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州的世家大族才剛剛冒出苗頭,哪知道朝廷便直接將京都外的禁衛軍給調撥了過來。
不到十天,便將此起彼伏的起義蕩平。
而最讓這些世家大族心中驚恐不安的是,這些禁衛軍把造反的壓下去後,將冒頭指向了他們。
這些大族在地方上動輒佔有數萬畝良田,家族房屋外修建比府衙城牆還要高還要厚的圍牆,上面還有瞭望臺,射擊孔。
集防禦和攻擊為一體的生活軍事化堡壘。
而這堡壘內部,則是這些大族等級森嚴的小王國。
雖說只有極少數才是這些堅固堡壘裡面的特權分子,但能夠住進堡壘裡面的,基本上都是他們的親信,近身僕役,以及僱傭的大批次的護院打手等等。
所以,裡面等級森嚴,但在裡面的人,和世家大族是真正意義上的利益共同體。
堡壘裡面的人伸出觸角,將外面的目光短淺的人挑撥起來叛亂,從中獲利。
眼下,他們萬萬沒想到那個新帝竟然敢防守京師的衛隊調走,來對付他們。
起義才剛剛開始幾天,就被強力鎮壓下去,完全沒達到這些世家大族的預期。
如今,這些禁衛軍鎮壓了起義後並沒有撤走,反而藉口他們的堡壘裡面混入了叛亂者,要他們開啟堡壘,肅清賊子。
這些大族在地上就是土皇帝,就算是地方官府的官兵都沒有他們堡壘裡豢養的護院打手多,所以他們完全不把朝廷放在眼裡。
可現在,外面集結了數千精兵,他們不開啟堡壘清楚賊子的話,就要強攻。
於是乎,戰鬥一觸即發。
大家都心知肚明,地方勢力聯合朝中大員,想要扳倒這個皇帝,要麼從自己人中推一個上去當自己的利益代言人,要麼重新找一個聽話的傀儡皇帝。
總之,這個不聽話還處處跟他們世家貴族做對的皇帝是萬萬不能留了。
新帝這邊也是憋了好久,總算找到機會出手——總算在穩定邊關和海防的前提下,將自己完全收復的禁衛軍調一半出去平亂。
所以,雙方這次都是抱著要幹掉對方的目的。
江一舟便是在這個時候闖入這場膠著的拉鋸戰中。
江一舟之前在其他地方也見過這種地方修建的大型堡壘,但規模都沒有鄂州的大。
可見這裡的地方勢力何其強大。
江一舟在堡壘外的營地看到了親自披掛出征的新帝。
一瞬間,她明白了。
想來是他也明白,想要透過施行新政,將那些頑固派的權力利益逐漸分薄出來是不可能的,只要涉及到他們的利益,他們就像一條養不家的狗,掉轉頭就會咬你一口。
所以,趁著眼下天災人禍齊發,索性一波推。
反正在朝堂上,這些老傢伙已經把他這個皇帝罵的狗血噴頭:什麼暴君,不得民心,逆行倒施……
是了,只要沒有按照他們的要求去做,只要沒有符合他們的利益,他就是昏君,他就不得民心,他就在倒施逆行。
……江一舟並沒有去營帳見新帝,而是利用自己的武功,趁夜翻進二十多米高的圍牆裡,開啟城門,外面等待多時的兵士洶湧而上,不到一天便將偌大堡壘蕩平。
這些是世家大族的根本,是朝中那些頑固勢力紮根在周國的根基。
只有把這些世家大族的根本拔除掉,那些尾大不掉的大族才能聽話,那些朝中大臣才能說人話。
整個鄂州有三大家族盤亙,當然還有一些小的家族,已經被蕩平了。
江一舟就像這場清除內亂的bug。
將原本堡壘裡面的人幹掉後,然後再把土地和房子分給窮苦之人——畢竟嚴酷天災愈發惡劣,不可能把這麼好的房子推到浪費了。
短短一個月,鄂州的地方惡勢力徹底清除掉。
周邊聽到這個訊息的,原本還想著跟著起義的地方勢力,也不得不重新考量。
這個皇帝似乎和之前所有的都不一樣,明明並沒有改朝換代,但是卻幹著改朝換代的事情。
當然,其他地方勢力現在不敢動,到不是因為他們不想動,不想反,而是因為他們得知邙山似乎在一夜之間消失!
邙山是他們的底氣,沒有那邊的支援,若是他們再動,朝廷就會只盯著他們。
當然,若是換做以前的話,他們現在老老實實,皇帝為了穩定或許不會動他們。
而現在,這個新帝卻並不這麼想,這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