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秀波是第一個站出來,維護皇帝的:“端親王此言差矣!只有那民間才講什麼兄友弟恭、一團和氣,皇家,從來都是皇帝一言九鼎、餘下人等遵命照做!王爺雖位列貴胄之巔,到底是皇上的子民,還請勿要胡言亂語,以免亂了人倫綱常!” 吳秀波直面端親王的無禮,讓在場之人無不心驚。 皇家有齟齬,向來是皇家內部裁定,大臣只管站幹岸,輕易不要摻和。否則,輕則丟官、重則喪命! 可今天,吳尚書卻“明火執仗”的表示端親王無禮、不敬聖上!這到底是什9麼訊號? 皇上終於要對跋扈的兄長端親王下手了? 要知道,吳秀波可是兵部尚書,是皇后之父,手上握著大景最強盛的軍部力量! 他的態度,堪比軍隊的鋒刃。 景端也大為詫異:這位國丈大人,向來是閉著眼來、閉著眼走的,今兒個怎麼這般“急躁”?完全不像他的處事方針! 是臺上那位鼓動的? 他想幹嘛? 端親王收斂了不可一世的臉,開始沉思皇上的一應作為。 這邊剛散場,皇后又來了…… 唉,人人都想做皇帝,卻不知道皇帝有多少的累和苦! 景慎搭著大太監的手,去後頭休憩了。 躺在榻上時,景慎突然有些想笑:思兒果真是個女妖精,不過一夜春風,竟叫自己這個壯年,差點精力不濟了…… 秀女們歡歡喜喜搬入了寢宮,第二天粉臉俏容的前來請安。 “給皇后娘娘請安。” “起吧。” 吳皇后看著越來越多的“妹妹”,心底有股子不太暢快的煩躁:自己不過二十出頭,卻要成為後宮中最“年長”的一群人了。 “給皇后娘娘請安,願娘娘鳳體康健、千歲金安。” 新來的妃嬪們再次行禮。 “正好叫諸位見見新來的妹妹。黃嬪、王貴人、湛常在。” 一通見禮後,總算都入座了。 李有思打量了幾眼,得出了一個評論:太后娘娘似乎格外鍾愛清秀高挑那一掛的! 這不,三位秀女容貌相當,就連身板也雷同,均是一水的眉清目秀、身量纖纖、雅緻婉約。 若真是細細區分,大抵是:黃嬪有雙上挑的眼、王貴人有張小巧的嘴、湛答應則有根挺翹的鼻! “應嬪,你身懷龍裔,皇上都說了,無事不要出來走動,以後這請安就免了吧。”皇后望著低垂著眼的應采薇道。 應嬪聞言,立馬抬起了頭:“禮法不可廢……” “皇嗣當前,區區請安禮而已,應嬪,你要拎得清輕重!”皇后目含驚醒。 應嬪無法,只得乖乖點頭應承。 江貴妃嗤笑出聲:“呵呵,皇后娘娘說的是呀,懷了龍子,善待幾分是應該的。只是,咱們姐妹裡呀,就有那些個不知羞的,侍個寢罷了,搞得跟行軍打仗似的,連給皇后請安都起不來身了。若非我等均有承寵,豈不是都要被那些個矯情貨色給矇騙了?萬一將萬歲爺當成了洪水猛獸,可怎麼得了?” 江貴妃說完,所有人,包括新晉的黃嬪三人,齊刷刷的看向了李嬪。 李有思盯著刺背的目光,一派坦然:淺薄的人,總會為了幾分蠅頭小利而計較!薛太后是誰?那是歷經兩朝的頂級女人,她雖然不夠完美,但論起豁達,絕對是在坐之人中的佼佼者。 包括皇后。 不過是女人之間的小小嘴仗,還真不值當較真,沒得失了格局。 況且,人家也並未指名道姓,你們只管將本宮射穿,只要本宮不開口,又能奈我何? 李嬪的反應,出乎所有人意料。 江貴妃更是咬緊了牙:“李嬪,搶自個兒姐妹的恩寵,是什麼滋味呀?看著郡主被禁足,你是暢快多些,還是遺憾多些呢?” 江曦月一擊不成,再給一擊,她今兒個請安是假,擠兌是真! 正所謂打人不打臉,那是君子所為,小人可不管這些。人家求的就是一個暢快,無論捅哪裡,只要人家疼了,小人便會覺得爽快無比。 這不,江貴妃自以為拿住了對方的“把柄”,正得意洋洋呢~ 李有思看了眼蠢不自知的貴妃娘娘,霎那間,便聯想到前不久的“好奇”…… 她整個人都有不自在了,更是覺得眼前的江貴妃,像拔了毛的母雞,讓人怎麼看怎麼彆扭! 李嬪的“扭捏”,讓江貴妃鄙夷:“還是大學士家的姑娘,半點斯文沒有,盡會使些狐媚子手段,若非是薛太后坐下養大,本宮只當是哪個紅樓出來的下……” “貴妃娘娘!”李有思直接出口,打斷了江曦月的嘲弄:“貴妃娘娘見諒,嬪妾雖位卑,卻仰承母后皇太后教養多年。雖不敢說品行無暇,倒也自認擔得起閨秀二字。嬪妾不知何處得罪了娘娘,要遭此闔族蒙羞之過!” 李有思說完,直接出位跪倒在地:“皇后娘娘,嬪妾身份低微不值一提,但母后皇太后聲譽,絕容不得半點詆譭!還請皇后娘娘主持公道、以正視聽!” 江曦月立時有些目瞪口呆:怎麼就扯到薛太后身上去了?我哪句話影射薛太后了? 不是,這個賤人借題發揮的本事見漲啊,你想禍害死誰呀?竟然還祭出了已故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