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上到下的官員機構,從律法到軍隊,都是為了統治者自己服務的。
一旦威脅到他們的利益,所有一切都可以成為他們的炮灰。
很明顯,江一舟愣是要在地方豪強林立的地方搞一個讓民眾真正安居樂業的地方,那就是對豪強的挑釁。
豪強背後是層層官員的龐大的堅固的利益團體。
小統子頓了下,它已經感應到宿主那滔天殺意了。
只是,這樣一來,那些人連表面文章都不做,必定會直接給她扣上犯上作亂的帽子。
她以及天水雲山所有人都會被踏平。
江一舟冷哼一聲,“你不會覺得那些個皇帝什麼的,真的是天選之子吧,只有他才能坐那個位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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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
江一舟乾脆利索地道:“當然是誰能真正把國家人民利益放在第一位,那就讓誰當咯。”
不行就殺,總有一個適合的。
至於她自己,也想過要不要去坐一坐那個位置。
但是仔細想了想,要面對的事情太多,而且真正到了那個地方後,恐怕為了平衡各方面勢力就要耗費絕大部分精力,根本不可能有更多時間去真正為底層的人做什麼。
再則,以自己現在的身份,要走到那個位置,就是改朝換代。其代價甚至比蠻夷入侵更加血流成河。
還好自己拳頭比較硬,殺吧,最簡單直接了。
就像江安縣現在調來的楊縣令,不管人家是做樣子也好,還是真的是一個有抱負的官員也罷,至少人家一來就頒佈了幾條政令,安撫民心,也給了絕大數的工農商發展喘息的機會。
關鍵是再沒有來找她的麻煩了,這不就很好嘛。
當然,楊縣令現在也是一個頭兩個大,他屬於平掉,但是是從原本富庶的江州輝縣調到澤州靠近邊境的一個小縣,屬於下沉。
楊縣令從富庶地方到窮困邊遠小縣,相當於貶謫。
就是因為他在那裡處理了一個豪紳的子侄。
實際上他覺得自己已經夠圓滑了,在那些豪紳與上層官員之間迂迴遊刃有餘,不然也不可能坐穩江州輝縣的縣令。
一般的小案子都是儘可能安撫受害一方,多爭取經濟補償,對於權貴一方讓其出點錢財,也不讓他們傷筋動骨。
然而上次那案子實在太過分了,那豪紳的侄子為了強佔土地,聚集打手幫閒在周邊大肆破壞滋擾那些農民。
那些但凡不把土地賣給他的,就讓那些混子沖人家家裡進行打砸,或是跑到田地上破壞莊稼。
最後還鬧出人命了。
其他事楊縣令覺得自己都能忍,但這件事無論如何也忍不了。
這豪紳背靠一個朝廷三品官員,其名下土地都不用繳納賦稅。
他們歷年都在囤積土地,可以說,整個輝縣大部分良田都落入他們家了。
以至於縣裡的賦稅一直收不上來。上方給縣裡定了額度,必須收那麼多,可是這些人的土地又不用交稅。
所以就只能從其他地方找補,比如分攤到其他農民頭上。
楊縣令做不到那麼絕,只能儘可能從其他商稅車船稅上扣…即便如此,也補不上虧缺。
在這檔口上,又遇上那豪紳的侄子為了收購土地,無所不用其極,簡直罪大惡極。
楊縣令將其侄子及一干打手痞子等全部抓了,鬧出人命,態度惡劣,直接判斬。
那豪紳當即便給他施壓,而且他上報後,上面也遲遲不給批覆,甚至大有將他罷官的勢頭。
就在他被調到江安縣幾天前,那豪紳竟威脅他,若是不把他侄子放出來,並且把那些衝撞了他侄子的賤民給以處罰,就要他吃不了兜著走。
緊接著,他的家人和朋友都收到不同程度的威脅,一時間所有人都惶恐不安。
這讓他感覺無比的痛苦,對這個世界都灰心了。
就在這節骨眼兒上,他接到上級調令。
他之前聽說過江安縣,接連死了兩個縣令。
他一開始還以為是這裡和他一樣,都是被地方豪強把持,不附和他們利益就被殺了。
經過了解才知道,似乎這裡的情況和他有些不一樣。
讓他更為驚異的是,他發現之前讓人尋找購買良種的源頭,竟然就在自己的江安縣——江一舟。
他來這裡後便暗中調查體察民情,發現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