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你個老小子不會老實。”看著沙通飛撲過來,多寶不急不緩,輕輕揮動手臂,可是下一刻,他臉上突變,因為陣法沒有如他想象一般再次啟動。 他立馬急得連續揮動手臂,可是陣法依然如故,毫無半點動靜。 多寶閃身一跳,就跳到了牧雲身後,頭上冷汗直流,四下觀望,聲音顫抖地小聲唸叨,“老傢伙來了,幫我擋著點。” 他對自己在陣法之上的造詣那是非常自信的,能破掉他陣法的人很多,但是要這麼無聲無息破掉他陣法的那就只有一個了,那就是他的師父——渡厄,至少目前他只知道這麼一個。 牧雲在看見多寶陣法失靈之後,先是一驚,可是當他轉頭看見糖豆還在他肩頭打瞌睡,他懸著的心稍稍放下了一點。連糖豆都沒有逃跑,那就是說,非常安全。 果然,沙通面目猙獰地衝過來,在離牧雲還有一丈距離的時候,身體突然像是撞在了一道無形的屏障上一樣,發出“嘭”的一聲輕響,然後彈了回去。“孽徒,你又來搶劫。”一個聲音憑空響起,然後就見一個身影自遠處慢慢行來,腳步緩慢,可是卻只是三兩步,就到了牧雲身前。 來人正是多寶的師父,靈國寺的住持——渡厄大師。 “啊,師父,真是巧啊,你也在這裡。”多寶悻悻一笑,從牧雲身後慢慢探出腦袋。 “為何你總是屢教不改?非要以搶劫作為畢生目標。”渡厄微微搖頭,“快將所劫之物還給各位施主。” “對啊,老禿驢。你是怎麼教徒弟的,搶劫就搶劫,怎麼能搶劫同行呢?”沙通滿臉不爽地嚷嚷著。 聽渡厄那樣說,牧雲正要將手中的空間戒指還給沙通幾人,不過立即就被渡厄阻止住了。 渡厄笑眯眯地看著沙通:“施主,老衲耳背,沒聽清楚你剛才說的什麼,能否再說一遍?” “這老小子完了。”多寶湊到牧雲耳朵旁輕聲說道,“老傢伙最恨別人叫他禿驢,何況還是老禿驢。” “我說,老禿驢,你……”後面的話,沙通沒有機會說出來了,因為他的嘴被渡厄反手一巴掌拍得稀爛。 “禿驢就禿驢,幹嘛還要加個老字。”渡厄搖頭嘆息,然後雙手合十,“阿彌陀佛,出家人戒驕戒躁,要與人為善,多寶你記住了嗎?” “呃,弟子記住了。”多寶若有所思,輕輕點頭。 “還真是個暴脾氣。”牧雲看看渡厄,又看看多寶,“多寶多半就是跟他學的。” 這時渡厄才看向牧雲,微微點頭,可是在看向牧雲肩頭打瞌睡的糖豆之時,他雙眼微亮。 “多寶,這位小施主是你朋友嗎?”渡厄滿臉笑意,眼神一直沒離開過糖豆。 “老禿驢,你看什麼看?本鳥雖然很帥,但是對老禿驢是沒有興趣的。”糖豆半閉著眼睛,如夢囈般小聲說道。 多寶臉上一下就冒出了冷汗,這糖豆還真是大膽,居然敢這樣說話,前車之鑑還在這裡,難道沒看見嗎? “呃,師父啊,糖豆兄弟不是這個意思,他不是說你是老禿驢,雖然你很像,但是他真不是這個意思。如果師父要罰就罰弟子吧,弟子願意跟您回去面壁。”多寶連忙站在牧雲前方,將牧雲還有糖豆擋在身後,替糖豆辯解道。 牧雲也是額上冷汗直流,立即做好了準備,要是渡厄敢對糖豆出手,他一定拼死相護。 可是渡厄卻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沒有出手,甚至連一絲怒意都沒有,反而笑嘻嘻地說道:“老禿驢就老禿驢吧,反正老衲也不是第一天被人叫做老禿驢。”“師父,弟子給您介紹,這是慕容玉書,這是糖豆。”多寶見渡厄沒有發火,長長地舒了口氣,連忙換了個話題。 “年輕人嘛,就應該多交幾個這樣的朋友。”渡厄大聲笑道,然後手掌輕揮,“好了,老衲也該回寺裡了。” “師父,弟子可不可以跟兩位朋友道個別?”多寶滿臉的生無可戀,可憐巴巴地看著渡厄。 “道什麼別?”渡厄狐疑地問道,“我又沒有叫你回去。” 聞聽此言,多寶一下就慌了,連忙跪了下去,眼眶微紅:“師父,您老人家可不能不要我啊。雖然平日弟子在背後說您是老傢伙,說您老不死的,說您是老頑固,老禿驢……” 多寶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訴說著他給渡厄取的外號,聽得渡厄滿臉黑線。 “可是要不是五年前,您老收養了弟子,弟子早就沒命了,您在弟子心中就是如師如父一般,您不能不要弟子啊,弟子跟您回去面壁,一年、兩年,甚至一直面壁都行。”多寶聲淚俱下,哭著說道。“痴兒,師父沒說不要你,以前是師父管你管得太嚴了,以後你就跟隨這位慕容施主出去闖蕩,做什麼事都可以,不過一切都要聽從慕容施主的安排。”渡厄也是眼眶微紅,“什麼時候累了就什麼時候回來。” “真,真的嗎?”多寶擦乾眼淚,欣喜地問道。 “出家人不打誑語。”渡厄神秘一笑,看向牧雲,雙手合十,“慕容施主,以後還請多多關照劣徒。”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