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錦樓皺皺眉,今日剛到南寧城,還有許多事情都還未了解清楚。本想了解清楚後再處理,沒想到這夏歲安這麼心急。 他有些不悅道:“你不必著急,明日再來也不遲。” 夏歲安面色難堪,欲言又止,艱難地道:“可千面鬼手這事,王爺......” “要是好抓早就抓到了,都過了這麼久,也不差這半日。”趙錦樓臉色一沉,冷言道,“你明日再來!” “是!末將明日再來!”夏歲安低頭抱拳被堵得語塞,只好罷了。 話語間,陸寒輕和趙錦雲早就坐上了蕭昕身後的馬車,幾人坐在車上,有說有笑。李淮則默默坐在馬車前,老老實實的等著趙錦樓。 趙錦樓見狀急步走向馬車,卻在半途中突然頓住,憶及某事,他轉身對夏歲安說道:“夏將軍,公事明日再議,還有件私事可別忘了。” “私事?”夏歲安第一次見趙錦樓,心中不解兩人何曾有私事,隨後趙錦樓說的話,他就明白什麼是私事了。 “今日你不分青紅皂白斷了我的劍,這碧水劍雖不是什麼名劍,但也是我花了兩萬金買來的,你想想怎麼賠吧!哼!” “末將知道了......”夏歲安本就一臉苦相,聽到這事越發愁眉不展。 趙錦樓輕笑一聲,立馬拂袖快步上了馬車,朗聲令道:“李叔,回府!” 李淮應聲一笑,手中長鞭一揮:“回府!” 陸寒輕靠坐車中,詳細陳述了南寧城最近發生之事。 趙錦樓一直稱病閉門不出,但來訪者絡繹不絕。白天陸寒輕就守著王府來客,一個一個回絕了去。晚上那些行蹤詭秘的人,都被凌玄一一打了回去,自入府以來打理的井井有條。 府內的事好解決,府外就難了。南寧城出了個棘手的事情,需要趙錦樓儘快出面去解決,就是讓這夏歲安杯弓蛇影的千面鬼手。 蕭昕皺眉道:“千面鬼手是一個無惡不作的盜賊,傳說輕功了的,他想盜走的東西從不失手。沒想到來南寧城了。” 陸寒輕看向他,解釋道:“前不久,他偷了知府卓關元府上的一塊玉石,還殺害了他夫人。此事一出弄得人心惶惶,百姓都提著心吊著膽過日子。夏歲安也因此事焦頭爛額,今日才心急了些。” 蕭昕掃了眼趙錦樓,笑道:“我看這畫像上的人,確實和小樓有幾分相似,也難怪那人會認錯人。” 趙錦樓聽到此話氣的扭過頭:“除了穿著哪裡像了!” 李淮坐在車外駕車,聽到此處,也出聲維護趙錦樓:“老奴見之,也不像,那賊眉鼠眼的盜賊,焉能與王爺相提並論。” 陸寒輕輕笑一聲:“卓關元已經在城內找了大半個月,都沒有抓到千面鬼手。夏歲安也是日夜巡邏,連個影子都沒有看到。自從偷了這白玉以後,千面鬼手也再未動過手。線索又少,他們也是無從下手。” 蕭昕眉頭微蹙,問道:“千面鬼手這種大盜小物件肯定是看不上眼的,這回他偷了什麼東西?” “我知道,我知道!”趙錦雲方才一直想說話,卻插不上嘴,一聽這問題急不可耐地說:“是雙荷璧!他偷了雙荷璧!” 千種瑪瑙萬種玉,千面鬼手盜走的玉石不計其數,但是這一塊十分特殊。 據說,這塊被他竊走的玉石,非同凡響,是一等一、價值連城的羊脂白玉。顏色晶瑩潔白,質地細膩溫潤,玉上雕刻著栩栩如生的兩朵荷花圖案,名喚雙荷璧。最引人注目的是,這塊玉石的前主人乃是落荷郡主。 有人說,他盜走這塊雙荷璧,幾輩子衣食無憂,再也不會出手了。也有人說,蛇入竹筒,曲性猶在,他定會再犯。 至今,曾見過他真容的僅有知府卓關元府中的丫鬟。這白衣佩劍,白玉玉佩皆是從她說口中得知。 南寧城不大,不多時一行人就來到了南寧郡王府。趙錦樓下了馬車,踏入府內,卻見庭院荒涼,侍衛稀少。他見到這番蕭條景象,想到人煙稠密的天都城王府,令人心生感慨。 趙錦樓皺眉對李淮說:“李叔,這府內怎這般落魄。若是被別人看見,豈不看輕了我們去。” 淮躊躇地答道:“這……”他的目光遊離不定,欲言又止。 陸寒輕聲步至前方:“這是我的意思,除了王府舊人,那些天都城來的侍衛和侍女,能遣散的我都遣散了。還有些皇帝給你的、不願意離開的,我令其去下人院裡打雜,未得指令不許出來。饒是如此,還是有人將你不在的事透露了出去。” 趙錦樓輕嘆一聲:“那些人確實留不得,當初我儘量挑那些不起眼的,沒想到還是被人插了眼線在其中。” 李淮笑道:“如今王府都被陸夫人清理的差不多,該遣散的皆已遣散。” “人少則寧靜,避免生事端。”趙錦樓走到空地上,望著空曠之處,忍不住感慨道,“這庭院怎麼也不添置些景緻,看起來空空蕩蕩的。” “這樣看起來多寬敞呀,我都習慣了。”趙錦雲走到他身前,笑道,“陸姨說東西多了難打理,王府人手不多,故等你回來再作增添。”本小章還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