蟲兒飛與宇文宏德回到軍帳之中又說了會兒話,就獨自回到自己的帳篷之中,滿是疙瘩的臉上,看不出喜怒哀樂。
“蟲兄,好久不見。”一個很熟悉的聲音憑空響起。
蟲兒飛先是一愣,接著就滿臉的驚喜,因為這個聲音他太熟悉了。
“牧雲兄,是你嗎?”蟲兒飛小聲地對著空氣問道,對於牧雲會隱身術,全天元凡是聽說過牧雲這個名字的,現在都知道了。
漸漸地,牧雲顯現出了身形,正坐在蟲兒飛那簡易的床邊,笑盈盈地看著蟲兒飛。
他想要混入這抗魔大軍之中,可也不是簡單的事,畢竟這些個將士每天一起生活戰鬥,對彼此都很是熟悉,就算他易容成別人熟悉的人,那也會因為習慣而暴露身份的,所以他來找蟲兒飛。
不過他對蟲兒飛依舊保持著警惕,雖然以前對他印象還不錯,但是畢竟沒有深交,自己如今這尷尬的身份,要是蟲兒飛暗自通知了天元,突然殺出幾個武聖來,那自己可就插翅難飛了。
“牧兄,真的是你?”蟲兒飛滿臉都是興奮之色,快步走到牧雲身前站定,“這段時間我可是一直都有聽說你的事啊,一會說你帶領北原擊潰數千萬魔軍,一會說你突破到了武帝五重,一會又說你背叛了天元,現在全天元的修士都要緝拿你。”“這些都是真的。”牧雲嘴角微翹,“你怕嗎?”
“呃。”蟲兒飛又是一愣,他沒想到牧雲竟這樣就承認了,不過只是楞了一下,就大聲一笑,“就算全天下的人都信你背叛了天元,可是我蟲兒飛就偏不信。”
“哦!”牧雲饒有興致地看著蟲兒飛,“你為什麼不信?難道我沒有這個資格背叛天元?”
“當然不是。”蟲兒飛搖頭嗤笑道,“與其說牧雲兄你背叛天元,倒不如說軒轅氏要背叛天元。”
“此話何解?”牧雲更加有了興致,想要聽聽蟲兒飛怎麼說。
“自魔族入侵以來,軒轅氏除了剛開始的聖者參與了戰鬥之外,其他時候除了派兵,根本就沒有派出哪怕一個軒轅氏族人參戰,而現在居然僅憑裘睿一句話,就認定牧雲你背叛天元,更是讓全天元修士緝拿你。”
蟲兒飛憤憤地說道,“他們這不是背叛天元是什麼?若說將來天元真的敗了,真的被魔族侵佔了,那罪魁禍首就是軒轅氏。”
經蟲兒飛這麼一說,牧雲才真的想到了,不管是北原還是先在的南疆,確實在戰場之上一個軒轅氏族人都沒有看到。
至於他對蟲兒飛的戒心倒是放下了不少,因為剛才蟲兒飛在說話之時,牧雲透過天冥決發現其不管是動作、表情什麼的都非常自然,沒有一點做作,證明這些話都是發自其肺腑之言。
“蟲兄可有辦法讓我留在漓蟲聖教?”牧雲微笑著道明自己的來意。“牧兄想要留在我漓蟲聖教,那當然是求之不得,只是你的樣子……”蟲兒飛欲言又止。
牧雲當然知道蟲兒飛的意思,自己現在被認定為背叛天元的人,這個樣子留在漓蟲聖教肯定會為漓蟲聖教帶來麻煩的,不過這倒是難不倒他,他可是還會千變易容術的。
隨即他伸手在臉上一抹,自己原來的面貌便隨之變化,一點也看不出原來的樣子了。
“現在怎麼樣?還會有人認得我嗎?”牧雲嘴角微微一翹,笑著問蟲兒飛。
“要不是我知道是牧兄你在這裡,連我都會認不出來了。”蟲兒飛一聲驚歎,不過隨即又神秘一笑,“我還有一個方法,能讓你更快地融入到我教中來。”
蟲兒飛說完就走到一邊,取出紙筆,開始畫了起來,只是幾十個呼吸,他就拿著一張畫像走了過來。
“牧兄,這畫像上的人物,是我的一個師叔,名叫歐陽信,十年前就離開了漓蟲聖教,再無音信,而他的修為當時是武帝四重,你若是辦成他的樣子,現在回到我教,那將是天衣無縫,估計無人可以識破。”蟲兒飛將手中畫像遞給牧雲。
牧雲接過畫像,見畫像上是一個男子,雙目炯炯有神,下顎有著一撮小鬍子,額頭上有著一個指甲蓋大小的疤痕。
“這好辦。”牧雲轉過身去,照著畫像上之人的樣貌,在臉上鼓搗一陣,轉過身來,看著蟲兒飛,微微一笑。
蟲兒飛滿臉驚奇地看著如今的牧雲,這個模樣簡直就跟他師叔一模一樣,不過唯一不同的就是氣質和修為不一樣。
修為還好說,畢竟消失了十年,晉升了一個小等級還是可以的,至於氣質,蟲兒飛詳細地將他師叔的事蹟告訴了牧雲。
歐陽信,六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