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表情驚訝，隨口的一句反問頓時令氣氛陷入冰結。 片刻後，大蛇丸的嗓音略顯沙啞，眼神之中浮現出一絲訝異。 “你認為，水門會是下一任火影嗎？” 紅豆汗流浹背，不斷以眼神示意花月不要再說下去，雖然他很強，可一旦對上暴怒狀態的大蛇丸老師，絕對討不到好處。 “這不是人盡皆知的事情嗎？大蛇丸老師。” 書本合十，託著臉腮的手一動不動，眼眸深邃，好似能洞悉一切。 “自第三次忍界大戰開始，力挽狂瀾數次拯救木葉戰局，達到三忍聯手都不曾做到的功績，難道不是成為火影候選人的有力存在嗎？” “還是說，大蛇丸老師也想要成為火影呢？” 這一刻，從不曾停下動作的大蛇丸放下手中的研究，轉頭看去，目光深沉。 “我最可愛，最得意的弟子，不要忘了，你在戰場中立下的功績，也可以算在我的身上。” “正因為如此，所以您才成為不了火影啊，大蛇丸老師。” 一旁的紅豆早已急的汗流浹背，連忙開口勸解，就連以往開朗熱血的聲調也變得急迫。 “住口，花月，你怎麼變得和琳一樣！老師，請您千萬不要......” 秋風微涼，透過縫隙吹進室內，消毒水的氣味微微沖淡，卻無法令紅豆的腦海冷靜。 “當天上的飛鳥消失殆盡時，無論多麼優秀的獵弓都會被獵人隱藏，狡猾的兔子死了之後，中心的走狗也會被主人所烹飪。” “失去了價值的附屬物，等待它的結局無非是珍藏與處死，儘可能的利用最後一絲價值。” “忠心的走狗與武器尚且如此，更何況是令主人琢磨不透，隱含反噬危險的毒蛇？” 說到這裡，花月微微停頓片刻，紅豆則被這番隱含深意的言辭搞得有些糊塗，她一向不擅長猜謎。 大蛇丸眼神閃爍，嘴角處的微笑卻愈發上揚，對這番說辭不屑一顧。 “等等，你到底在說什麼，就不能用更簡潔的話嗎？謎語人真討厭！” 見紅豆滿臉困惑，花月笑吟吟的繼續道。 “既然這樣，那我就換一種說法，您認為木葉培養天才的意義究竟是什麼呢？” 不等大蛇丸回答，花月自問自答道。 “減少戰爭的損失，保護村子與其他忍者，儘可能用快速的方法結束戰爭，這就是對於村子來說，天才的定義。” “對於在戰爭時期誕生的您，及時結束戰爭才是最為主要的任務，即便是思想有些危險，也會被您的老師，三代火影無視。” “可是，在戰爭結束之後，新的戰爭開始時，比您更加優秀的天才，更符合三代火影心意的存在出現時，您的作用就變得可有可無。” “一旦戰爭結束，對於村子來說，您的存在就成為了木葉的不安定分子，換句話說，就是對村子有威脅的人物。” “不管是您的思想還是行為，都是如此，不是嗎？” 笑而不語，大蛇丸看向眼前的實驗，明面上的，暗中的，常人無法涉及的禁術...... “對於忍者而言，術才是一切，當擁有世間一切術的時刻，才是真理即將明悟之時。” “想要成為火影的話，術與力量是其次，真正需要的是木葉眾多上忍，各大名門家族的信任，不是嗎？” 氣氛沉凝，大蛇丸眼神閃爍，內心的想法如泡沫般不斷浮現，隨後又不斷破滅。 “你的眼睛，能看到久遠的未來嗎？你能看透，我的想法嗎？” “您的目的，一眼就能看穿呢！那麼，想要在這個村子繼續您的研究，可就只有俯首，底下蛇的頭顱，收斂自己的獠牙，除此之外......” “讓這場戰爭，永遠也沒有結束的時刻，對嗎？呵呵呵呵......” 大蛇丸的陰冷笑容令紅豆不寒而慄，平常待人和藹，有時會露出怪笑的老師，以往最為熟悉，隔三差五逃課逛街的朋友...... 此刻，兩人與自己的距離彷彿近在咫尺，卻又遙不可及，就像那盛開在懸崖旁邊的花朵，有心觸及，始終不能邁出一步。 “那是您要面對的問題，與我們沒什麼關係，不過我是不想再到邊境啃兵糧丸，面對那些棘手的老頭子，走了紅豆，目標糰子店，出發出發！” 不等紅豆反對，花月與她的身影瞬間消失，大蛇丸神情平淡，嘴角處的笑容漸漸消失。 “力量不能解決一切嗎？終究還是個小孩子，對世界抱有一定程度的幻想，呵呵呵。” “蛇的象徵是再生與不死，只要完成了這項禁術，木葉算什麼？火影算什麼？忍者算什麼？” 沉浸在禁術之中，暢享能解析真理的大蛇丸眼簾低垂，眼神之中閃爍著危險的光芒。 “在此之前，要讓這場戰爭，無休無止的延續下去嗎？這是你所期望的事情嗎？” “那雙眼睛，你究竟在隱藏什麼？琢磨不透的弟子，猿飛老師也是如此看待我的嗎？” 罕見的體會到猿飛日斬的心情，大蛇丸停下動作，預想之中的反應不斷呈現，一切如預期一般。 木葉村繁華街道，異常火爆的三色糰子店內。 “果然，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