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雲和多寶都饒有興致地看著糖豆。
見二人同時向自己看過來,糖豆立馬昂起小腦袋,滿臉的得意,滿臉的驕傲:“本烏鴉,啊呸!本鳥確實是比較英俊、比較瀟灑、比較玉樹……”
“說正事。”牧雲一捂腦袋,無奈地一聲嘆息。
“難道我說的這不是正事嗎?”糖豆無辜地看向牧雲,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咳咳,其實貧僧也是比較英俊,比較瀟灑,比較玉樹……”多寶輕咳一聲,自顧地說著,那樣子要多自戀有多自戀。
牧雲再次以手扶額,你兩個不用結為異類兄弟,你們根本就是親兄弟。
“還是我比較英俊一點。”
“我比較瀟灑一點。”
“我比較……”
一人一鳥你一句我一句地自誇起來,然後又開始互相吹捧起對方,最後居然互相掐起架來,再然後這一人一鳥又躲到一邊耳語起來,邊說邊發出賤賤的笑聲。
牧雲完全就成了一個局外人,只能乾坐在草地上,靜靜地等待。
半晌,糖豆才跳到牧雲的肩頭,不懷好意地笑著。而多寶也挨著牧雲坐了下來,滿臉笑意地看著牧雲。
“阿彌陀佛,敢問施主尊姓大名?”多寶唸了一聲佛號,一本正經地問道。
“我叫慕容玉書。”牧雲嘴角一翹,報上一個假名,而且決定了在身份暴露之前,都一直用這個假名。
“慕容施主,貧僧剛才和糖豆施主已經商量好對策了。”多寶說道,然後就小聲地將他們商量好的辦法告訴了牧雲。
牧雲聽完之後,眼睛一亮,如果真如多寶說的,他可以佈置一個困住武皇巔峰的陣法,那就可行。不過問題就是,誰去將那個武皇巔峰的寨主引出來呢?
牧雲隨即問出了這個問題。多寶和糖豆都同時賤笑著看向牧雲,那意思不言而喻。
“不會是我去吧?”牧雲用手指著自己,然後將頭搖得像撥浪鼓似的,“我可不會去,我又打不過武皇巔峰的修士,去了就回不來了。”
他確實打不過,但是也不至於像他自己說的去了就回不來了,因為以他現在的這些底牌,想要全身而退還是有辦法的,但是那些都是保命的底牌,他不會輕易地使用出來,特別是在還不瞭解多寶的為人之前。
“那就只有另想他法了。”多寶搖搖頭,有些失望地說道。
“我倒有個辦法,既不用冒險,又能困住那個寨主。”牧雲眼神一亮,嘴角高高翹起,然後就小聲地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好極、妙極!慕容施主,你的這招釣魚行動,真是讓貧僧佩服死你了,你不去做土匪真是屈才啊。”多寶雙眼放光,滿臉崇拜地看著牧雲。
牧雲臉色一黑,這是在誇我嗎?
……
三天之後,杜家寨東邊五里處,兩個青年身上血跡斑斑,一瘸一拐地緩慢行進著,看樣子像是身受重傷,不過看其面上的表情,卻是驚喜異常。
這二人正是牧雲和多寶,至於他們身上的傷,都是他們自己做上去的,只是一些表象。至於目的嘛,當然是為了引誘大魚上鉤。至於糖豆,在他們開始行動的時候,就振翅飛走了天才知道它跑哪裡去了。
“哈哈哈哈……”多寶大聲笑著,然後甕聲甕氣大聲地說道,“慕容兄弟,這次真是沒白跑啊,掙得這麼大一筆財富。”邊說還邊拿出一個金光閃閃的東西在手中擺弄。牧雲立即伸出雙手將多寶手中的東西蓋住,滿臉警惕地四周看看。
“噓!”牧雲將食指放在嘴邊,小聲地說道,“小聲點,財不可露白,這個地方可不太平,你我又身受重傷。”
“啊,對,對,對……”多寶連忙放低聲音,輕輕拍了拍自己的嘴巴,連忙將手中的東西放了起來,然後還警惕地看了看四周,“快走,快走。”
嘴上說著快走,但是二人一瘸一拐,行動越發緩慢,邊走邊向四周觀望。
“怎麼還沒有人來?”多寶有些不耐煩地說道,“是不是我們說的不夠大聲,他們沒有聽見?要不要再大聲一點?”
“不用了,就這樣慢慢走就行了,做得太過了,反而惹人生疑。”牧雲立即阻止多寶。
就在二人慢慢悠悠行走之時,突然十幾個人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其中一個馬臉男子結結巴巴地尖聲喝道:“站……站住,此路……此路……”“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從此路過,留下買路財。”多寶接著馬臉男子的話說了下去,說完之後,滿臉的舒暢,無比地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