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照射在那不勒斯潮溼的街道上,今天是週末,失去了繁忙的打工人後,這座城市顯得格外冷清。
然而,港口卻還是和平時一樣繁忙,今天是遊輪進港的日子,大量的水手正在把食物補給和貨物一箱箱的往船艙裡運。
這艘名為大不列顛尼亞號的遊輪將在下午三點十五分從佛羅倫薩港離開,三天後到達泰晤士港。
隨船水手和服務人員共計三十八人,旅客預計人數為五十六人,這是一場十足的富人聚會,所以船票價格自然不會便宜。
“那邊的,動作快點!”
“放這裡就行。”
兩名水手將一個大箱子放進了貨倉裡,這是某位旅客的行李,雖然很好奇裡面是什麼,但按照規定行,工作人員無權刺探他人隱私。
“辛苦了,你先去吧。”
“嗯。”
看著同伴的身影走出貨倉,男人掏出了打火機,將一根香菸塞進嘴裡。
把貨弄上船的任務完成了,接下來要做的就是把它安全帶回不列顛尼亞,男人深吸一口香菸,就他所知,盯上這批貨的人很多。
“唉……”
數小時後,所有物資都裝倉完畢,水手們關閉了艙門,沒有人清點過這裡的行李數量,自然也不會知道是不是多了什麼東西。
“……”
一片漆黑之中,我似乎聽到有人在喊我的名字,緊接著便是一陣晃動。
“尤里烏斯……醒醒……”
猶如利劍劃破書頁一般,光芒撕裂了黑暗,我睜開眼,看到卡羅特正坐在我身上。
“這都幾點了,還睡啊!”
“嗯……?”
昨天晚上我看書看到凌晨三點,本想著熬個夜到船上再睡,沒想到早上的時候居然迷迷糊糊睡過去了。
這一睡就是八個小時,要不是卡羅特一點多的時候醒了過來,我們說不定就錯過船票了。
“快去洗漱,我們要走了。”
“你先下來再說吧……”
半夢半醒的時候是最難受的,我強撐著疲憊的身體走進淋浴間,幾把冷水潑在臉上之後,精神稍微恢復了一些。
今天是我們在那不勒斯的最後一天了,亞歷山大的船票連同一封委託信一起被送到了我們手裡,和我的猜想一樣,他訂了一批比較重要的貨物。
原本這種事情根本不需要我們出場,但不知為何,亞歷山大的線人在拿到貨之後突然消失不見了。
“原定計劃裡他會坐這艘遊輪回到不列顛尼亞,你們到時候幫我留意一下,如果發現有裝著珍珠首飾的小木盒,請務必幫我保護好。”
這是信件裡的原話,雖然不知道這傢伙又在搞什麼東西,但鑑於這兩張昂貴的船票,我和卡羅特一致同意幫他這個忙。
“這不挺好的嘛,偵探小姐和她的助手受朋友委託追蹤一批神秘的貨物,簡直就是小說裡的情節啊!”
“這裡是現實啊,那東西估計百分之八十不在船上。”
卡羅特揮手攔了輛馬車,順便朝我翻了個白眼。
“真是的,老這麼死板可不會有小姑娘喜歡你哦。”
“我對吸引其他女人沒有興趣。”
“我也不喜歡!”
“是嗎,看來得改正一下了……”
上車之後,她朝我吐了吐舌頭,然後從口袋裡掏出菸斗,放進嘴裡抽了起來。
“話說回來,最近一段時間都沒見過你拿這玩意兒啊。”
卡羅特挑了挑眉。
“鼻炎好了還抽那玩意幹嘛。”
“那你現在……”
話說到一半,一股熟悉的味道撲面而來,我低頭看了看卡羅特菸斗裡的東西,那不是薄荷粉末,而是棕褐色的菸葉。
“怎麼了?”
“啊,沒什麼。”
之前我一直以為卡羅特不抽菸,所以自己也沒怎麼碰過煙,現在看來感覺虧的不止一點。
“你怎麼不早點告訴我。”
“哈?我還以為你一直都知道呢。”
卡羅特嘆了口氣,把自己的菸斗遞了過來。
“喏,拿去吧。”
之前在前線的時候我基本沒斷過煙,不過自從和她在一起之後就沒碰過了,這麼長時間不抽,心裡肯定癢的慌。
“可別過肺啊,這玩意可不是捲菸。”
“喔……”
香菸和菸斗就像啤酒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