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蕭昕整理好行裝,與趙錦樓一同告別眾人,踏上歸途,前往南寧城。兩人策馬前行,行的累了就騎在馬上悠閒漫步。 趙錦樓騎馬走在前面,一臉震驚地望著蕭昕:“我說你昨日怎麼那麼招搖,帶我四處走動,原來是為了找出松風門的內鬼!” 蕭昕點了點頭:“師父在明珠島閉關的事情,只有孟師兄和掌門他們知道。秦兆聞不僅知道師父在島上,還能知道上島的路,必定有人洩露了這個訊息。昨日我們逛了這麼久,肯定有人在跟蹤我們。沈掌門和江師叔給了我許多暗衛,估計他們昨日已經抓到了內鬼。” 趙錦樓嘆道:“你三年未歸松風門,一回來他們就知道了,看來內鬼已潛伏很久了。” “不管潛伏多久,只要不是松風門的人,就不應該留在松風門裡。”蕭昕笑了笑。 “蕭昕,我怎麼感覺你說的是我?”趙錦樓望著蕭昕。 “你就當是我的親眷,算半個松風門的人吧。”蕭昕回望他。 趙錦樓桀然一笑:“半個也行!” “等我赴完馬肅之約,劉震虎差不多也到了。若他對你不利....”蕭昕擔憂的說道。 趙錦樓眉宇緊皺:“那我們也沒必要前往定西城了,沈翰背後的勢力若是他,我就算是一路殺去天都城,也要將他的頭顱斬下,去祭奠我父王!” 蕭昕望著趙錦樓,想到了前幾日沈長風說的話,緩緩開口道:“前幾日我同掌門下棋,掌門說天下惟有道者處之,不仁而在高位國之危矣。仁與不仁,非你一人所能判定,而是天下人所決。你若因心中之憤殺他,世人看到的是你的惡,而非他的不仁。” “可我若不殺他,他要殺我怎麼辦?”趙錦樓輕笑一聲,“天下都是他的,他說我是惡,天下都會以為我是惡,哪還管他仁不仁。” “劉震虎是朝廷虎將,不會入天下武榜,但他的實力肯定不遜於宗師。凌叔叔不在,若是打起來,這回怕是要吃硬仗。”蕭昕輕輕嘆氣。 趙錦樓昂起頭,朗聲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如果實在不行,就逃吧!之前回城裝樣子就是為了應付聖上,如果他真的派劉震虎來殺我,我還不趕緊跑了。” 蕭昕聽後大笑:“三十六計走為上計,看來以前我阿爹沒少教你,哈哈哈哈。” 兩人一路說說笑笑,不日便到了南寧城。夜間值守的是夏歲歡,趙錦樓之前在鳳凰嶺學劍,早就摸透了夏歲歡的習性。熟門熟路的帶著蕭昕偷偷入了城,到了南寧郡王府,經過幾日的奔波,二人早已疲憊不堪。沐浴完畢,二人便躺下安睡。 約定的十日之期轉眼便到,一大早,滄浪齋的信鴿傳來訊息,劉震虎將在五日內抵達南寧城,過幾日南寧城倒是會熱鬧得很。 蕭昕看完信,輕輕嘆一聲,拿起身邊的屠鬼槍,朝王府門口走去。 夏歲安站在將軍府門口,看見許多人都往城門口湧去,他急忙拉了一個人,問道:“出什麼事了,為什麼大家都往西城門跑?” 那人掙脫夏歲安的手,湧入人群,回答道:“賀州馬家的家主和一個年輕人在城外要打起來了,大家都趕著去看熱鬧呢。” “馬肅?”夏歲安思索片刻,也匆匆往那邊趕去。 城門口聚集了眾多人,南寧城估計有一半的人都來到了西城門。夏歲安見人群被小兵一一劃分了觀看的地方,讓城門口可以正常通行。正納悶是誰做的,往前望去就看到了趙錦樓一行人站在前面,旁邊還站著夏歲歡和塗莫驕。 夏歲安上前,有意站在夏歲歡和塗莫驕之間。他見前方空地上站了兩個男子,一個是馬家家主馬肅,另一個好像見過,又好像沒見過。 他向夏歲歡詢問道:“阿歡,這兩人在這裡做什麼?” 夏歲歡皺著眉道:“馬肅說要和這人決鬥,所以讓我們都前來見證。” 夏歲安驚愕之餘,又有些生氣道:“你居然讓他們在這裡打架?你莫不是忘了南寧城禁止鬥毆。” 塗莫驕插話道:“將軍莫急,諾,你看王爺都在這裡看熱鬧呢。夏姑娘也是照王爺吩咐辦事,那年輕男子是松風門的弟子,也是王爺的朋友。” 夏歲歡瞥了塗莫驕一眼,稍微挪動了一下位置:“昨日我就告訴你了,西城門要封門一天,你自己忘了。” 夏歲安沒好氣道:“你當時也沒告訴我是因為有人要鬥毆才封城門!” 塗莫驕輕輕笑道:“兩位將軍別吵了,他們都站了半天了,看樣子是要動手了。” 三人抬頭望去,陽光透過雲層灑落在前方兩人身上,形成了一道明暗交錯的光影。 其中一位是手持銀槍的青衣少年,身形修長,目光如炬。少年手持銀槍,槍鋒閃爍著寒光,顯得格外凌厲。另一位則是手握一把寒氣四溢長槍的中年男子,身材魁梧,亦是威猛。 儘管被這麼多人圍觀,兩人都絲毫沒有露出怯意。 蕭昕微微一笑,對著站在他對面的馬肅說道:“沒想到馬家主這麼喜歡出風頭。”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