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在那裡賣弄你的歪理學說，老夫是黑腕澤法，是海軍前任大將，一生都在為民眾而效力，不需要你這個海賊來教導我什麼是正義！”

右臂被斷，渾身傷痕累累，仍舊憑藉意志矗立在他的面前，著實令花月訝異。

“倘若你有足夠的實力，自然不用這樣狼狽的站在我面前，你再年輕二十歲也能保住這一船你珍愛的學生……”

“真遺憾，手臂斬斷，體弱年邁的你又能做到什麼？連能否使用霸氣還是兩說，強者的話語，弱者還是謹記在心為好。”

“區區……區區的海賊，有什麼資格在澤法老師面前大放厥詞？倒退！”

悄無聲息，突進至花月身前的艾恩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怒火，俏臉更是因極度憤怒而扭曲發白。

“結束了，我是倒退果實的倒退人，觸碰一下就能讓人類的年齡倒退十二年，你這傢伙給我乖乖變成幼崽，體驗失去所有力量的絕望滋味！”

“住手！艾恩，這傢伙的強大不是你的果實能對付的，快退開！黑腕·粉碎拳。”

砰砰砰砰……

破空聲接連襲來，花月不閃不避，唯有眼簾中的那一抹譏諷，令澤法察覺不對。

“這種觸感……難道是！”

“你們，什麼時候產生了我在你們面前的錯覺？”

噼裡啪啦！

猶如籠罩在眼前的映象破碎，待到澤法渾身一震，瞳孔登時縮成針尖大小。

只見，原本應該在他面前的花月，儼然變成他已經死去的學生，雖然在日常訓練中排名靠後，可其刻苦的意志讓澤法印象深刻。

猛然回頭，澤法這才發現，宇智波花月正倚在戰艦的圍欄旁，笑吟吟的看向自己。

“還能自由活動，人的意志果然匪夷所思，這種程度的失血量，你早就應該昏迷不醒。”

“混蛋，混蛋！你知道老師什麼，從一出現就在用那等高高在上的語氣，說著莫名其妙的歪理邪說，就算是四皇我也絕不放過，絕不放過輕視老師的存在！六式·剃！”

腰間兩柄袖珍短劍悍然出鞘，艾恩使出平生以來最快的速度，就在雙劍即將指向，卻發現那雙從出現以來的眼眸，沒有一絲情緒波動。

“神威……”

咔吧！

纖細好似針尖大小的漆黑漩渦轉瞬即逝，艾恩驚呼一聲，下意識將雙劍鬆開，整個人花容失色。

難以用常識理解的能力，就這樣在她的面前，堂而皇之地將她用武裝色保護的愛刀徹底崩碎。

“都說了，違背自己認知的真相，才是殘酷的事實，你認為你與我之間的距離只有這寥寥數米？”

“不對！你與我之間的距離，比你與現在的海軍元帥的距離還要大，哪怕在未來的某一天你超過了海軍元帥，等待你的不過是更加絕望的深淵。”

四野，寂靜無聲。

不知從何處嗅到血腥氣息的烏鴉盤旋在天空，與飄揚的海鷗旗幟共舞。

滿目悲傷，悲痛欲絕卻又強迫自己接受現實的澤法強撐著早已油盡燈枯的身體，朗聲質問。

“你來到這裡的目的，就只有說教？如果僅止於此，那就請你離開，亦或者你是想讓你55億的賞金，再度增添一億，拿下老夫的人頭，超越羅傑。”

沒錯，羅傑的賞金是55億6480萬貝利，在世人眼中與其相提並論的四皇，也不過差了點零頭。

終有一天會徹底超越，並且取而代之，因為有一個現在還活著，另一個已經死了。

“賞金？呵，誰會在意那種無聊的事情，我來找你，只是向親眼見證，意志堅定，信仰卻徹底崩塌的存在，究竟會露出什麼樣的表情？”

“好了，你們四個，還有一個昏迷，一個裝死的傢伙，需要將你們喚醒嗎？”

此話一出，澤法循聲望去，只見屍體堆中，揹負長刀的賓茲將修佐攙扶起來，藏在胸口處的精細藤甲散落一地。

“咳咳，修佐這傢伙衝得太快，被那個傢伙一拳秒殺，我也是僥倖靠著胸口的樹藤種子活下來的，真是可怕的傢伙。”

不知道是在說愛德華·威布林，還是在說眼前的宇智波花月，賓茲笑容勉強，只覺得自己的膝蓋莫名發軟。

“賓茲……”

“澤法老師，我……”

“不，活著就好。”

在賓茲錯愕的眼神中，澤法轉過頭來，面無表情。

“殺了我，宇智波花月，拿走我一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