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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開篇暈一個

“皇上駕到!” 李福慶的聲音,一直是那麼的高亢又喜慶。 薛知微腦子還沒從“恍惚”中緩過神,身子倒是先人一步的跪了下去:“恭迎聖上。” 景慎目不斜視,衣角翻飛,從低頭跪著的隊伍裡走過:“起吧。” 當景帝入座,薛知微也已經站了起來,雖然她有些摸不清頭腦——什麼時候見皇兒,她還得下跪了? 當她看到帝王緊鎖的眉頭,不由得露出了關切的神情:“聖上近日飲食如何?可還夜不能寐?疏肝解鬱的藥丸還吃著嗎?” 景慎一雙狹長的丹鳳眼,瞬間鎖定了她:“愛妃如何得知朕夜不能寐?” 愛妃?這個壞孩子,本宮乃是你的嫡母! 薛知微正要開口教導,突然額中一緊,頭風症猛烈發作,痛徹心扉。就這麼眼前一黑,癱軟倒地…… “娘娘,娘娘!” “聖上饒命,娘娘久病……” “饒命……” 隨著薛知微的倒地,整個鍾粹宮的人都開始貼地發抖:御前失儀,乃是大不敬之罪,輕則仗罰,重則杖斃! 性命攸關,由不得所有人觸地哀鳴。 景慎捏了捏眉心,衝著李福慶擺了擺手。 李福慶是景帝身邊的老人了,揣摩聖心這塊,放眼整個景國,可謂是無人能及。 皇帝不過一個動作,他立馬知道了皇帝的意思,連忙站到眾人中間,手裡的拂塵左邊敲一敲右邊捅一捅,嘴裡更是連聲催促道:“都還跪著幹嘛?怎麼當差的?還不快將李嬪主扶起來,傳御醫!” 眾人雖然被李大公公“打”了,卻沒有任何怨言。要不是顧及皇帝還在,恨不能喜笑顏開放聲大笑——大患已解,性命無憂,為何不開懷? 宮人們手腳輕快,立馬將倒地的李娘娘給送到了床榻上。 貼身侍婢念春淚眼婆娑,站在一旁心急如焚:娘娘啊娘娘,您到底怎麼了?今兒起身就有違常態,見了“日思夜想”的皇上,您竟然全無往日“小鳥依人”的姿態,反而是“口出狂言”…… 是夢魘了?亦或是,有人使壞? 念春淚眼後頭,有犀利在閃爍! 主僕一體,若娘娘有礙,其他宮人或還有生機,獨獨她,絕無生的希望。 念春是陪著李有思嬪主長大的,當年一眾奴僕中,念春並不出眾,但主子卻一眼挑中了她,從此擺脫了作惡活的命運,活成了她從不敢奢求的模樣。 主子給了她新的生命,恩情不亞於生身父母。於公於私,她絕不容許任何人、任何事,在她的眼皮子底下,謀害主子! 御醫王積年腳步飛快的趕了來。 “參見聖上!”王積年跪倒在皇帝的腳下。 景慎擺了擺手:“李嬪身子一直不見好,到底是何緣由?” 王積年額頭開始冒汗:他是太后撥給鍾粹宮的專職御醫,主子久病不愈,難保他…… 一榮俱榮的,豈止是貼身侍婢,他們這些屬官也赫然在列! 李嬪主是高階妃嬪,乃已逝太后所賜,雖位不及江貴妃,卻隱隱有皇后之下、一人獨大的威勢。 嬪主自打入了後宮,便纏綿病榻,先太后在世時,多有問詢。 皇帝至孝,太后的關注自然引來了他的側目。於是乎,皇上往來鍾粹宮的頻率,明顯高於其他妃嬪,便是與皇后作比,也是“伯仲之間”的。 無形中,李嬪主在景國的後宮,已經有了微妙的聲勢。 坊間有傳聞,說薛太后之所以“鍾愛”李嬪主,是因為李娘娘頗有薛太后昔年之風! 傳言不過是眾人的“臆測”,畢竟太后娘娘從未在人前分說過。但太后娘娘對鍾粹宮的重視,絕不是作假,明眼人自然或多或少,都會多出一份慎重。 而今太后一去,聖上便接過了問詢這項“任務”,隔三差五便要來探尋一場。 主子被天家看重,這是榮幸,也是煎熬。 拿王御醫來說,他的醫術正在被皇帝“探查”,甚至因為主子的“不愈”而隱有怪罪之意,由不得他不惶恐啊…… 王御醫來到了主子的床榻旁,薄如蟬翼的床帷散落在眼前,往主子看去,床帷的色澤,給李主子撒上了滿月的清輝。 很美,但不敢多看。 王積年搭脈,開始細心診治。 在與念春交談中,得知了主子晨起時的異樣,王積年不由得目沉了三分——久病之人五臟有損,陰陽失衡,確有失心瘋症狀伴生…… 莫非? 若是如此,我命休矣,便是整個王家,都有“風雨飄搖”的可能! 王紀年的神情嚴肅到讓每一位關注的宮人心驚,有那膽小的,甚至開始小聲啜泣。 念春一個狠辣眼神甩過去:“都給我安生些,主子好得很!如果再敢露出異樣,也不必主子發話了,我當即便送他去慎刑司!” 念春可不是一個和氣人,宮人們連忙斂了神色,大氣都不敢喘。 “王御醫,您有何良方?娘娘晨起時,或因血虛,恍惚間才有些口不擇言,您認為呢?”念春緊緊盯著王積年。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