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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動真格了

江一舟故作為難的樣子,“這件事你們各執一詞,這樣吧,不管益安有沒有做過,但作為哥哥照拂弟弟是理所應當,弟弟受到驚嚇他這個做哥哥的也應該得到一些懲罰。”

“那就罰益安在家裡閉門思過半個月。至於承祖,畢竟是我江家未來希望,以後產業也需要交給他的。那就暫時先把福松鎮新改制的糧站劃到他名下,今年開始,所有收益都是記在承祖名下。他現在還小,這些收益可以暫時放到庫房,姨娘也可以幫著他代為管理。”

屋裡眾人都微微愣了一下。

江子君萬萬沒想到,江一舟竟是動真格的。

什麼把孩子記在自己名下,寫入族譜,都是虛的。

哪有直接給鋪子給銀子來的實在?!

她那麼苦苦支撐,可不就是想給自己兒子爭取利益嘛。

現在,一個鋪子就到手了。

她愣怔了一下才回過神,把剛才的恐懼和不安都壓了下去,連忙跪下朝江一舟砰砰砰磕了幾個響頭。

然後讓人把江子君帶下去,盤點鋪子的情況——真正說到做到,不玩虛的。

而另一邊的江益安還沒從剛才的驚愕中緩過勁。

這個女人,就那麼把江家的產業拿出去了?

如果說之前他只是懷疑,只是擔憂,那麼現在,所有的懷疑和擔憂都變成了現實。

待人都離開後,江一舟見還跪在地上滿眼怨恨和不甘的江益安。

江一舟一掃剛才的和藹,毫不掩飾自己厭惡,連帶著原主的那份恨,一併發洩了出來。

冷聲呵斥:“丟人現眼的玩意兒,還不給我滾。每年給你那麼多銀子請私塾先生,現在竟是連最簡單的千字文都不會。以後難道還指望你去考功名,為我江家光宗耀祖?去去去,以後沒事別在我面前晃悠。”

江一舟就像驅趕蒼蠅一樣,揮揮手。

前幾次,江一舟驅趕,江益安便乖順地,裝作害怕柔弱的樣子離開了。

事實證明,他不管裝的多麼可憐,這個女人似乎已經不吃那一套了。

所以這次他並沒有立刻離開,而是仰頭望著江一舟,哭著說道:“娘,你可是我的親孃啊。憑什麼你對那個外人那麼好,卻對我如此苛刻?我究竟做錯了什麼,究竟那裡沒有做好,你告訴我,我改還不行嗎?”

“你知不知道在你離開的這兩年,我是多麼的想念你。沒有你在,我就是一個無根的飄萍,任誰都能踩上一腳。你當初走的時候為什麼不帶上我一起走?我知道你是不還記著兒子當年不懂事,不小心把你弄進水裡了?”

“可是那個時候兒子真的什麼都不懂啊,兒子真的只是想跟你玩個遊戲而已。兒子對天發誓,若是存心,兒子定不會好死——”

他最後一句話近乎吼出來。

按理說,就算是鐵石心腸,在聽到如此惡毒又決絕的詛咒後,也肯定會動容心軟吧。

但江益安淚眼朦朧中,關注著這個女人的神態——沒有絲毫動容,沒有絲毫心軟。

所以,她是真的鐵了心,她是真的要放棄自己了。

所以,那個賤種就更不能留下了。

他哭的更傷心了,為什麼,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

如果當年…她就那樣被父親燒死在了那房子裡,那麼父親就能順理成章地執掌這個家,而他就能順理成章改姓“寧”,就是寧家大少爺。而父親在外面肯定也順利攀上了高枝……

可惜現在,那個沒用的父親是徹底被掃出局了。

這個女人根本不讓他和她單獨相處機會,所以,也根本沒有下手機會。

如此,就更不能讓那個孽種繼續活在世上了。

誰擋了他榮華富貴的道,誰就與他不共戴天!

…………江益安低著頭離開。

韋稞小聲說道:“剛剛我去問了張媽媽,她說,她只轉身去後院拿東西的功夫,他就去了主屋,然後把那小孩扔進了池塘裡。還好這兩天天氣涼,那小孩身上穿的衣服比較厚,一時間沒有沉水。不過,張媽媽說他還想去找杆子把孩子戳進水裡呢。還好江姨娘回來及時,他見有人來,趕緊就跑了。而張媽媽也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以前江一舟就跟韋稞幾人講過,那小東西心思惡毒著呢。

她們當然不懷疑主子的話,但,那時的江益安才五歲,能惡毒到什麼程度?現在,她們算是親眼見識到了。

關鍵是這小子前一刻才做了那殺人的勾當,下一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