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正式賭博開始之前,讓我們先來一個小遊戲吧。”
男人並沒有在意正對著自己的手槍,繼續自顧自地說著。
“因為是遊戲,所以不設懲罰,不過如果你能贏下的話,獎勵還是會照常發放的。”
我將手指搭在了扳機上。
“給你三秒鐘,要麼放我們出去,要麼被打爆腦袋,自己選吧。”
男人抬頭瞥了我一眼,雖然面帶微笑,但其中蘊含的殺氣是藏不住的。
“賭博的專案……就是槍膛裡的子彈,我賭這是一枚啞彈。”
“開什麼玩笑。”
手槍裡裝的每一發子彈都是我仔細檢查過的,絕不可能出現任何問題。
“如果我賭對了,那麼你就必須要和我參加正式的賭局,如果賭錯了的話,你們就能自由地離開了,怎麼樣?”
男人的語氣中沒有絲毫的慌亂,就好像他能看到未來一樣,我用手槍自帶的瞄具對準了他的腦袋,毫不猶豫地扣下了扳機。
嚓。
清脆的金屬碰撞聲迴盪在黑色的空間裡,卡羅特驚訝地看著我手上的槍,子彈並沒有發射出去,這的確是一枚啞彈。
“運氣真好啊,居然賭對了,哈哈……”
我迅速拉動套筒,將新的子彈重新推入膛內之後扣動了扳機,這次它被擊發了,但卻並沒有命中目標。
男人以一個極度詭異的姿勢躲開了子彈,現在正重新恢復正坐的狀態。
“按照約定,你現在必須要和我堂堂正正地賭一場了吧,尤里烏斯先生。”
卡羅特上前走了兩步,我將槍插回了槍套內,這傢伙毫無疑問是一名能力者,而且還是能夠看到未來的時間系。
“我接受你的挑戰。”
“什……?”
她的舉動著實出乎了我的意料。
“你會賭牌?!”
“當然……”
在經過我身邊的時候,她用極為細小的聲音說了一句。
“看看地上。”
我假裝不經意地朝地上看了一眼,果然發現了奇怪的現象,之前被我退掉的啞彈不見了,或者說,它根本就沒存在過。
在從製毒工廠趕往卡羅特身邊的時候,我將手槍子彈重新裝填了一下,大概就是那個時候發生了些微的失誤,導致膛內並沒有被裝入子彈。
難道真的只是巧合嗎。
“那就請坐吧。”
一把椅子憑空出現在桌子對面,卡羅特坐了上去,我走到了她的身後,將背上的霰彈槍取了下來。
“要是被我抓到出千的話,下次要瞄準的地方就沒腦袋那麼小了。”
“真正的賭徒絕對不會不出千,而且我能確定,像你這種外行人,根本看不清我的手法。”
以前在前線的時候,我經常和老兵油子們一起玩牌,有時候是正經撲克,有時候也會參雜一些賭博,基礎的小伎倆我心裡很清楚。
另一邊,男人已經開始準備賭局的內容了,他把桌上的紙牌聚攏到一起,桌布的右下角寫著奧蘭多,不知道是他的名還是姓。
“就從最簡單的比點數開始吧,去掉大小王,你我二人從被洗亂的牌堆裡隨機選取四張牌,組合起來的點數更大者獲得勝利。”
奧蘭多熟練地洗著牌,我仔細地盯著他的手,並沒有發現任何多餘的動作,切牌三次之後,撲克牌被徹底打亂了。
“沒什麼問題的話,我就開始……”
“等等。”
卡羅特打斷了奧蘭多。
“怎麼了?”
“還請你把規則講講清楚,到底是一局定勝負還是三局兩勝。”
奧蘭多的眉頭微微一皺,看的出來他原本想要利用這點玩文字遊戲。
“單場制,勝者可以向敗者提出任何條件,敗者必須絕對服從,不然的話……”
只見一道陰影從他身後閃過,在這片黑色的空間裡似乎還有某個我們看不見的東西正在活動著。
“在我的空間裡,任何試圖違反「規則」的人都將遭到審判,其「靈魂」將被帶向永劫輪迴的地獄。”
“準備好就切牌吧,奧利維亞女士。”
如宣誓一般說了一大段話之後,奧蘭多向牌堆攤開手,卡羅特前傾身體,抹了一下嘴唇之後,將牌堆從正當中一分為二,把上面的那堆翻轉了一下之後放在了桌面上。
“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