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一舟努力搜尋原主記憶裡關於江子君的資訊。
雖說那個時候寧建仁把這些人都困在了福松鎮,但江子君過的仍舊是非常滋潤的。
一方面自然是因為她有父兄和孩子,而另一方面,則是因為寧建仁雖然打心底看不上這些婦人,但並沒有實質性虧待過她們。
嗯,除了原主。
畢竟,除非不得已的情況下,寧建仁是一個非常愛惜自己羽毛的人。
可現在……
江一舟想著想著,所以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讓寧建仁已經不需要跟江三叔一家聯手,才會毫不猶豫與江子君撕破臉。
應該是抱上更粗的大腿吧。
是什麼時候抱上?
怎麼抱上?
以及抱上的又是誰的大腿呢?
江一舟微微皺著眉,然後突然對韋稞說:“對了,上次你說去看了我說的那幾家米鋪雜貨鋪,並不是寧家鋪子?”
韋稞點點頭:“嗯,據說是老闆剛換人不久。”
不是寧建仁?所以,他不僅是把鋪子的所有權奪了去,而是轉手就把鋪子賣了?!
那些鋪子加上地皮,以及原本江家積攢的財富,差不多上萬兩。
就算是對方急著出手,也是好幾千兩銀子。
這一大筆錢……
難道就是寧建仁在原主記憶中攀上高枝的起始點?
沒錯,絕對是這樣。
這一次,絕對不能讓他把江家以及這裡網路的所有人都當作了他的跳板。
要想破壞對方的計劃,就必須知道對方在作什麼?攀上的究竟是什麼高枝才行。
思及此,江一舟對韋稞說道:“接下來你著重去打聽下他這段時間都和什麼人在交往……”
特別是那大筆錢財的去向,但這些交易都非常隱秘,江一舟怕韋稞暴露出去不安全,再三囑咐,能打聽到就打聽,不行的話絕不勉強。
在以及,江一舟讓人故意造勢,傳江家姑爺搶奪家產,把江家小姐趕去莊子……
當初江一舟從江宅脫身時,輿論都被寧建仁把持。
那時的輿論基本上是他花錢請人帶起來的。
而且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不管你如何說人家不守婦道不安分,不賢良淑德。
但人們所看到卻是:江小姐在田莊努力基建,造福於民。
而你這個光鮮亮麗的姑爺卻佔著江家的宅子,江家的鋪子,用江家的錢給自己納妾。
江一舟稍加引導,便自然而然轉成對她有利的輿論了。
…………
第二天一早,蔣氏果真把小女兒張妮送了過來。
小姑娘大概十四歲左右,面板黝黑,體格有些敦實。
不過一雙眼睛卻黑亮有神,她好奇打量江一舟,然後開口問道:“那個水車的圖紙真是你畫出來的?”
蔣氏見女兒沒規矩,生怕冒犯了江小姐,又是遞眼色又是拉對方胳膊。
江一舟卻是不以為意,示意蔣氏不必讓孩子如此拘謹。
江一舟對張妮笑著點點頭:“沒錯,是我畫的。”
張妮從江一舟口中得到肯定的答案,臉上突然綻放出欣喜興奮的笑容,說道:“那我就願意跟著你,江小姐,你收下我吧。”
原來是這樣啊。看來這個小姑娘是個有想法的。
不過看對方性格灑脫,跟這個時代大多數被拘著的女子不一樣,可見其家庭環境是比較寬鬆的。
不由得,江一舟對蔣氏和張木貴兩夫妻又高看了一眼。
蔣氏連忙給女兒打圓場,“那個江小姐你千萬不要跟小妮子一般見識,她她就是喜歡弄那些木工活什麼的,我們攔都攔不住。硬說以後要當木匠,可是你知道的這裡根本就不興女木匠。人家要是知道自己用的東西是……是從一個女子做出來的,人家就會罵倒黴。然後她聽到那水車是你畫的,就,就……”
江一舟完全明白了,難怪,她就說張木貴一家生活還行,怎麼可能隨隨便便把自己孩子送去給別人當奴隸呢。
原來是這小姑娘自己想來。
而且,作為張木貴和蔣氏,恐怕也存著想讓女兒從她這裡學點什麼的打算。
江一舟笑著說道:“實不相瞞,我身邊倒是真缺一個可以做東西的木匠呢,就是不知道你做不做得出來。”
小姑娘聽到江一舟說還有更多東西需要做,眼睛裡閃爍著光,追著問:“江小姐,是像水車一樣的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