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棲園內的草木蔥蔥郁郁,繁花絲絲簇簇。池邊青青的柳枝拂動著水面,驚得池裡的小魚亂竄。這園內萬物靜寂,景象幽致。漫步園中,迷人景色撲面而來,一派幽雅恬靜之景,別有一番情趣。 “難道趙小樓被發現了?還是在路上出了什麼事情?”蕭昕坐在水榭的長廊上,對著魚池發呆,胡思亂想著。 他在洗秋榭住了也有一段時日了。自從知道趙錦樓封南寧郡王后,就和師父徐行一直在這裡等他出天都城。前不久收到聶昭靈的信,稱趙錦樓已成功脫離車隊,正向餘州趕來,按理說很快就應該到達。為何還沒有收到任何訊息? 在他心煩慮亂之際,一個身著長袍的中年書生款步走來,手中還拿著一本書,專心地閱讀。 蕭昕起身向他行禮:“白先生。” 白序秋點了點頭,然後停下腳步,然而並沒有抬頭看向他。他微眯雙眼,詢問道:“你等的人還未到?” “還未到,不過應該快了。”蕭昕答道。 白序秋悠然地說:“我聽說今天早上有一個使八仙劍法的小道士、一個使飛龍劍法的小少年,他們倆找鐘樂要錢被抓起來了,有人讓我來告訴你一聲。” 聽到這個訊息,蕭昕心中震動,有些不安地問:“被抓起來了?” 白序秋漫不經心點了點頭,“別擔心,他們應該沒事。”說著又拿起了書本,開始慢慢翻閱。 “臭書呆子!” 一聲女子怒吼打破了長廊的寧靜,嚇得書生手中的書本差點掉落。 長廊內兩人循聲望去,只見鐘樂居高臨下,正站在對面的閣樓迴廊上,雙手叉腰對著這邊咆哮。 白序秋一臉驚駭,看到後立馬收書拔腿就跑,邊跑邊叫嚷:“我就買了一卷書!” “先生!”蕭昕望著那漸漸消失的背影,嘆了口氣。 鐘樂怒氣未消,大聲怒斥:“一卷書花了我三十兩,是寫怎麼讓你昇天的嗎!”她對著那身影揮舞了幾下拳頭。隨後回身看向蕭昕,問道:“柴房裡我關了兩個人,他們是你朋友?” “白先生方才說他使飛龍劍法,這天底下也就一種人能用飛龍劍法,想來是他沒錯了。”蕭昕答道。 “哼!他們今日打爛了四張桌子、八條椅子、還有兩套酒壺,去攬芳樓給了錢後帶他們走吧!對了這幾日住這洗秋榭的錢也記得送來,別以為徐行是林嵐舊相好我就不收錢了。”鐘樂直言不諱地說。 說完,她徑直進入閣樓,\"嘭\"的一聲,重重地關上門。 蕭昕望著那扇緊閉的門,嘆了口氣。心裡默默嘀咕,這鐘樂姑姑看松風門有錢,真是毫不留情,連住洗秋榭也要收錢!師父老人家的面子都不給,真是隻認錢財不認人呀。 攬芳樓柴房,在屋內傳來兩個少年聲音。 “這位仁兄,我是太清宮的弟子,名叫齊穀風。多謝閣下方才出手相助。” “齊兄,你千萬別客氣!我武功太差,也沒能幫上什麼忙。” “敢問少俠尊姓大名,師從何處。” “我...我叫趙子明,無師無門,這劍法我就是瞎學的。” “趙兄,你為了幫我得罪紅袖坊,當真是俠義之輩!日後若是紅袖坊刁難與你,你只管來太清宮找我,我師父可是劍宗李千谷!” “齊兄,那你師父現在何處?” “這......他現在在太清宮呢。” “啊?如今我們猶如案板之魚,這紅袖坊也不知會對我們做什麼!我覺得我們還是先想辦法出去再說。” “趙兄不用著急,紅袖坊好歹也是名門正派,總不能光天化日殺人。雖然我師父來不了,但你親人肯定會來尋你,等他們找到紅袖坊,我們就能出去了!” “齊兄,實不相瞞,此次我是孤身前來尋親的,只怕沒有人會來尋我們了。” “......” 趙錦樓和小道士早就醒了,只不過一醒來就看到自己被五花大綁關在柴房裡,根本無法掙脫。 兩人在柴房喊了幾聲,根本沒人搭理,他們索性爬起來背靠背坐在一起開始聊天。聊得正興起,“吱呀”一聲,柴房的門被人推開。 坐在地上的兩人聞聲望去,一個修長的身影映入眼簾。由於背向著光,臉部有些模糊,看不太清楚。 只能看到來者身形挺拔,烏黑的頭髮高高束起,戴著頂玉冠。身穿青色長袍,袖口上繡著銀絲邊,腰束白祥雲紋寬腰帶。一副風流倜儻,英俊瀟灑的少年郎模樣。 趙錦樓眯著眼睛,看清了來人的模樣,心中升騰起一種莫名的苦澀感,一時之間百感交集。他不知道該說什麼,一下子言語梗塞,呆坐在原地看著那人發楞。 小道士不知道來人何意,因此也不敢輕舉妄動,只能像趙錦樓一樣坐在那裡,目光呆滯地望著門口的那個男子。 蕭昕走進門,看到趙錦樓和小道士全身被綁。分別和兩人對視一眼,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三人默默無語,整個房間充滿了尷尬和沉重的氣氛。趙錦樓曾在無數的燈火闌珊之夜,舉杯獨酌,思念著那一雙明亮且深邃的眸子。那曾與他並肩共遊、笑談天下的人,那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