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錦樓望著蕭昕,遲疑的問道:“這麼說來...這女子是被冤枉的?” 蕭昕輕輕搖頭,緩緩道:“秀蓮從小被向家夫婦收養,可他們卻從未將她當女兒。她每天都捱餓受冷,冬日裡衣不蔽體,還被迫揹負重活,不讓她見外人。偶爾瞧見街坊鄰居,卻假模假樣裝的很疼愛她。後來見秀蓮長大出落得像個大姑娘,養父產生了不軌的想法。在某一天,養母與養父聯手,秀蓮遭受了……儘管沒有血緣關係,但秀蓮從小就稱呼他們為父母。好好的姑娘就這樣被糟蹋了。從這天后,養父尋到機會就會對秀蓮下手。最終,她忍無可忍,衝動之下持刀殺死了向家夫婦。” 趙錦樓氣的牙癢癢,握緊了拳頭,咬牙切齒道:“這簡直就是禽獸不如,將他們殺掉都算是便宜了他們,就該剁了拿去餵狗!” “然而,鄰里人並不知曉真相,他們只知道秀蓮殺害了養育她的恩人。因此,眾人紛紛要求白先生處決秀蓮。” 趙錦樓猛地一錘門板,憤怒道:“三寸舌為誅命劍,一張口是葬身坑!” 蕭昕見他如此憤慨,淺笑道:“白先生年輕時是好像做過縣令,但是這案是否為真,就不得而知了。” 趙錦樓恍然大悟,一拍腦袋:“白先生是想說,你是秀蓮!” “若我拿著槍真去殺了沈翰,到時遺臭千古的是我,真相永遠沒有揭開的一日。”蕭昕輕嘆一聲,語氣深沉道:“不過,當時我們確實陷入了困境,手頭只有一個線索,又沒辦法前往天都城調查。” 趙錦樓拍了拍他:“你們為何不早點告訴我實情呢?我在天都查,你們在外面接應,多方便!” “你獨自一人在天都城,無依無靠,萬一出了事,我如何向洵王交代!”蕭昕面色凝重,沉聲道,“而且……我總覺得這件事情並不簡單,似乎背後還有其他人。” 趙錦樓湊在他身邊,輕聲問道:“那你心中可有人選?” 蕭昕輕嘆:“能請得起殺手榜上的謝裴元,還能購得價值萬金的封侯引,背後的身份必然非同一般。先走一步看一步吧!” ...... 新建的南寧郡王府,沒有天都城的氣派,但也氣象非凡。府內的侍衛根本不多,侍女們也只有寥寥幾個,在庭院內悠然自得地做著自己的事情。 在王府的後院裡,一個穿著粉色衣裙的小姑娘正在盪鞦韆,笑得開心燦爛。不遠處,一位中年女人則靜靜地坐在石桌前,手中針線穿梭,有條不紊地縫補著衣服。 小姑娘眼含笑意,向婦人開口道:“陸姨,這衣服都破了好幾處了,直接讓人做件新的多好。” 陸寒輕停下手中的針線,抬眸一笑:“一粥一飯,當思來處不易;半絲半縷,恆念物力維艱。這布料花費不菲,縫好後還能穿上許久。” “我知道這是凌叔叔的衣服,他就喜歡穿這些黑色的衣服,整日冷冰冰的。” 陸寒輕瞧了瞧手上的衣服,笑而不語,繼續縫補著。 “陸姨,蕭昕哥哥他們何時才能到?整日困在王府,我真要悶壞了。” “快了,應該三五日就到了。”陸寒輕輕聲答道。 “這幾日也不見凌叔叔,他去哪裡了?”趙錦雲又問。 “他去辦些事情,你若是閒得慌,就去找段哥哥玩,他此刻肯定也正煩悶呢。”陸寒輕笑了笑。 “我不去,他整日待在房裡,也不出門,不好玩。” 兩人閒談時,一隻信鴿從院外飛來,穩穩停在了陸寒輕面前的石桌上。她輕輕取下信,拿起來看了看,嘴角微微上揚:“他們已到賀州,再過幾日你就能見到他們了。” “太好咯!”趙錦雲歡呼著跳下鞦韆,走到陸寒輕身邊抱著她的胳膊,眨著眼撒嬌道:“陸姨,我們都好幾日沒出門了,等他們來了我們去城門口接他們,好不好。” 陸寒輕輕輕颳了一下她的鼻子,笑道:“好!依你所願。” “陸姨最好了!” 院內盪漾著女孩清脆如鈴的笑聲,驚得那白鴿飛向遠處,越飛越高,終隱沒在天際。 “籲!” 蕭昕猛地拉緊韁繩,馬車驟然停下。車廂中,趙錦樓身子搖搖欲墜,雙手緊緊握住窗沿,方才避免了一場摔車之禍,然而他的腦袋卻被車窗狠狠地敲了一下。一聲悶哼中,他臉色鐵青。 剛想開口問蕭昕怎麼回事,映入眼簾的是一個褐衣男子,騎在馬上,手拿一杆黑色長槍。對著他們叫囂道: “有人在賀州下了賞金令,一個人頭五千兩銀子。今日我就是來來取你們人頭的,識相就讓我直接割了腦袋,省得等會受罪!” 除了那男子,在馬車周圍圍了一群人。叫囂的那人橫眉豎眼,散發著一股戾氣。 蕭昕嘆了口氣,穩住了兩匹馬。趙錦樓縱身跳下馬車,昂首看了看來人,問道:“你是誰?” “你管我是誰,反正是來殺你的人,早些去死就行了。”騎在馬上的男子很是囂張,朝趙錦樓瞥了一眼。 趙錦樓不屑的哼了一聲:“殺我,就憑你。” 那人冷哼道:“就憑我!” 趙錦樓放聲大笑:“哈哈哈哈,這殺手榜第一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