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南詔國。
李逍遙當然不會只是為了幫姥姥完成看一看杜鵑花的心願。
他沒有忘記淵清姐和阿奴還在南詔國。
也不知道此去,能否再續前緣。
一飛就是數天。
這一日,赤霄劍終於停在了日月潭之上。
飛劍上的姥姥,看著漫山遍野的杜鵑花忍不住淚目。
這,這是她從小長大的地方啊,她已經闊別故鄉整整十二年了。
趙靈兒抱著李若彤目光復雜的看著日月潭問道:“相公,這裡就是我娘和水魔獸大戰的地方嗎?”
李逍遙輕輕點點頭,“是啊,若非巫後幫我,我也不可能這麼輕鬆將拜月剷除。”
隨即他心念一動,赤霄劍緩緩滑落。
再次腳踏實地。
小若彤再次恢復了生機,她從趙靈兒懷裡下來,抓著姥姥的衣角,在杜鵑花叢中發出銀鈴般的笑聲。
......
沒有了拜月神教,南詔國現在是國泰民安。
不過,阿奴已經不再是那個天真浪漫的阿奴,她變了。
這一年時間裡,她跟著南蠻娘一起剷除拜月教的殘留勢力,手上也染滿了鮮血。
之所以她會發生這麼大的變化,說起來還是因為一年前那天,他們回南詔國。
自己被駙馬打暈了,讓她不小心見到了駙馬和聖姑師父疊在了一起。
她難以接受這個事實,雖然她說不上愛駙馬,但她覺得駙馬不該和聖姑師父在一起。
所以自從那日以後,關係再親的聖姑師父也形如陌人。
“將軍!”
門口的護衛,看著阿奴恭敬的喊道。
一身黑色武裝的阿奴,聞聲才反應過來原來已經到家了。
阿奴
她依舊冷著臉,面無表情的對著護衛點了點頭。
然後大踏步的向著將軍府上走去。
在大堂和唐鈺正聊天的南蠻娘見此,臉上忍不住一喜。
她看著阿奴笑道:“阿奴,小寶來找你了,現在國內沒有什麼戰事,你們也可以多出去玩玩了。”
“好了,我也不打擾你們兩個年輕人交流了,軍營裡有點事情需要我處理,我現在就去。”
說罷,南蠻娘帶著姨母笑,拍了拍阿奴的肩膀,向著門外走去。
阿奴也不是傻子,她哪裡不知道唐鈺小寶對自己的心意。
只是,自己心裡面已經有另外一個人了。
銘記在心。
南蠻孃的好助攻,讓唐鈺笑逐顏開。
他來到阿奴的身前,笑道:“阿奴,丹鳳街新開了一家好吃的酒店,我帶你去嚐嚐他們的招牌菜如何?”
阿奴面無表情道:“不必了,小寶你自己去吧,我現在對美食不感興趣了。”
唐鈺聞言一愣,隨後撓了撓頭道:“原來是這樣,那我們明天一起去看煙花宴會吧,這次平定南詔國的內亂,陛下很高興,特意請了長安的煙花團隊來我們南詔國。”
阿奴冷著臉道:“煙花有什麼好看的,我不感興趣,小寶你自己去吧,我已經長大了,不像小時候那樣饞嘴,貪玩了。”
唐鈺聽此一時語噎。
阿奴抬頭看了看他道:“小寶,你沒其他事情,我就先去休息了,我有些累了。”
唐鈺看著阿奴,突然感覺他們之間距離的好遠。
這裡的距離,不是兩人的距離,而是心的距離。
他好像不懂阿奴了。
唐鈺很想問問阿奴到底發生了什麼,她變成了這樣。
不過他對阿奴的愛,讓他做不出半點傷害阿奴的舉動。
他抿了抿嘴唇,笑道:“累了是該好好休息,阿奴你去睡吧,我一直等你。”
阿奴搖了搖頭道:“不必了,小寶你回去吧。”
說罷,阿奴轉身走向了自己的閨房。
唐鈺看著阿奴的背影,突然有些沮喪和蕭瑟。
......
女媧神廟。
南詔國聖女淵清,虔誠的跪在女媧石雕之前,雙手合一。
雖然面色平靜,但她的心並不如想象中的那麼平靜。
這一年時光裡,她活在煎熬之中。
阿奴的質問,讓她啞口無言,就連母女兩個也不可能在相認。
所以這就是她的罪孽嗎?
要是她當初沒有接過青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