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從一處長廊走出,來到卓府內宅的一處院落。院中間立著一棵引鳳樹,風過綠葉,只聽得沙沙作響。這院子好像許久都沒有打掃過,到處都是凋零的落葉,雜亂不堪。 “王爺,這處院子就是夫人的住處。”卓關元走到前方,伸手指向右邊一棟小屋,嘆息道:“夫人便是在這裡不幸身亡。等下官趕來的時候,她已傷重不治。” “卓大人,那雙荷璧原是放在何處?”趙錦樓打量了四周的環境,望向卓關元問道。 “就藏在屋內的暗格裡。”卓關元走到門口,推開門,然後指了指房內。 趙錦樓欲步入屋內檢視,忽然懷疑地皺起眉頭,繼續詢問:\"那小丫鬟餘柚怎麼還沒到?\" \"大人!大人!\" 一個僕人急匆匆地跑過長廊,一邊奔跑一邊呼喊:\"餘柚那丫頭被千面鬼手抓走了!” “什麼!”夏歲歡驚道,轉念一想,又喜道,“他竟然主動送上門來,他往哪裡跑了?” “他現在在哪裡?”卓關元亦是驚訝不已,急道,“還不快派人去追!” \"不必了。\" 一個男子突然出現在屋頂上,身穿一襲綠衫,手裡抓著一個小姑娘。 “段兄!”趙錦樓抬頭望向屋頂,見他正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 夏歲歡將長鞭握在手中,隨時準備動手:“你就是千面鬼手?好大的賊膽!” “夏副將軍,你可別認錯人。”段宜宣手提著那丫鬟飛身下來,將她放在一旁。那丫鬟早已嚇得臉色蒼白,全身顫抖。 “小丫頭,你別怕。”段宜宣鬆開手,朝餘柚微微一笑,輕聲安慰,“我並不是...” “千面鬼手!他就是千面鬼手!夏將軍救我!”餘柚被解開後,一掌推開段宜宣,驚恐地躲到夏歲歡身後。 “我說你...”段宜宣輕嘆一口氣,走向餘柚,試圖解釋。 “你站住!”夏歲歡將餘柚護在背後,一手放在腰間的鞭子上,警告道:\"不管是與不是,她這麼怕你,你別再靠近她了!” 餘柚躲在夏歲歡身後,指著段宜宣,尖聲說道:\"就是你!你的聲音,你身上的味道,都和那天襲擊我的人一模一樣。我跟隨夫人多年,甚少出這院子,更別說見生人。所以我對你的印象特別深,那日打暈我的人就是你!” “你說的沒錯,那日確實是我。”段宜宣泰然自若。 卓關元聽後怒火中燒:“你!你快把雙荷璧交出來,否則休想活著離開此處!” 段宜宣不屑的看了他一眼,隨即又轉頭看向趙錦樓,笑道:“今日我幫王爺了清此事,待我出城之時,王爺可別再讓劍宗來追我了。” “這...。”趙錦樓面色尷尬,有些不知所措。 “小姑娘那日見到的確實是我,不過,我沒有殺人,也不是千面鬼手。”段宜宣面色平靜,轉過身說道,“雙荷璧確實是我拿走的,但我只是來取回屬於我自己的東西罷了。” “呸!那明明是我的東西!”卓關元聽後,眼眸狠戾看著他,厲聲道,“夏將軍,他已承認偷了雙荷璧,你還不快動手抓了他!” “夏將軍且慢。”趙錦樓伸手攔住夏歲歡,又道:“段兄,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哈哈哈,偷?”段宜宣仰頭大笑,然後惡狠狠地盯著卓關元:“當年落荷郡主報救命之恩,將雙荷璧贈與了一位女子。你花言巧語哄騙那女子,不僅騙走她的心,還騙走雙荷璧。割別人的肉貼在臉上,真當是自己的了。” “你,你怎麼知道落荷郡主的事?”卓關元驚慌失措地指著段宜宣,“你...你到底是誰!” “事情已經發生過,即便你試圖隱瞞,總歸會有人知道。”段宜宣仰起頭,眼圈泛紅,笑道,“看你妻妾如群,也難怪忘了她。” “你是說殊習......”卓關元望著他眼神迷離,有些遲疑道,“你認識殊習?” “原來你還記得她的名字。” “你是殊習什麼人?”卓關元又問。 段宜宣並未理會他,淡然地說道:“那天,我本想事先探明雙荷璧具體位置,等夜間無人再去拿。可惜被那小丫頭撞見,只好臨時動手。情急之下,我先打暈了這丫頭,夫人聽到動靜後也出門瞧見了我,我逼問了她雙荷璧的位置,又打暈了她。在屋內翻找到雙荷璧後,我就走了。”他的語氣冷冽,“東西確實是我拿的,但我只是將這丫頭和夫人打暈,未傷她們分毫。王爺,我所說句句屬實。” “多謝段兄如實相告。”趙錦樓笑著點點頭,走到那小丫鬟身旁,從懷裡掏出一張捲起來的紙條。他用手指夾著紙,伸到她面前,問道:“餘柚,你嗅嗅這香,是不是你家夫人使用的?” 餘柚貼近紙條,輕輕嗅了嗅,搖了搖頭:“回王爺,夫人只用品桂。這味道是萼綠君,夫人從未用過這種香膏。” “那你可知府上誰會用它?”趙錦樓將手中的紙條收回,放回懷裡。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