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被揍的那幾人,他們當然不可能就此忍氣吞聲,結果是去了一群人都被揍了回來。
他們找到里正時,結果是里正的家人和親戚都有好幾個在雲山田莊做工。
加上江小姐這邊有人證物證,對方來挑釁破壞在先,所以那頓打算是白捱了。
去年,雲山附近的人家幾乎都有飯吃,就那幾家人和以前一樣餓肚子……
所以,在場人心裡非常清楚,這個女人是絕對能說到做到的。
就在他們為剛才嘴快而惴惴不安時,只聽那女人再次開口了。
“現在,請聽到名字的人站出來,然後離開我江家院子。”
“張寶子,蔣大柱……”
隨著一個個名字被念出來,人群頓時發出更為強烈吵嚷聲。
剛才這些人都是躲在人群中挑事的,可這個女人卻精準地揪出他們,甚至她還準確記著所有人的名字。
一瞬間,所有人的第一感覺就是:自己在這個江家小姐面前做的事說的話…所有一切都無所遁形。
“江小姐你這什麼意思?憑什麼叫我們離開?”
“我們不就隨便說兩句嘛,兩個丫頭不是好好站那沒事嗎?誰家的桌子凳子是女木匠做的啊?誰想自己用的東西是從女人胯下做出來的啊?大夥說是不是這麼個理?”
“我們尊敬你看得起你才在這裡,一個女人就應該有女人的樣子,你在這裡把人帶壞了,看來寧老爺把你趕出來……”
……“哎哎,你們幹什麼?我就要站在這裡,我……”
“你們憑什麼推我?我不走。”
……廖七帶著幾個僱傭的門房家丁,把江一舟點名的那幾人直接從人群中拎了出來。
這幾個是最先挑頭的,鬧得最兇最理直氣壯的。
還有一些也附和了,但沒那麼強烈的,此時嚇得恨不得把自己縮成一粒沙子,生怕自己也被拎出去了。
他們來這裡的目的除了那脫粒機外,還因為他們從田莊內部得到訊息——據說那木薯似乎也有大用處。
既然小麥的豐產是真的,想來木薯有大用的傳言也是真的。
他們已經有些後悔,剛才怎麼自己嘴巴就那麼賤呢,明知道那兩個丫頭是江小姐的人,自己怎麼能當著江小姐的面說人家上不得檯面這樣的話?換做自己肯定也不高興啊。
萬幸,那臉上有猙獰疤痕的冷臉男人並沒有把他們抓出去,他們頓時變成一個乖巧的鵪鶉一樣蹲在原地。
且說廖七幾人一連抓了四個人出來,幾個門房家丁將他們攔在一邊。
他們心裡其實已經有些後悔了,但此刻卻仍在狡辯。
只見江一舟冰冷的視線倏地落到他們身上,然後開口說道:
“剛才你們的問話我都記下了,現在我便一一回答。”
“你問我這是什麼意思,憑什麼叫你們離開。我的意思就是,剛剛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那些脫粒機都是張妮張大妞張寶生三位木匠師傅嘔心瀝血起早貪黑做出來的,你說誰家用女木匠做的東西,可見你是不會買女木匠做的脫粒機,既然不買,那我的院壩裡便不歡迎你。請你離開。”
江一舟目光看向下一個人,“你說女人胯下的東西就髒就倒黴,所以,你,你父親,你爺爺,你子女,他們是從你胯下出來的嗎?還是從你嘴裡出來的?你把給了你給了所有人生命的女性說髒說黴運,可見你根本沒認識清楚自己從哪裡來,對於這樣一個人,我雲山田莊不歡迎。”
江一舟對兩個說道:“你們說在這裡就是就是看得起我,抱歉,我一點也不稀罕你看得起,相反,我一點也看不起你們。我剛剛看過你們幾人在這裡的做工記錄,表現得非常差勁,空長了一身力氣卻連婦人都不如。所以,以後我們雲山田莊也不會再聘用你們這樣的人。”
說完,江一舟總結道:“好了,對於你們剛才的提問我已經做了解答,現在請滾出我的莊子。”
“你tm的敢,老子——”
“啪”
“啊——”
就在幾人惱羞成怒,想爆粗口想衝上來時,被廖七一拳一個打倒在地。
江一舟收回視線,看向場中噤若寒蟬的眾人。
此刻,他們看向她的眼神多少帶著畏懼。
很好,敬的基礎一定是“畏”才能讓敬更讓人服帖。
她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江一舟說道:“好了,剛才耽擱了大家寶貴時間,實再抱歉。想必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