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我當時被打暈了...我什麼都沒看到。”餘柚有些害怕的從夏歲歡身後探出頭,說完又退了回去,夏歲歡拍拍她的肩膀,輕聲安慰著。 趙錦樓嘆息道:“此事還是交於卓大人定奪吧,本王斷案能力可比不上卓大人。今日能找到這些證據已然不易,我想卓大人心中已有決斷。” 向姨娘見狀有些著急,四處環顧,發現站在樹下的卓關元,急忙走過去,雙手握住他的胳膊,哭訴:“大人,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真的沒有殺夫人,沒有拿雙荷壁。就是那個人,快將他抓起來,就是他,你一直想找的雙荷璧就在他那裡!” 卓關元愣在原地,好像根本就沒有聽她說話,一個人喃喃自語些什麼,旁人都聽不清楚。 段宜宣雙手抱胸,滿臉不耐煩,對著夏歲歡身後的人揚了揚下巴,問道:“餘柚,方才我去找你,見你差點被人殺了,這是怎麼回事?” “我...”餘柚猶猶豫豫,一隻手緊緊抓著夏歲歡的袖子。 “你儘管說。”夏歲歡輕輕拍了拍她的手。 餘柚點點頭,從夏歲歡身邊走出來,緊握著夏歲歡的手:“當日我昏昏沉沉地醒來,看到一個人影從樹後的長廊跑過,那人的身影有點像向姨娘。” 說到此處,她害怕地看著向姨娘,向姨娘一下就瞪大了眼睛,厲聲道:“你胡說!” 趙錦樓急忙攔住向姨娘,示意餘柚繼續說。餘柚緊張的點點頭,繼續道:“昨日我將此事告訴了春花和崔管家,但崔管家說我是瞎扯看花了眼,還威脅要打爛我的嘴。方才崔管家帶人拿繩子來捆我,我害怕就逃出了院子,半路上被這千面鬼手抓了過來。” “我都說了我不是。”段宜章滿臉無奈,攤開雙手。 “可那日我明明見過你。”餘柚雙眼含淚委屈巴巴,往夏歲歡身後躲了躲。 眾人聽後,都看先向向姨娘,只見她面色蒼白站在那裡,身子微微顫抖。 趙錦樓見事情也梳理的差不多,不想再拖延下去,負手上前說道:“向姨娘,按照你所說,你只是在院外看了一眼,那時段兄還沒來,所以你不可能看到他。今日你應該是第一次見段兄,在你來之後,我們也沒說過他是千面鬼手。為何你一口咬定就是他?” “這裡除了他一個陌生人,還能有誰?”向姨娘急忙說道。 趙錦樓笑道:“向姨娘,其實這裡根本就沒有什麼千面鬼手。我猜測,那天你來到了院子,但沒有進來。你聽到了動靜,躲在一旁,親眼見到段兄打暈了餘柚和大夫人,拿走了雙荷璧。原本你就一直想做大夫人之位,於是心生一計。等段兄走了以後,先是寫了一張紙條,假意是千面鬼手作案,然後用利器刺死了暈倒在地的大夫人。這樣在外人看來便是一樁盜竊殺人案,自然而然地將罪名推到了千面鬼手身上。你需要餘柚作證,以證明當時的兇手是個男子,所以留了她一命。這張紙條和餘柚的證詞,自然而然地讓大家相信是千面鬼手所為。” 向姨娘驚慌道:“不是我!這些都是你的猜測,你根本就沒有證據!” “確實,要說這紙條作為證據,確實有些不足。”趙錦樓轉身,看向卓老夫人問道,“老夫人,這院子到處是落葉,我方才見那屋裡也十分雜亂。我想,在事發後,您還未找人打掃過吧。” 卓老夫人點點頭,答道:“是的,這裡本就離正院偏遠,我想等兇手抓到後,再派人來打掃。” 趙錦樓會心一笑,然後冷冷地盯著向姨娘:“事發突然,你匆忙作案,所以紙和筆一定是直接從大夫人的房間所拿。若是房內還未收拾,應當有一張被撕破的紙能和這紙條對上,還有一支帶有萼綠君香味的筆。” 卓老夫人立即吩咐道,“碧螺,你去屋內找找看!” 她身邊的丫鬟迅速走進房間,不一會兒就找到了紙和筆。兩人將兩張紙條對上,發現嚴絲合縫,而且拿出的那支筆上也散發著淡淡的萼綠君香味。 “雖味道不濃,卻也能聞出是萼綠君的味道。”卓老夫人說道。 趙錦樓雙手負後,“向姨娘想透過餘柚的證詞告訴大家是千面鬼手殺了夫人,所以留下了餘柚的性命。方才段兄在你們來之前,已經承認了認雙荷璧是他所拿,也承認了那日打暈餘柚和夫人的也是他。本王能肯定,殺人的兇手不是段兄。” “為何?”夏歲歡不解的問道。 趙錦樓道:“因為有人告訴我,段兄從不使用劍,我相信他。向姨娘看樣子不像是用劍之人,她若是殺人,兇器應該是比較趁手的利器,比如匕首。” 說到此處,向姨娘已經面無血色,趙錦樓輕笑了一聲,繼續道:“匕首和劍傷口相似,我猜你當時看到段兄腰間掛劍,便用匕首趁大夫人暈倒之際將其刺死。” 段宜宣走到長廊上,躍身而起,從長廊廊頂取下一柄帶血的匕首。他緩緩說道:“當時我聽說夫人死了,覺得不對勁,所以趁夜回來了檢視了一番。在這院門處的草叢裡我發現了這把匕首,便先將它藏在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