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玄!” 齊穀風睜著大眼望著趙錦樓,一臉驚訝:“趙兄,沒想到你這麼厲害!據說凌玄從未收弟子,也不願收弟子。當初多少人想拜入他門下,卻一個都瞧不上眼。沒想到呀沒想到,他居然收了你!” “齊兄,你這是什麼話,我也不差的!”趙錦樓咂咂嘴,皺了皺眉。 “哪裡哪裡,我的意思是,你能成為他的弟子,可見你非同一般。”齊穀風趕緊對他笑道,“我自罰一碗,自罰一碗!” 他端起酒碗咕咚咕咚喝了一碗,對著趙錦樓嘿嘿笑道:“看來趙兄此次名劍大會,定能一展風采。” “什麼名劍大會?”趙錦樓問道。 蕭昕聞言看向齊穀風,問道:“名劍大會五年一次,往屆都是在五月舉辦,今年鳴劍山莊不是說取消了嗎?” 齊穀風瞥了他一眼,笑道:“齊穀風瞥了他一眼,上月鳴劍山莊剛發的訊息,說今年的名劍大會改在十月二十舉辦,算算日子,也就一個多月了。” 蕭昕想到這幾日遇上的人,一下明瞭:“原來如此,這幾天路上碰到的一些各門各派的人,原來都是來參加名劍大會的。” 趙錦樓興致勃勃地問道:“我聽說每次名劍大會,鳴劍山莊都會拿一把絕世好劍出來。只要是得了第一名,就能拿到那柄寶劍。這次是什麼好劍,快說來聽聽。” 齊穀風意味深長的笑了笑,一字一句的說道:“這把寶劍乃是龍淵劍!” “龍淵劍!”趙錦樓驚道。 蕭昕也感到震驚:“居然是名劍譜上排名第四的龍淵劍!” 齊穀風往前湊了湊,悄聲說:“今年鳴劍山莊劍冢的二長老死了,原定五月名劍大會要拿的長歌劍本是他所鑄。如今人沒了劍也出不了,所以才取消了本次名劍大會。” 趙錦樓身子往前傾了傾,低聲問他:“那怎麼又想著要辦呢,還拿了這龍淵劍來。” 齊穀風微眯雙眸,神秘兮兮道:“聽說鳴劍山莊要換新莊主,而且這新莊主身份特殊,就拿了龍淵劍出來,震一震場面。” 趙錦樓急忙問:“還要取出龍淵劍來,這般大的場面,到底是誰?” “劍宗東方川曉!”齊穀風笑道。 蕭昕端起酒杯,飲一口酒,緩緩說道:“若是當了鳴劍山莊的莊主,就要一輩子守在劍冢。東方川曉這位天縱奇才,年紀輕輕竟要被困於此,真是可惜了。” “鳴劍山莊還有這規矩,好端端的幹嘛要一輩子守在劍冢,難道還有人去偷劍?”趙錦樓攤攤手,覺得很不能理解。 “趙兄,你還真的說對了。”齊穀風敲了敲桌子。 蕭昕輕笑一聲,雙手揣在袖裡:“曾有個莊主貪戀美色,被一對姐妹所騙。將莊裡的劍都搬空了,後來還拿走了名劍譜上並列第五的飛花劍和踏雪劍。自此之後,鳴劍山莊的長老便立下規矩,莊主不得離開鳴劍山莊半步,需一輩子守護劍冢。莊主也不能取外女,需是鳴劍山莊內的人。” “這規矩未免太沒人性了,一輩子困在那一方小小的地方,誰受得了。”趙錦樓嫌棄的擺擺頭,“我要是東方川曉,才不要當這勞什子莊主。” “你就算想當也當不上。”蕭昕嗤笑一聲。 齊穀風笑道:“二位不來參加名劍大會,那來定西城做什麼?” “我們就是來訪親尋友的。”趙錦樓輕咳一聲,望著齊穀風問道:“齊兄,你是去參加名劍大會嗎?”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師父說我應該多漲漲見識,多見識下高手。恰巧之前我去鳴劍山莊做過法事,他們也發了帖子給我,我就去湊湊熱鬧。” 趙錦樓微微一笑:“要是我們事情辦完了,說不定能趕上,去為你助威。” 蕭昕嘆了口氣,喃喃道:“一個多月,難。” 齊穀風給兩人斟了一碗酒:“蕭兄,好端端的嘆什麼氣,若是趕不上便趕不上。這名劍大會這麼多人,說不定我還未上臺就被比下去了。” 趙錦樓朗聲大笑:“哈哈哈哈,齊兄,好歹你也是劍宗弟子,怎能這麼沒志氣。該罰一碗!” “師門裡弟子之中,我資質最為平庸,如今我才剛踏入金元天境,能打個第一回就很不錯了。”齊穀風擺手謙虛地說道。 趙錦樓搖搖頭:“有道是風起於青萍之末,浪成於微瀾之間。你還如此年輕,有何可喪氣的!” “再過幾年我都快三十,東方川曉二十三就成了劍宗,我二十三還在地境打轉呢。” 蕭昕輕笑道:“你既能拜入劍宗李千古名下,定有你的過人之處。人一已百,雖弱必強。假以時日,我相信齊兄定能成劍宗。” 齊穀風一拍桌子,大笑一聲:“好,有蕭兄這句話,幹了。” 幾人舉起酒碗,把酒暢談。等出酒館的時候,都到了子夜時分。三人晃晃悠悠走在空無一人的大街上,齊穀風扶著醉醺醺的趙錦樓走在前面。 蕭昕則若無其事揣著雙手,悠閒地跟在後頭,不滿地嘀咕:“明明酒量不佳,還非要喝這麼多。”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