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密碼的破譯工作正井然有序的進行著,洗完澡的卡羅特換上了寬鬆的休閒裝,在寫字桌前工作著,而我則負責給她拿東西和提供靈感。
“斐波那契幻方嗎……確實是個挺有意思的東西,之前應該從來沒出現過有關於它的匿碼吧。”
“……”
說的都是些我聽不懂的東西。
“就是把斐波那契數列的第四位到第十二位之間的所有數字按照洛書排列到三階幻方里,組成的新幻方就是斐波那契幻方了。”
“哦……”
她的解釋還沒完。
“在斐波那契幻方中,每個橫排的三個數字乘積之和與每個豎排的乘積之和都是一個定指,。”
我微微張了張嘴,一般來說這種數字都擁有特殊的意義,說不定能透過它窺視到這張紙條上的真相。
“能搞懂它的意義嗎。”
“很遺憾,現在還不行。”
看到我一臉失望的表情,卡羅特有些不太高興。
“文字謎題最重要的就是解碼器,沒有這玩意就算是再聰明的人也不可能得到正解的!”
“好好好……”
然而,正當我打算平復她情緒都時候,電話鈴突然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卡羅特帶著些許怒氣一把抓起話筒。
“喂?”
片刻之後,她臉上的表情發射不過來一百八十度的巨大轉變。
“啊!我靠!”
“怎麼了?!”
能讓一向情緒穩定的卡羅特都如此震驚,一定是發生了什麼驚天大事,我下意識地把手伸向腰間,準備拔槍應對敵人。
“好的,好的,我們馬上就到。”
匆匆掛掉電話之後,卡羅特一把抓起放在床上的衣服。
“媽的,我們把弗拉維亞給忘了!”
五分鐘後,匆匆準備完成的我們衝出了旅店大門,在我們睡覺和戰鬥的時候,弗拉維亞已經帶著自己的手下追蹤到了那幾個逃犯的具體位置。
現在他們正盤踞在距離我們居住地不遠的一棟民宅裡,利用爆炸物和槍抵抗著攻擊。
“本來應該早就抓住的,但因為下午的時候突然下了場暴雨……”
卡羅特邊跑邊補充道。
“這是你新研發的能力嗎?”
她突然問了我一句。
“不。”
暴雨,濃霧,一切的一切都歸功於被強化之後的運勢,我也曾嘗試過利用強運將那個領隊的心臟直接停下,但並不怎麼管用。
這就是用靈魂碎片換來的能力,在生效期間哪怕面對一整支軍隊的攻擊,我都可以遊刃有餘。
沒走多遠,前方便出現了幾個擋路的西西里黨成員,他們把道路一分為二,禁止任何無關群眾透過。
“站住,你們是幹什麼的?”
我掏出了代表身份的徽章,卡羅特也照著做了。
“自己人。”
“嗯,過去吧。”
不得不說,那不勒斯的黑幫還真和別的國家不一樣,辦事紀律性極強,簡直和編制內的警察沒什麼區別,拐過十字路口就到了交戰地了。
“這麼大陣仗啊。”
十幾名手持各種槍械的男人包圍了一棟三層建築的第一層,他們把守著前門和後門,防止有人逃脫。
後方還有狙擊手緊盯著三樓窗戶,玻璃早就在之前的交戰中被打碎了,現在只剩下窗框在風中搖搖欲墜。
“可算是把你們二位等來了啊。”
幽幽的女性聲音,是弗拉維亞,她剛剛排程了一個三人攻堅小隊,此刻正向著我們走來。
“怎麼說呢……中午的時候碰到了點麻煩,所以一下子忘記了。”
“罷了,事已至此,先把手頭的事情幹好吧,尤里烏斯。”
“嗯……喔!”
我還沒反應過來,一把步槍就朝我拋了過來。
“恩菲爾德步槍,你應該再熟悉不過了吧。”
可容納十發子彈的斜方彈匣,撥動式保險,黃銅肩墊,雖然是短版的,但威力和精準度卻絲毫沒有減少,這就是我最熟悉的不列顛尼亞軍隊制式武器。
“嗯。”
“那群傢伙就藏在三樓,我會和你們一起去,要活的。”
活捉就代表了要留力,這對我來說可不是什麼簡單的任務,畢竟之前乾的都是殺人的行當。
“敵人之中有能力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