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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往日與今後的碰撞

君臣談論妥當,眾大臣便要告退。 “承恩公留一下,朕有件事,需要你參詳參詳。”景慎出口。 景端快速看向了承恩公,薛肆業卻視若無睹,只是躬身應是。 待人都走完了,景慎抬了抬手:“賜座。” 李福慶親自給承恩公搬來了圓凳。 “謝公公了。”薛肆業是一位很知禮的大人物。 李福慶笑呵呵的回到了皇帝的跟前。 薛家乃是先太后母家,皇上雖然不是薛太后親生,但從小養到大的恩情,更甚親生! 正因如此,皇帝才讓薛家承了承恩公的爵——按照祖制,承恩公一代而終!也就是說,皇后戴冠之日,其父親會被加封承恩公爵,父親逝去,爵位便會收回。 薛肆業乃是薛太后胞弟,按理來說,他只能透過蔭恩或科舉入仕,皇帝卻額外開恩,將承恩公的爵位再次賜予薛家家主。 由此可見,薛家聖眷之濃! 現皇后母家,吳府,亦有承恩公之爵,但吳秀波已經官拜兵部尚書,權利之重豈是爵位宗親能比擬的?所以,吳大人更喜愛別人稱呼他“尚書大人”,而非“承恩公”! “奉先可好些了?”皇上臉上帶笑,此時此刻的他,不再是人皇,而只是一位最普通的人子。 是的,沒錯,景慎一直將薛家當正經外家看待。薛肆業的孃舅之位,比毓家舅舅,更“牢固”。 “回皇上,歡兒精神欠佳,身體倒是無礙了。”薛肆業兒子不少,女兒卻只有這一位。 薛承歡因著酷似姑姑薛太后容貌之故,在整個薛家,都是明珠一樣的人物。 普通宗親家的孩子,都不一定有爵位、封號呢,薛承歡一介外戚之女,卻能二者兼顧,盛寵之濃,可見一斑! 舉國上下的小姑娘,無論高低貴賤,對“奉先郡主”,均豔羨不已呢~ “母后在時,對奉先最是掛念,常召入宮陪伴。母后去了,奉先倒是不常入宮了。”景帝的臉上,滿是懷念。 “小女頑劣,恐驚擾貴人,更是怕觸景傷情,便來的少了。”承恩公歉意滿滿。 景慎扯起嘴角笑了:“倒是無妨,她總歸是要進宮的。” 薛肆業的眼珠子立馬緊縮:“皇上說笑了。” 皇帝端起了手邊的清茶,輕輕颳了刮茶沫,白色的霧氣裡,男人的臉孔忽明忽滅:“待開春,朕會選秀。” 說完,皇帝也不喝茶,只是將茶盞又放回了桌上。 瓷杯與木桌的碰撞聲,重重的敲在了承恩公心坎。 他抬起頭,面色極其凝重:“皇上登基數年,也該充盈後宮了。” 景慎不說話,只是看著薛家舅舅淺淺的笑。 薛肆業的表情更嚴峻了:“皇上,臣......” “舅舅。”景慎開口了:“回去好好教教奉先規矩吧,以往是以往,今後是今後了!” 薛肆業“噌”的站了起來:“皇上......” 承恩公明顯有話要說,但皇帝卻不給他說話的機會了。 景帝擺了擺手:“時辰不早了,舅舅回去吧。” 薛肆業的話被堵在喉間,進退兩難。他臉色漲紅,張了張嘴,好幾次要開口,最後卻也只能拱了拱手,離開了。 李福慶給皇上換上一杯新茶:“皇上,忙活一早上了,潤潤喉吧。” 景慎沒動作,只是目無焦距的盯著承恩公離去的方向。 母后,您的弟弟,似乎有了野心...... 小李子快步走了進來,在師父耳邊說了幾句,又腳步輕快的離去。 李福慶往皇上身邊湊近了一步:“皇上,錦瑟姑姑在外頭候著。” “宣。”景慎回了神。 錦瑟行禮後,坐上了承恩公碰過的圓凳。 “姑姑近日可有發現?”景帝問的,自然是鍾粹宮的那位。 神機衛在鍾粹宮、李府“盤旋”數日,依然是一無所獲。 景帝寬心之餘,也免不得愈發困惑了:既然沒有破綻,思兒為何突然之間變得“陌生”? 這裡頭,到底有什麼關竅? 看來,只能寄希望於姑姑的探查了。 錦瑟眼裡藏著千言萬語:“皇上,李嬪娘娘......” 剛一開口,姑姑又想到了先前那番“驚心動魄”的“打探”,李娘娘無論神態還是言語,活脫脫就是仙逝太后的模樣! “她......”錦瑟閉上了眼,此刻,她的情緒依然暴亂。 景慎見此,一顆心立馬揪了起來:“姑姑,到底有何發現,還請細細說來!” 真的有問題嗎? 皇帝的眼裡,有了進退兩難的漣漪:思兒,到底怎麼回事?你到底怎麼了? 思兒,你最好還是你! 如若不然...... 君王臥榻之側,斷容不得魑魅魍魎,即便情分非比尋常。 只是,心口的疼痛,竟是如此的清晰...... 景慎突然有些害怕聽到結果了。 錦瑟卻搖起了頭:“皇上,娘娘很好,只是,她的一言一行,總讓微臣眼花,總覺著......總覺著太后還在!”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