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逢亮彷彿置若罔聞,他的眼中只有趙錦樓一人。他揮刀而上,每一擊都勢大力沉,直取趙錦樓要害。
趙錦樓反應迅速,一個側身巧妙避開了王逢亮的攻擊。同時,他迅速從張半崖手中接過龍淵劍,揮劍與王逢亮的金刀相撞,發出清脆的金屬碰撞聲。
張半崖見狀本欲上前助陣,卻被連縱一把拉住。連縱微微搖頭,示意他靜觀其變。周圍的觀眾見狀,也紛紛散開,生怕被這場激戰波及,紛紛遠離了比武臺。
儘管趙錦樓之前與綠竹公子的一場激戰已消耗了不少內力和體力,但此刻他手持龍淵劍,卻感到一股強大的力量從劍身傳來。他的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激動。
趙錦樓深吸一口氣,穩定心神,然後再次揮劍迎向王逢亮的攻擊。兩把兵器在空中相撞,發出連串的金鐵交鳴之聲,每一次碰撞都彷彿能激起火花一般,讓周圍的人都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
趙錦樓手持龍淵劍,劍光閃爍,猶如一條銀龍在空中翻飛。他朝王逢亮冷冷道:“多謝張莊主,此劍果然名不虛傳!”隨後,他話鋒一轉,繼續道:“王逢亮,已經過去這麼久,你的人卻還未來尋你,只怕他們已凶多吉少。我奉勸你早些收手,給自己留一線生機。”
王逢亮聞言,臉上閃過一絲不安。他冷冷地回應道:“少廢話,今日我若交不了差,也是死路一條。不如拼死一搏,說不定還有活的機會。”
張半崖見狀,朝他斥道:“霸天門與鳴劍山莊一直井水不犯河水,相安無事幾十年。你如此公然挑釁,真當我們鳴劍山莊無人了嗎?”
王逢亮恍若未聞,手中的刀刃依舊閃爍著凜冽的寒光,就在他準備再次揮刀相向的剎那,天際間,一聲雄渾有力的喝止聲響起:“住手!”這一喝,明顯感受到來者內勁十分強勁,震得在場眾人耳膜嗡嗡作響,心頭更是為之一顫。
眾人不由自主地抬頭望去,只見在不遠處高聳的屋頂之上,一個身披黑色斗篷的男子矗立於上。他臉上的疤痕十分醒目,腰間配掛著一柄碩大的黑色長刀,那刀鋒在日光下流轉著寒光,令人望而生畏。
“昆吾刀!那是刀宗王蒼人!”臺下有人眼尖,一眼便認出了這位不速之客,驚呼之聲此起彼伏。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屋頂上的王蒼人身上,讓原本躁動的場面瞬間陷入了短暫的寂靜。
王蒼人環視一週,他緩緩從身後拎出一個人,那人被提在手中,如同一個毫無生氣的木偶。當趙錦樓看清那個人的臉龐時,瞬間驚愕失色,心臟猛地一沉,失聲喊道:“蕭昕!”
只見蕭昕臉色慘白如紙,雙唇緊閉,眼中流露出一絲無奈與苦澀。他瞥了一眼趙錦樓,嘴角勾起一抹苦澀的微笑。趙錦樓心中一緊,如同被無形的繩索勒住,不明白為何自己的摯友會落在王蒼人的手中。他緊握龍淵劍的手微微顫抖著,眼中閃過一絲憤怒與擔憂。
王蒼人沉聲開口道:“張莊主,今日之事只是我霸天門抓捕小賊的私事,與貴莊並無瓜葛。逢亮年輕氣盛,若有冒犯之處,還請張莊主與連莊主海涵。改日我必定親自登門致歉。人已抓到一個,另一個待他離開鳴劍山莊後,我們再抓不遲。今日就此別過,不再打攪各位的雅興。”
話落,王蒼人便拎起已無力反抗的蕭昕,身形一縱,掠過屋頂的琉璃瓦,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王逢亮見狀,也不敢再輕舉妄動,只是狠狠地瞪了趙錦樓一眼,便帶著手下灰溜溜地離開了。
趙錦樓眼睜睜地看著蕭昕被王蒼人帶走,心中焦急如焚。他剛要抬步追去,卻被白序秋和齊穀風一左一右地攔了下來。
“小王爺,請務必冷靜!”白序秋低聲勸誡道,“王蒼人是刀宗高手,你追上去只怕也是無濟於事。”
趙錦樓掙扎著,眼中滿是怒火和不甘。他緊咬著牙,聲音帶著顫抖:“難道,我們就只能這樣束手無策,眼睜睜地看著蕭昕被他們擄走?”
齊穀風也上前勸說:“趙兄,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我們現在要做的是尋找營救蕭兄的良策,而非衝動行事。”
見風波逐漸平息,連縱擔心再出事端,急忙趁機走到場中央,高聲向眾人宣佈:“今日名劍大會已結束,感謝各位江湖英雄、劍派高人的蒞臨與捧場。來日方長,我們定將擇一吉日舉辦莊主交接大典。屆時,若有英雄豪傑願意留下,與我們共襄盛舉,我們必將掃榻相迎,恭候各位大駕光臨。”隨著連縱的話音落下,原本喧囂的場地逐漸安靜下來,人群開始有序地散去。隨即,連縱開始指揮山莊的弟子們清理場地,確保一切恢復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