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李娘娘也好,薛太后也罷,都是最重貞潔的人了。 此時此刻,她們共同的選擇了“難堪”。 景慎很意外思兒臉上的神情:“奉先與你有何相干?至於這麼沮喪?她是她,你是你,思兒,你永遠是不同的,對嗎?” 李有思不想在心煩意亂時說這些“掏心窩子”的話,便只是草草回應著:“那是當然。” 皇帝看到了人家臉上的敷衍,頓時心生不悅:“思兒現在也學會糊弄了。” 糊弄?啊? 李有思這才反應過來,皇帝是在說她的回答不走心。 皇兒還是那麼的敏感又多疑~ 李有思笑了,她雙手撐著下巴,目光帶閃的看向了男人:“皇上,您只會要求別人的真心,卻從不想著付出一二。如此行徑,跟土匪有何異?” 什麼! 景慎身體一震,臉色瞬間繃得死緊:“思兒這話又是何意?” 你為什麼就這樣說?思兒,你到底是誰?或者,你的背後到底是誰! 二三十年了,也只有嫡母跟他私下叨叨過:“慎兒,你總是要求別人的真心,卻從不付出真心,這樣的蠻橫,母后真怕你以後越走越孤獨!” 當時,只有他與嫡母在一塊兒,絕無二人! 思兒,又是從哪裡聽來的?母后說的? 不不不,不可能!嫡母絕不會在外人面前說自己的半分不是! 絕不是嫡母說的,那思兒又是從何得知? 李有思看著瞬間變了個模樣的皇帝,有些嘆息:皇兒的多疑越發深重了,不過是話個家常,他竟然也要這般慎重以待。長此以往,皇兒該多累呀? 薛太后是下意識的拿慈母之心來揣測聖意,她完全忘記了,現在的自己,不再是皇帝的的養母,只是一位最普通的後宮妃嬪。 妃嬪怎可質疑皇帝呢?更別提還拿“土匪”來作比!這可是大逆不道的大罪呀! 也幸好,皇帝並未在意這個。 李有思眼珠子一轉,連忙給自己找補:“臣妾能有什麼意思?只是想告訴皇上,臣妾的生命裡,只有一個男人,我的人我的心全都是皇上的,所以皇上永遠不要拿自己跟別人做類比。歡兒再好,在臣妾這兒也只是外人。您才是我這一生一世的內人!” 李有思說話的樣子很嬌俏,她的眼黑白分明,像極了不染塵埃的仙湖——是那麼的晶瑩、又是那麼的剔透。 景慎在這雙美麗的眼裡,差點迷失了心魂。 “皇上,您不用什麼都憋著,除開前朝政事,臣妾不敢碰觸外,其他的您都可以跟臣妾聊一聊啊?先太后在時,總唸叨高處不勝寒,並再三囑咐臣妾,要成為這世間最好的解語花,在皇上需要時,義無反顧站出來,永永遠遠陪伴著皇上!” 李有思放開了託著下巴的手,燦爛的笑出了潔白的牙:“不管皇上怎麼看,在臣妾這兒,關起門來,我跟您是這天底下獨一份兒的一生一世一雙人,是要一直一直陪伴著走下去的良人。臣妾永不背叛皇上,也想著,皇上能多多憐惜……” 李有思最後一句話說完,還給皇帝拋去了個“含情脈脈”的眼。 景慎一時間頗有些忍俊不禁:“真是個小妒婦,朕便是再憐惜你,又如何能做到一生一世一雙人呢?” 李有思鼓起了臉:“皇上聽話只聽半截的嗎?臣妾都說了那是關起門來!也就是說,您只要進了這鐘粹宮就不準想其他人,只能想臣妾一個!反之,臣妾也一樣。只不過,臣妾不只是在鍾粹宮,放眼整個天下,您在臣妾這兒,都是獨一份兒的存在,誰都比不了!” “哦~你的父母親也比不了?”景慎原本的不悅,在女人一字一句的敘說裡,悄無聲息沒掉了。 李有思詫異了一瞬,不為別的,只是有些驚愕:父母親?皇上說的哪一對? 薛家的嗎?那算了,都是多麼久遠的事了…… 李家的嗎?雖然才見了面,但李嬪娘娘內心裡,並不是那麼的“在意”。 薛太后有些汗顏:鳩佔了鵲巢,卻不厚道鵲之一族,實在是過於不厚道了! 就在這短暫的思忖間,皇帝又一次發現了疑惑點:思兒竟然猶豫了?她不是最嚮往家人“團聚”的嗎? 怎麼回事? 就在皇帝要開口問詢時,李有思終於轉過了彎兒:“俗話說,嫁雞隨雞,臣妾都嫁給了真龍天子了,還有什麼好不滿足的?無論是誰,臣妾眼中,爺最大!任何人都無法與萬歲爺相比!” “巧嘴~”景慎全然不信,只當思兒哄著他玩。 李有思起身,來到了皇帝跟前,一屁股坐到了男人的懷抱裡,抱著他的手臂就開始搖晃:“皇上,我們才是這天底下最最好的人,對嗎?” 景慎看著“全新”的李嬪,又疑惑又驚喜,情緒交織下,他索性抱緊了懷中的人兒:“對,思兒說什麼都對。” “那皇上,奉先真的做了什麼過分的事嗎?”李有思確實很在意這個。 到底是孃家人...... 景慎認真的看入了女人的眼:“你真這麼在意?” 李有思被迫的點起了頭:皇帝的眼,像極了吞人的巨坑,只要他真正看過來,鮮少有人能抵抗。 這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