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嫣兒聽見牧雲肯定的回答之後,眼眶微紅,臉上露出一絲幸福的微笑:“老天待我真是不薄,還能再見到你們。” “姐姐,玉書哥哥都來了,你怎麼還哭啊?”慕容玉書放開牧雲,又去拉著慕容嫣兒的衣角,不解地問道。 “姐姐是開心,開心也會流淚的。”慕容嫣兒開心一笑,而後深情地看著牧雲,“慕容大哥,你們怎麼會來到這裡,是……是來找我……們的嗎?” “我……”牧雲一時語塞,他不知道怎麼回答這個問題,他只是路過這裡,湊巧拿到請柬才想起來看看的,但是他知道如實回答的話,會傷害到這兩姐弟。 “我們當然是專程來看你們的。”新月搶過話去說道,“你不知道你慕容大哥在你走後,是茶不思、飯不想的,哎,所以我就帶著他來找你們了。” 新月幽幽一嘆,邊說邊無奈地搖著頭,邊說還邊用眼角偷巧牧雲,嘴角露出一絲狡黠的笑容。 牧雲滿臉黑線,狠狠地瞪了一眼新月,連忙出聲解釋:“慕容姑娘,其實……”“好啦,現在不是敘舊的時間。”新月又一次搶過話說道,“嫣兒妹妹,這是你要比武招親嗎?” 慕容嫣兒一聽這個問題,臉上瞬間又佈滿了愁容,眼眶中的淚水再也忍不住,滑落了下來。 “才不是姐姐要比武招親呢,姐姐只喜歡玉書哥哥。”慕容玉書立即憤怒地說道,緊握住小小的拳頭,腮幫子氣得鼓鼓的,“都是那個惡毒的女人,要逼著姐姐,要把姐姐嫁出去。” “玉書,不許胡說。”慕容嫣兒顛怪地輕聲呵斥,微微抬眼看了一下牧雲,心亂如麻、忐忑不安。“告訴哥哥,是怎麼回事?”牧雲蹲下身體,雙手輕輕握住慕容玉書的肩膀。 “是這樣的,玉書哥哥幫我們找到救治爹爹的藥之後,我們就回來了,然後……”慕容玉書努力地組織著語言,告訴著牧雲他們離開西漠之後發生的一切。 原來,他們帶著烈日藤回到家族之後,就悄悄找人將之煉成丹藥,給他們父親服下,他們父親確實是醒了,不過其身體並未完全康復,仍需靜養。 其後母便對慕容雲楓提議,說他大病初癒,不適合管理家族,而慕容玉書又還年幼,不如給慕容嫣兒招個夫婿,先暫時將家族事物交給慕容嫣兒的夫婿管理,等以後慕容玉書長大了,再將家族交還給慕容玉書管理。 而後又在背地裡威脅慕容姐弟,如若不答應下來,就再次下毒將他們的父親直接毒死。慕容嫣兒為了父親的安危,也為了家族不落在其後母手中,便妥協了下來,告訴她父親,她願意招納夫婿,為家族出一份力。 “還真是一個惡毒的女人,居然要逼你嫁給不喜歡的人。”新月銀牙緊咬,俏臉微怒。 “怕不只是這麼簡單吧。”牧雲搖頭分析道,“你們後母把持慕容家多年,如今居然提議將家族交給你未來夫婿管理,那你這個未來夫婿一定就是其早就安排好了,比武招親不過只是一個幌子而已。而且等玉書長大之後怕再也沒有機會掌管家族了。” 牧雲說的很委婉了,他其實是想說,慕容玉書有沒有機會長大都不一定,而且她們的父親在她這個夫婿真正掌握了慕容家之後,說不定還會再患重病,但是他怕說出來會讓慕容姐弟更加害怕。 “那,那怎麼辦?”慕容嫣兒頓時就慌了神,嚇得花容失色,她本以為妥協之後,雖然犧牲了自己的幸福,但是至少可以保住父親,保住家族,可是如今聽牧雲一分析,她又六神無主起來。 這時,門外響起了敲門之聲。一個丫鬟輕聲說道:“小姐,今天是您招夫婿的大喜日子,家主讓奴婢來給你梳洗,梳洗完了之後,您就該去演武場了。” 慕容嫣兒慌張地看著牧雲,不知道應該怎麼辦。 “我們先躲起來,讓她進來。放心,一切有我們在這裡。”牧雲投去一個放心的眼神,便和新月從側邊的窗戶竄了出去,避過慕容家的人,重新回到了演武場。 半個時辰之後,慕容嫣兒與慕容玉書就跟著一箇中年男子和一個妖豔的婦人一起並肩走上了演武場中的高臺。 這二人便是慕容家家主慕容雲楓以及其二夫人劉馨。 慕容雲楓走到前面,高聲說道:“首先,我慕容雲楓多謝大家看得起我慕容家族,前來參加小女嫣兒的比武招親,然後我再跟大家說明一下,只要年未滿四十之單身男子,皆可上臺,誰最後勝出,將迎娶小女,並且暫代我慕容家主之位,直至我兒玉書成年。” 臺下立即一片歡呼,幾乎每個人眼中都是熱切期盼地看向略施妝容、美不勝收的慕容嫣兒,恨不得立即就成為這慕容家的女婿。 “好了,我夫君身體不適,不宜多說,規矩大家都知道了,現在就開始吧。”劉馨走到慕容雲楓身邊,將他扶著,滿臉笑容地說道。 而慕容嫣兒自站在臺上之時,眼光就在四處尋找,當看見易容之後的牧雲以及新月之時,慌亂的心才終於平靜了下來,嘴角不自覺地露出一個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