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的人,大家倒是很期待接下來的劇情發展。
李導撓頭。自古忠孝難兩全,是真的!
另一邊。
“ok,過,大家休息一下。”
導演喊停,助理立馬為盛驚瀾送上花茶。
“瀾哥辛苦啦。”助理王小滿討好道。
他跟了盛驚瀾這麼多年,對他一切微表情瞭如指掌,看得出來,瀾哥最近心情不是很好。
王小滿也不敢問,反正問也問不出什麼來。
瀾哥說好聽了是惜字如金,難聽了就是悶葫蘆,想從他嘴裡撬出點什麼,難於登天。
他只能找點話題轉移下盛驚瀾的注意力:
“瀾哥換香水了?”
以前是清新的卡曼橘香,這香味他跟著盛驚瀾聞了好多年,今天卻變成了一種雨後溫潤氤氳的礦物型香調。
盛驚瀾“嗯”了聲,表情淡淡。
王小滿明顯感受到盛驚瀾的不耐和冷淡,也不再自討沒趣,跑後邊和片場的妹子打得火熱。
“欸,王小滿同志,你看這個,是不是瀾哥公司的藝人,叫時……時什麼來著?”妹子舉起手機給助理看。
聽到“時”這個字眼,盛驚瀾從臺本中抬起眼。
助理王小滿仔細打量一番:“不認識啊,照片哪來的。”
“阿詩婭攝製組的小姐妹傳給我的,說是時什麼的試鏡照,我的天,直接腦補三十萬字耽美肉文,這這這太欲了吧!”
另一妹子連點點頭:“好想衝到現場,我今晚的做夢素材有了。”
盛驚瀾餘光看了她一眼,收回視線,直直盯著地上某個點。
王小滿拎著妹子的手機過來給盛驚瀾看:
“瀾哥您看是您公司的藝人麼,您認識麼?”
盛驚瀾微微抬眼,視線中多了兩具親密糾纏的軀體。
“不記得了。”他淡淡道,低頭繼續看臺本。
臺本翻了一頁又一頁,看真看進去幾個字就不得而知了。
良久,他合上臺本找到導演:“今天還有幾場戲。”
導演說還有兩場。
盛驚瀾緩緩做了個深呼吸,低低道:
“今天身體抱恙,我儘快調整好,爭取明天補上這兩場。”
導演一聽,趕緊放人,真要有個三長兩短,盛驚瀾那一個多億的粉絲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他淹死。
王小滿和妹子聊完天,一抬頭——
嗯?瀾哥呢?
廣告影棚裡。
李導找到時傾,搓搓手,完全沒了先前那股囂張跋扈的勁兒,乖順的如同小綿羊,語氣不自覺帶上一絲討好之意:
“那個……時老師,我和攝影師商量過了,覺得由您出任本次拍攝搭檔再合適不過。”
又對蕭榕道:“當然,蕭老師的表現也可圈可點,可您也知道,阿詩婭的品牌方比較任性,不要最好的,只要最合適的,所以……咱們下次有機會再合作。”
蕭榕笑不出來了。
他倒不是在乎這萬把塊,而是從沒想過他再一次輸給了他家養的這條狗,並且還要履行背時傾出門的賭約。
神情恍惚了,即便導演親自告知,他還是有種不可置信的虛無感。
攝影師那邊喊導演有事要說,導演叮囑幾句匆匆離開,剩下蕭榕和時傾二人無聲地對視著。
時傾開口打破了沉默,他憐愛地撫摸著蕭榕的頭髮,笑得像個慈祥的長者:
“榕榕別難過,你也知道哥哥的為人,向來不會欺凌弱者,何況我也沒有保姆車,讓你把我背到公車站太為難你了。”
蕭榕的臉色霎時鐵青,藏在身後的手暗暗攥緊。
時傾抬眼:“這樣吧,哥哥馬上要進去化妝,這十幾米的路程,就麻煩你了。”
蕭榕緊咬著唇,眼眶暈紅。
“不過呢,我恐高,怪只怪姑媽把你生的這麼高。”時傾淡淡笑著,眼底卻沒有半點笑意。
蕭榕的瞳孔驟然擴張。這個死人腦袋說什麼?要自己跪下揹著他爬過去?
“時傾,你別蹬鼻子上臉。”他銀牙暗咬,壓低聲音。
時傾還是笑:
“這就蹬鼻子上臉了?你不想背也行,我倒是很樂意去網上和大傢伙聊聊,你今天是怎樣自信滿滿一定能贏過我,還妄想讓我跪著揹你出門,但最後又是怎麼輸得一敗塗地。”
短短几分鐘內,蕭榕的臉色從白轉黑到現在鐵青鐵青,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