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能迴歸正常生活嗎……”
傭兵的聲音高過了老者,片刻之後又低了下去。
“五百年了,我殺了五百年人了,你真的覺得,自由之後我會成為一個普通老百姓,每天只考慮柴米油鹽這種瑣事?”
老者嘆了口氣,拄著柺杖站了起來。
“那答案就很明確了吧。”
傭兵接過信封。
“當然了。”
視角轉換,席爾瓦宅邸的傭人們正在匆忙地準備著早餐,他們的會客廳裡多了個憑空出現的客人,但奇怪的是,新主人似乎對此一點也不害怕。
“房屋佈局沒怎麼變過呢,貢薩洛,臉也一樣……”
“真虧的你能記得我啊,這次又出去浪了多久?”
席爾瓦笑著把桌上的紅酒整瓶丟給了面前披著破爛披風的男人,對方用手在空中劃了一下,抽出了一個塑膠杯子。
“誰知道呢,也許有一個世紀了,也許就十幾分鍾。”
深紅色的酒液灌滿了杯子,男人將其一飲而盡,然後從剛才自己創造出來的空間裡重新拿了一杯出來,倒灌進紅酒瓶裡。
“抱歉,我不能把來自這個世界的東西帶走,味道還是不錯的。”
“瞭解了,這次來又是有什麼新情況嗎?”
聽聞此言,男人把身體稍微往前靠了靠。
“今天上午的時候,你會被一個很能打的殺手襲擊,不要慌張,想辦法讓自己活著逃到這裡就行。”
席爾瓦面前憑空出現了一張紙,上面是她家門口簡易地形圖。
“欸……那維塔吶呢,需要通知她嗎?”
“不,讓她自由行動吧。”
男人翹起二郎腿,腳上的泥漿把昂貴的地毯弄的一塊棕一塊紅,但席爾瓦似乎根本不在意。
“這也是計劃的一部分?”
一隻蟬落到了男人的身上,停留了片刻之後便順著窗縫鑽了出去,明明現在還是冬天。
“當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