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瑤在性命受到威脅的時候腦力更是常人所不能及,察覺到外面傳來的動靜,金光瑤直接大喊:“不許動我夫人!”
江澄沒多想,他當然知道不管是時影還是魏無羨都不能傷及無辜,所以沒有半分停頓地直接闖入密室,但身後隨之而來的藍湛和魏無羨卻覺得事情有些不妙。
而時影在金光瑤開口的那一刻就解開了對他的鉗制,金光瑤察覺到自己被釋放,卻沒有第一時間擺出任何攻擊的姿勢,而是放棄手中的佩劍主動時影的方向移動,而時影明白金光瑤這是想要將自己嫁禍到底了,在看到江澄的那一刻就笑著裝作被打了一掌的模樣往後退去,截住了金光瑤想要靠近被封住的秦愫的動作。
哪怕知道時影是裝的,江澄依舊第一時間就跑過去檢視時影的情況,“沒事吧?”
時影恨不得直接鑽進江澄懷裡,可後面還有一群人跟著進來了,他終究難掩失望地搖搖頭,眼下還是金光瑤和聶明玦的頭顱更加重要。
然而金光瑤的動作也不慢,既然不能靠近秦愫挾持秦愫,他轉頭就施法將外頭書案上的那封信給燒了,正好大家都重點關注密室的情況,所以只能眼睜睜看著那封至關重要的書信被燒。
這情形,金光瑤不用多說什麼,大家就都明白他確實不清白了。
尤其藍渙在親眼看到被各種符咒鎮壓的聶明玦的頭顱之時,一直懸著的心終於落地了。原本哪怕藍湛和魏無羨將許多證據擺在了他面前,他心裡也清楚金光瑤肯定不清白,可感情上依舊不能接受這個事實,可現在不一樣了,眼前的事實比那些需要靠推測的證據更加可靠。
藍渙紅著眼眶看看聶明玦死不瞑目的頭顱,又回頭看看一臉緊張實則在瘋狂想法子脫身的金光瑤,顫抖著聲音問道:“為什麼?大哥對你一向信重,為什麼他會死在你手裡?!”
饒是金光瑤自詡已經遭受過這世上所有的詰難,這會兒聽到藍渙的質問也繃不住早就壓在心底裡的怒火。
“你還在問我為什麼?”
“藍曦臣啊藍曦臣,你確實是皎皎君子澤世明珠,而聶明玦對你信重不假,可對我就不一樣了。”
“在不淨世的時候,我確實對聶氏上下都懷有感恩之心,也十分努力為不淨世做事,所以我能很快被聶明玦看重做了他手底下的副使,還有機會護送懷桑去雲深不知處,代表聶氏向藍先生獻禮。”
“那個時候我真的是一心想著聶氏的發展,沒有半分雜念,可是在我上報頂頭上司欺上瞞下還凌辱百姓之後,我得到的卻是變本加厲的欺辱,而我那位頂頭上司卻無半分責罰,甚至責罵都沒有一句。”
“我以為其中勾連甚多,所以選了個時機設計了聶明玦親眼看到我那位頂頭上司是如何欺壓屬下,又對我出言不遜的。然而我卻沒想到聶明玦雖貴為一宗之主,他卻也只是個凡人,也有私心,竟只會痛斥我心思詭譎,手段上不得檯面!”
這一群人除了藍渙都挺無語的,還是江晚吟開口為金光瑤解惑:“那位正使的事兒當年我恍惚也聽過一耳朵,憑良心講,你作為晚輩固然為聶氏立下了汗馬功勞,可那位正使為聶氏做出的貢獻只會比你多,因此聶宗主不可能因為對方欺辱了你,就直接將人處置了。”
然而金光瑤說這麼多的目的並不在於為自己喊冤,而是想要降低屋裡這些人的警惕,此刻他已經不經意地走到了靠近密室出口的位置,而看起來武力最高的藍湛已經被江晚吟擋住,正是他逃離金陵臺的最好時機。
可眼前沒有一人是吃素的,縱然除了時影和藍湛沒人會想到金光瑤還挺會演戲,可金光瑤的修為擺在那裡,他這一動固然佔據了一點先機,可後面才出了芳菲殿就藍湛帶著魏無羨和江晚吟給追上了。
金光瑤真的是個十分難得的人才,哪怕著急逃命呢,此刻深陷包圍之中也有藍氏棄徒蘇涉帶著一幫金氏子弟前來保駕護航。
看到蘇涉出現,金光瑤確實深有感觸,尤其看到擋在自己身前的金氏子弟,他真的覺得自己從前那些個施恩的手段值了。
看到金氏子弟一味偏幫金光瑤,藍湛和江晚吟也稍微有些縛手縛腳,若是眼前都是金氏普通外姓弟子也就罷了,偏偏這十多個人都是金氏年輕一輩的嫡系旁支,誰也不好直接上來就下死手。
就在雙方僵持之際,金凌聽到動靜趕過來檢視情況。
不等金凌發問,金光瑤便對他喊道:“金凌,你不是想知道你父母去世的內情嗎?叔父今日就告訴你,當年你父親在眾目睽睽之下被失控的傀儡溫寧一手掏心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