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只有兩種披薩,其他地方的披薩和那不勒斯的披薩,在來這兒之前我就已經在考慮是不是要去嘗試一下了。
羅勒葉,薄餅皮,馬蘇裡拉芝士和各種乾乾酪,恰到好處的番茄醬,以及用於滿足肉慾的薰香腸,沒有所謂創新,只有忠於經典。
“還有多久才到啊?”
“別急,過了這個路口就是了……”
審訊了半天,我的肚子早已餓的咕咕叫了,但為了這頓美食,再等一會也沒什麼。
“哦對了,我們要怎麼回去?”
“輪船吧,老是坐火車太沒意思了。”
卡羅特一邊走一邊觀察著周圍的建築,從那不勒斯到大不列顛半島的航路只有那幾條,除了商船以外,往來的都是供富豪享受的遊輪。
“付完錢之後接下來一個月咱們就得節約點了。”
“不用擔心,大不了我去多接點案件。”
“真的嗎……”
談話間,樸素的店門已經出現在了我們的面前,這是一家開在巷口的小店,規模不大,裡面的客人也不多。
“歡迎光臨!兩位?”
從餐桌到餐具,店內的所有物品幾乎都是用原木製作的,可能是店主想要還原古典的風格,不過連照明都是用蠟燭是否有點……
“這邊請。”
我們坐到了靠窗的雙人座上,服務員把選單送了上來,快餐店不包含前餐,附贈的只有兩杯檸檬水。
“點餐或者有需求請按鈴。”
馬蘇裡拉披薩,風味香腸披薩,原味披薩,三種尺寸的價格差不了太多,除此之外就沒有其他東西了。
該不會是漏發了吧……
“給我看看你的。”
卡羅特那份也一樣薄,她像看傻子一樣看著我。
“這是傳統那不勒斯餐廳的特色。”
“抱歉……”
既然只有披薩,那我也沒啥好糾結的了,每種型別的各來一份,由於是純手工製作,等待時間肯定不短。
“上次和你一起吃飯,還是在普魯士吧。”
“那可是在工作中,心態不一樣。”
陳舊的鉸鏈發出了吱呀呀的聲響,有人推門進來了,我用眼角的餘光瞥了一眼來者,是一名女性,看上去年紀不大。
“歡迎光臨,一位這邊請!”
店主依舊非常熱情的歡迎著,我能感覺到背後傳來的視線。
“怎麼了?”
似乎是注意到了我的異常,卡羅特輕聲問了一句。
“沒事。”
餐廳內的相遇似乎是巧合,但這就是上天的安排,女人並非第一次出場,讓我們來看看她的行動路線。
三個半小時前,警方調查了某小區內發生的一起惡性謀殺案,獨居女士芙蕾雅小姐被發現死於自己家中,並且她的住所也遭到了一定程度的破壞。
屋頂被洞穿,傢俱大量損壞,芙蕾雅小姐本人也遭到了嚴重的傷害。
面部面板組織缺失,右手手臂消失不見,致命傷是脖子末端深度約為十二厘米的閉合性傷口。
除此之外,另一名女性的屍體也被發現於芙蕾雅家中,身份目前未知,初步死因正在判斷中。
“呼……”
寫到這裡,警員停下了筆,最近佛羅倫薩出現了很多這種莫名其妙的案件,她的任務也因此增加了很多。
“喂,布萊恩,屍檢結果出來了!”
“來了!操……”
一晚上沒睡覺,都是因為這幫傻逼,布萊恩一肚子火沒地方發,只能拖著沉重的身體一路向前。
法醫部就在警察廳附近,這是目前為止唯一的好訊息了,穿過斑馬線後,布萊恩走進了那棟灰白色的壓抑建築裡。
“早上好警司。”
“免了,謝斯塔利亞呢?”
“直走,前面左手邊第三個辦公室裡就是。”
布萊恩戴上警帽,腳下的步伐略微加快了一些,法醫和警官基本都認識,因為整個警察局都沒幾個人。
“報告呢?”
“還在解剖呢,不過快了,直接去看看吧。”
穿著白大褂的醫生滿不在乎地喝了口咖啡,她身上還沾染著暗紅色的血汙,看上去剛剛進行過一場手術。
“怎麼這麼慢。”
“這傢伙的身體結構很奇怪,找不到心臟的位置,等案件結束後屍體能不能借我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