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清華好不好,螞蚱不知道,反正他現在很不好。 誰能想到,來參加歌手,竟遇到一個變態,眼看著要被吊打,卻無能為力。 誰懂啊,反正他覺得自己很衰的。 螞蚱覺得此刻舞臺上的醜豬,一定和他一樣衰。 偶爾劃過的鏡頭裡,醜豬正低著頭,不知道想什麼。 但螞蚱想,醜豬和自己,一定是一樣的樣法,誰讓他們遇到同一個變態。 李波戴著小丑面具站在臺上,要是知道二人會這麼想,一定會給兩人一人一對大白眼。 來歌手舞臺,除了為名,還是為名,老大別笑老二,遇上我,只能怪你命不好,怪不了其它。 事實也正如螞蚱想的一樣,小丑以270票,高於50票,贏下醜豬。 望著身後的螢幕,上面自己的票數,定格在220票的數字上,醜豬莫名覺得心中反而變得輕鬆許多,在主持人的提醒下,往舞臺入口走去。 迎面碰上從休息室,在工作人員陪同下,透過入口通道走上舞臺的螞蚱,兩人互相點頭,算打過招呼。 醜豬猛地回身,望著螞蚱的背影,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感覺此時螞蚱,彷彿一個走上刑場的犯人,帶著一股悲壯氣息。 搖搖頭,醜豬不想再想,他現在心中有預感,螞蚱這場同樣會輸,勝利只屬於小丑那個變態。 按這次的三人兩兩對決規則,贏了他,再贏下螞蚱,小丑已經鎖定勝局。 按照三人只有一人勝出的結果來看,他可以等在入口,等下上臺進入揭面流程。 不但醜豬想到了,嘉賓席上的嘉賓,也想到了這點。 “導演玩得這麼大?素材夠剪輯用了,就這麼派螞蚱來跟小丑PK?” 王清華瞪大雙眼,看著裘尺。 裘尺雙手一攤,說道:“我哪知道,也許是導演抽了,才這麼做。” 其它嘉賓笑成一團。 大家與導演都是熟人,要說不熟的,也就只有幾個新人,像王清華這些人,當然不怕當眾調侃導演。 後臺裡的導演,也聽到了裘尺的調侃,臉露苦笑。 他也不想啊,可這小丑,屬實有些離譜,打亂了他很多節奏。 那乾脆,就直接亂到底,說不定也會是個賣點。 反正剪兩集不夠,那就只能上大的,合成一集算了。 說不定,借這場對決的熱度,火一把,順便給節目做個宣傳。 導演抬手把助理招來,附在他耳邊吩咐道: “跟後期說下,拍攝完,我給他一天時間,先剪出精彩部分,我有用。” …… 舞臺上,螞蚱和小丑分別站在主持人兩邊。 主持人把目光放在螞蚱身上,笑著問道:“螞蚱老師,等下的舞臺比拼,有信心能贏下小丑老師嗎?” 迎接主持人的,是螞蚱送出的白眼。 “你是不是問錯人了,你應該問小丑老師,而不是我?” 主持人愣了愣,深深看了眼螞蚱,“你是想說,你贏不了小丑老師,是嗎?” 螞蚱身體一僵,沒有接話。 可現在沒接話,就相當於什麼話都說了,不說自明。 嘉賓席,看螞蚱吃癟,嘉賓們笑作一團。 但沒有人笑他,為何如此,大家心中自有一杆秤。 聽著現場笑聲,螞蚱格外鬱悶,要不是有面具的遮擋,也許他現在已拂袖離去,離開這個讓他無語又無奈的地方。 李波微微一笑,並沒有跟大家一樣,鬨堂大笑。 對螞蚱,他從未有任何輕視。獅子搏兔,亦用全力。何況螞蚱,並不是兔子,相反還很強。 這樣的對手,不管如何,都值得尊敬。 主持人手拿話筒,左右掃視兩人,問道:“接下來的舞臺,兩位老師誰先來?” 話音剛落,螞蚱舉起了手,“我先。”說完,望向小丑,“我先來,可以嗎?” 李波笑了笑,沒說話,打出OK手勢,人往舞臺一側走去,用事實給出答案。 主持人見狀,“好,接下來,我們進入競演環節,歡迎會飛的螞蚱,帶來他的舞臺,大家歡迎。” 掌聲中,螞蚱平息好呼吸,對著樂隊點頭示意。 音樂聲響起,現場變得安靜。 聽著前奏,李波眼前一亮,眼睛瞪大些許,這是搖滾? 又是搖滾?難道這螞蚱,真是哪位老炮前輩? 在這個可以說是最後舞臺的現在,螞蚱再也顧不上會被發現,拿出自己的全部實力,準備最後一搏,所以選了自己最擅長的搖滾? 不只李波這麼想,嘉賓席上的裘尺,也是這麼想的。 到了現在,再想隱藏,顯然已不能夠,那就痛快的大幹一場,至少不要留遺憾。 現在李波壓力山大,前世有過一句話,過氣歌手就是神,全力爆發狀態下的螞蚱,帶給他的,就是這種感覺。 李波心中嘆了口氣,默唸道:“不愧是老一輩歌手,就沒一個簡單的。” 搖滾最適合的場地是現場,那爆炸般的聲浪,讓人尖叫的嘶吼,讓人腎上腺素急速飆升。 螞蚱的演繹,把這點優勢,發揮到了極致。 只見舞臺下的觀眾,此時已全部站了起來,在節奏聲中,開始群魔亂舞,徹底嗨了。 到處是蹦跳的人頭,要不是知道這裡是歌手舞臺,還以為來到了哪家迪廳。 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