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到緝妖司,大家再次匯總現有的線索。
裴思婧率先拿出一枚鱗片,“這是我在齊小姐院子裡的一座假山下面發現的鱗片,看來我們要找的兇手的確是冉遺沒錯了。”
卓翼宸則拿出了婚帖,“這裡的日期是一個多月前,齊府上下也都說自從一個多月前收到這婚帖便開始鬧鬼。”
文瀟則暗自嘆了一口氣,說道:“據我的觀察,齊小姐似乎認識冉遺,而且對冉遺抱有一定的好感,至少沒有什麼惡感。”
姜莘莘跟趙遠舟對視一眼,姜莘莘說道:“既然有冉遺的鱗片在,我可以連夜做一個防備的符咒來,讓大家不被冉遺的幻術所擾,還能找到冉遺的藏身之處。但我擔心的是崇武營會從中作梗,甚至如今我們找到的一些證據可能都是崇武營的安排。”
大家深以為然,嚴峻的形勢讓大家忍不住嘆氣,不過姜莘莘又說道:“我打算今夜夜探崇武營,將羈押在崇武營的妖族全部收了。只是崇武營一定會拿這件事情做文章,緝妖司可要做好防備的打算。”
卓翼宸作為統領沒有阻攔姜莘莘行動的道理,但提到緝妖司跟崇武營之間的關係,他還是開口請求姜莘莘暫緩動作:“元莘大人,您自己也說了,若是您收走了崇武營羈押的妖族,崇武營一定不會放過緝妖司,反而會拿住這個把柄讓緝妖司難看,不若您另外尋找一個合適的時機吧。”
文瀟也跟著勸道:“或者您大可今夜就去收了崇武營的妖,只是您太過亮眼,朝廷諸公想必已經盯上了您,您自己也說過人族有追求長生的妄想,您固然修為高深,可若是千軍萬馬一起壓上來,恐怕您也會投鼠忌器。”
可姜莘莘的理由也十分拿得出手:“我懷疑有人暗中用妖族來做各種實驗,甚至極有可能人族也深受其害,畢竟妖身上值得圖謀的東西可太多了。”
文瀟立刻就不好繼續相勸了,卓翼宸雖然仇視妖族,可也見不得有人別有用心地拿妖族來做實驗,以謀其私利的事情。
而裴思婧結合她親弟弟的遭遇,對這種事情越發痛恨,當然不能容忍,只有什麼都不懂的白玖左看看右看看的,終於明白了大家在說什麼,想到自己半妖的身份,頓時忍不住打了個冷戰。
姜莘莘多說什麼,直接拿出自己早就準備好用來裝相的符紙和符筆以及硃砂等材料,開始製作符咒。
人族自己已經發展出了陣法和符咒之類的東西用以防備誅殺妖族,但眼前的先遣小隊無人都對這些不算精通,哪怕刻意學過的文瀟都瞭解不多,既然姜莘莘沒有絲毫的避諱,甚至主動講解其中的奧秘,大家便專心沉入學習當中。
卓翼宸的天賦不在這裡,所以除了聽了一耳朵符紙、符筆等材料的用途,別的什麼也沒懂,文瀟則一點就透甚至還能舉一反三,也越發瞭解為何姜莘莘非要著急夜探崇武營收走被羈押在崇武營的那些妖族了。
裴思婧也聰明伶俐,除了不像文瀟那樣能舉一反三,但凡是姜莘莘提到過的知識點可都被她牢牢記住了。
至於白玖,他只覺得有趣,還算聽得進去,卻不算學會了。
而趙遠舟作為大妖則認為自己沒必要學這勞什子符咒,若是姜莘莘日後願意講解講解陣法,他倒是樂意學一學。
不過眼下倒是個拜師的好時機,等姜莘莘一連畫出好幾十張符咒,他便直接跪倒在姜莘莘的案前,“師父,既然您今日教授我畫符,可見是認下我這個徒弟了,徒兒拜見師父。”
說著,趙遠舟就要磕頭,姜莘莘一個眼神過去,趙遠舟就發現自己全身上下竟然只有眼珠子能動彈了,趕緊傳音求饒。
姜莘莘沒好氣地說道:“我說了我不收徒就是不會收徒,你可別得了便宜還賣乖。”
姜莘莘將符咒一一分發出去,又詳細說明了用途,又補充了一句:“今日我們午飯吃得晚了些,我府上準備了宵夜,待會兒我就讓侍女送過來,你們別忘了吃。”
卓翼宸、文瀟、裴思婧和白玖趕緊道謝,大鍋飯著實沒什麼好吃的,能開小灶大家都挺高興。
趁著夜色,姜莘莘直奔崇武營,其他人沒多久也都出了門,不過有人往齊府而去,有人去了不知名的地方。
崇武營採取的是軍營式管理辦法,所以主事的是將軍,姜莘莘原本沒相關崇武營的管理人員如何,只一心奔著大牢而去,卻沒想到正好撞見有人前來提走了新抓來的小妖。
姜莘莘敏銳地察覺其中有些不對勁,雖然沒見過這提走妖族的流程如何,可守衛的反應著實有過於恭敬和奇怪了,於是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