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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皇帝的心思

“叫她將養,她偏要作妖,你以為她所求何為?不過是為了聖上的駕臨!” 吳皇后說出了越妃的真實意圖。 她譏諷的“哼”了聲,便道:“這樣,你立馬去前頭,將事情完完整整的,跟皇上說上一遍。既然她連命都豁得出去,本宮便賞了她這份體面。只不過,皇上去或不去,就由不得本宮做主了......” “娘娘仁慈。” 餘淮躬身出去了。 吳曉月看著紅彤彤的燭光,笑得更諷刺了。 只有無用的人,才會拿身體做賭! 餘淮去到乾清宮,皇上正在揮墨潑毫。 皇帝也有休憩時,大年這幾天,是他難得的“封筆”日。 餘淮將事情一通述說,皇帝的筆尖半分停頓均無。 待最後一字勾勒完整,景慎才直起了身子。 將筆丟到了洗墨池,李福慶立馬供上溫熱的巾帕。 皇上擦著手上並不存在的汙漬,看著底下跪著的人,道:“皇后可有話?” 餘淮快速的抬頭,看了龍顏一眼,被皇帝臉上的冷峻給嚇得立馬低下了頭:“皇后娘娘今日接見命婦......” “她就沒去看過一眼?”皇帝沒有聽完丫頭的話,只將帕子扔回了桌上:“倒是個省心的當家婆。” 說完,不待餘淮回答,便往外頭走去。 李福慶立馬跟上,他的徒弟小李子則留下來侍弄書房。 餘淮等皇上徹底不見了身影,這才著急忙慌的站了起來,並腳步奇快的往外頭奔去:皇上只怕是惱了娘娘了,得趕緊回去叫娘娘也往儲秀宮去! 小李子手下的動作不停,卻虛抬著眼皮子,淺淺看了看婢女離開的背影,搖了搖頭,拿著洗墨池離開了…… 皇帝大步流星來到了儲秀宮。 林世新打頭,領著太醫院眾人跪迎:“皇上萬安。” 景慎並未停留,直直來到了妃子的床榻前:“越妃如何?” 林世新膝行幾步:“稟皇上,娘娘只是長時間未進食引發的暈厥,待微臣開些滋補藥方,時辰一到,娘娘便會清醒。” “為何長時間不進食?”皇帝盯著伺候的宮人。 晴兒磕了個頭:“回皇上,娘娘前幾日起,便有些茶飯不思,奴婢想盡了辦法,娘娘到了嘴邊,卻依然食不下咽。奴婢想去太醫院求醫者前來診脈,娘娘卻說不行,娘娘說……說……” 晴兒突然撲在地上痛哭起來。 皇帝眉頭緊皺:“說!” 晴兒被龍聲嚇得一激靈,顧不得擦去臉上涕淚,大聲道:“娘娘說,大過年的把脈,會把晦氣帶出儲秀宮!娘娘還說,儲秀宮已然是死水一潭,能自己受的,就受著,切切不可禍害了其他人的興致……” “胡鬧!”皇帝勃然大怒:“越妃糊塗,你們這些伺候的也敢糊塗?來人,給朕拉出去,即刻杖斃!” “皇上饒命!皇上饒命!皇上饒命!” 晴兒被嚇得面無血色,瘋狂的磕頭求饒。 侍衛魚貫而入,逮著小宮女就要往外頭走。 這時,昏迷的越妃突然醒了來。 “皇上……初一不宜……不宜……見……血……還請皇……上……饒恕……”床榻上的女人氣若游絲,卻眼神清明。 景慎嘆了口氣:還有什麼不清白的? 朕的後宮,倒成了女人們的戲臺子,你方唱罷我登場,一個個的,拎出來,都是大名鼎鼎的閨秀,實則,不過是升拉彈唱四角俱全的伶人! 呵呵~到底是混濁啊。 景慎瞬間興致全無,他擺了擺手:“既然越妃娘娘要饒你狗命,便就這樣吧。你這樣好的主子,一定不要辜負了。” 晴兒軟趴趴跪在地上痛哭流涕。 皇帝卻沒了繼續觀看的心思:“越妃,你病中莫要多思。旁人如何,是旁人的事,若自個兒都不愛惜自己了,倒是絕了天老爺賞賜的恩情了。” 越妃呼吸一窒,事情的走向明顯不符合她的預期。此時卻也由不得她細細推敲,連忙端起了虛弱的笑臉:“謝皇上垂詢,到底是嬪妾福薄……” “福不福薄的,端看你如何思量。若要因著金銀之物煩心,倒是朕的疏忽;若是為了身體自棄,那是你的無能;若是為了其他不切實際的妄念,那是自掘墳墓!人活著,便有思量,朕以為,撥的雲開,才見得月明。若是一味的執迷,明知前路多障,還要踟躕前行,倒是入了魔障了。得不償失呀,你說是不是?” 越妃本就蒼白的臉,越發清淡了。 此時此刻,她如果還不明白“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道理,那就白活這麼些個年頭了。 “皇上說的......極是!”越妃眼尾有大顆大顆的淚珠滾落。 景慎卻提不起一絲一毫的憐憫。 身為帝皇,他享了人間的至高供奉,若非是早早藏於心中,等閒人於他不過是攪弄風雲的物件,怎會處處憐惜? 便是那千恩百寵的江貴妃,不也是說下臉子,就下臉子嗎? 一個無寵的妃嬪罷了,還真不值當皇帝心軟。 今日這一行,最要緊的,不過是想借機敲打敲打皇后:勿要因為朕之心意,而高估、薄待朕的人。你雖為皇后,到底不過是朕的擁躉! 皇后娘娘匆匆趕來。 “皇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