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趾高者,其心不固。既然小兄弟這麼能耐,那就見識下這個吧!” 暗中之人話音剛落,屋後一處石頭縫裡,又是幾枚暗器飛出。 這回蕭昕看清楚了,那石頭縫裡裝了一個機關暗器,這人一半靠機關一半靠自己出手。 蕭昕眼中精光一閃,長槍出手,沖天升起。槍花四濺,開啟了暗器,接著跳下屋簷。往那石頭後方刺去。 銀槍刺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石頭後方卻是空空如也。 “哈哈哈,事以急敗,思因緩得。小兄弟,你彆著急。明槍好躲,暗箭難防。” “哼!”蕭昕身形一閃,躍上屋簷,長槍橫掃而過,斬斷了一枚飛來的暗器。此刻,他確實有些急躁。這人總不露面,讓自己像一個活靶子,著實有些生氣。 那人好似一下在灌木叢中,一下在樹後,身影隱隱約約總是讓人抓不到實處。蕭昕分心之際,暗器從遠處飛擲而出,密密麻麻,如飛蝗般撲向他。 清脆的聲音響起,被蕭昕擋開,俊逸的臉頰險些被刮到,可見其威力。 屋前地上,藤椅桌上,還有蕭昕的腳下都釘滿了暗器,卻無一枚傷到他的身子。 “金元天境,閣下好身手。”蕭昕手握銀槍,邊擋邊退。一個翻身跳到屋簷邊上,險些跌下去,剛穩住腳跟右邊又有暗器飛出,隨即又是一擋。 “你如今任我攻擊,卻心無結怨口無煩言,還心平氣和跟我打,好耐力。”那人讚歎。 “劍不試則利鈍暗,弓不試則勁撓誣。這麼好的武功,為何不出來和我比試。”蕭昕笑道。 “我蕭兄都光明正大站在這裡,你還躲躲藏藏裝神弄鬼!來者不懼,懼者不來。是不是不敢呀!”趙錦樓站在那大樹下,對著四周喊道。 二人打鬥期間,趙錦樓幾乎都要把屋前屋後翻了個遍,但始終找不到那人的蹤跡。 “激將法可沒用,我只是想切磋切磋,誰規定切磋一定要正面的。”暗中之人輕笑一聲。 蕭昕知道對方沒有殺意,他稍加運氣邁步跳回屋頂,雙腳微微開啟,右手在空中來回揮動銀槍。 他周身散發出強大的氣勢,一聲怒吼,手中長槍猛地揮動,一道氣流轟然而出。 那氣流開始緩慢流轉,像是一條迅猛的游龍,環繞在蕭昕周身。周圍的空氣都被這團氣流撕裂,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聲。 隨著他右手揮舞長槍,這股龍氣迅速從他周身擴散開,覆蓋了整個屋頂。巨龍揚起頭,像是咆哮,傳出陣陣龍吟之聲。 “松風破空!”蕭昕一聲暴喝,整個巨大的氣流猛然爆發,如同驚濤駭浪,以他為中心向外噴湧而出。 站在不遠處的趙錦樓立馬伸手擋住,他只覺得自己像是站在一艘狂暴海浪之上,幾乎要被捲走。 整個屋外的花朵、草叢被吹翻。就連屋前的古樹,也被這股颶風吹得樹枝亂顫、樹葉四散飛舞。 此刻那人若不是鬼,不管在那裡應當都能看見。蕭昕站在屋頂,仔細觀察周邊的事物,手中長槍立在身旁,那股猛烈的氣勢也逐漸平息。 “蕭昕,你別同他再打了。一天都沒吃飯,我都快餓死了,哼!”趙錦樓見這一招“松風破空”下去,人影都沒看到,不禁有些氣惱,悶悶不樂走到藤桌前坐下。 蕭昕也不想再繼續打下去,飛身跳下屋頂,他將銀槍狠狠插在地上,索性坐在藤椅上不動。 “罷了,我也累了!”一個充滿磁性的男子聲從屋前樹上傳來,“今日也算是見識了松風門的槍法,果然名不虛傳。” 一名年輕男子從那棵古樹上跳下來,身穿紫衣,繫著孝布,負手站在樹下,面帶淺笑,一副英俊瀟灑模樣。 從他這模樣來看,完全看不出方才那詭異之音是他發出。 趙錦樓打量了下來人,警惕地問道:“你是何人?” “你這松風槍法使得不錯,沒想到徐行的弟子,年紀輕輕就上了金元天境,天縱奇才。看你內力深厚,定是苦練過。若是潛心練上十年,可成宗師呀!”紫衣男子並未搭理他,對著蕭昕從上至下打量了一番。 “你是唐英?”蕭昕看著來人,有些熟悉,有些猶豫地問道。 “沒想到這位兄弟不僅武功好,記性也不錯。昨日只是匆匆見過一面,居然能記住我這張俊臉。”紫衣男子聽後很是開心,自戀地摸了摸自己的臉。 “我兄弟記性好,可不是因為你這張臉。長得跟個粉面郎君似的,哼。”趙錦樓不客氣地嘲笑道。 唐英聽到這話,一點也不生氣,反而大笑:“你這分明是嫉妒我長得好看。” “面板白的和個鬼一樣,你要是扮鬼,都不用撲粉呢!”趙錦樓挖苦道。本來就睡了半日,如今這飯也被人做了手腳,還要聽這人顯擺自己。心裡不免有氣,可是又打不過人家,只好嘴上說說。 “請問閣下來此處有何貴幹?”蕭昕打斷兩人對話,心道這再說下去,只怕又要打起來。 “自然是想見識見識,這傳說中一槍攪唐門的松風槍法。”唐英昂頭挺胸走上前,笑臉盈盈。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