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羅特站在警察廳的門口,看著豆大的雨點砸落在磚砌的人行道上。
“也就是說,那個戴著面具的男人把你困到了一個奇怪的空間裡之後,還對你發動了攻擊?”
“是啊,話說回來,外面發生什麼了?”
“我就看到一道紅光,然後你和地上的屍體一起不見了,大概過了有十分鐘吧,你又突然跑到牆上去了。”
轟隆隆。
遠處傳來一陣雷聲,早春時節的德國居然會出現雷雨天氣,這可不是什麼常見的事情。
“那具屍體呢?”
“消失了。”
“是嗎……”
印象中在這次拜訪德國的旅途之前並不曾認識過普魯士人,但那個戴著面具的傢伙卻宣稱自己曾見過我,而且,亞歷山大為什麼會知道我的能力,這些疑點都等待著我們一一解答。
待雨勢稍稍減弱之後,我和卡羅特離開了警察廳,因為存量不足的緣故,我們只能共用一把傘,儘管警員們特地挑了一把大傘,但對我們兩個人來說還是有點不夠。
為了避免被雨淋溼,卡羅特緊緊地抱著我的右臂,這個舉動並沒有太大的作用,她的半個肩膀都已經溼透了,不過至少比我好。
由於暴雨的緣故,馬車全都停運了,我們只能走路去教堂,二十分鐘之後,全身溼透了的我們終於來到了科隆大教堂的門口。
“唉,全都溼透了,真是鬱悶……”
被修女帶進乾燥的等候區之後,卡羅特脫下了自己的風衣,試圖用雙手擰乾上面的水分,她那件白色的襯衣在雨水的浸透下變成了半透明狀,裡面淡紫色內衣的輪廓若隱若現。
“回旅店以後洗把熱水澡吧,現在只能忍忍了。”
如果現在向卡羅特指出這點的話,估計又要挨一頓打,剛剛經歷過激烈戰鬥的我可不想再面對她的攻擊了。
“真慘啊……你們是淋雨來的?”
朱利安從後門處走了進來,她在下大雨之前就回到了教堂裡,此時已經換上了整潔的修道服。
“算是吧。”
“我已經從傑西卡那裡聽說了,你們來的路上遭到了光明會成員的襲擊?”
我花了兩三分鐘的時間簡短地描述了一下戰鬥的經過,還有好幾天前的那場奇怪夢境,在提到那兩個男人臉上的面具時,朱利安的表情明顯有所變化。
“黑白混合的面具?”
“是啊,怎麼了?”
“除此之外你還記得什麼細節嗎,比如條紋和文字之類的?”
“嗯……”
今天襲擊我的那個男人的面具上有一個酷似鸚鵡螺殼的奇怪圖案,至於之前的那個人,我基本上已經忘了個一乾二淨了。
“這樣啊……”
“你知道他們的身份嗎?”
面對卡羅特的詢問,朱利安並沒有給出準確的答案。
“戴面具的傢伙都是光明會的高階會員,據說其中一些人還是三百人委員會的成員,關於他們教會並不怎麼了解。”
之前我們也調查過那個馬庫斯的身份資訊,在檔案裡他已經是個死人了,其他人的身份資訊估計也被處理的差不多,從官方的渠道肯定是找不到什麼資訊的。
看來又要找亞歷山大幫忙了啊。
“這雨一時半會停不下來,要不你們今天就住在這兒?”
朱利安看著窗外不減反增的雨勢提議道。
“教堂裡還能住人的嗎?”
\\\"當然了,邊上就是修院,現在應該還有一個空房間可以用。\\\"
卡羅特看了看自己溼透了的衣服。
“可以是可以,不過換洗的衣服怎麼辦?”
“就用修道服好了,這玩意我們有的是。”
現在戰爭遺指估計已經被它自己封印在警察廳裡面了,留在這裡似乎也是個不錯的選擇,至少這裡有能夠幫我們盯梢的人。
“決定好了嗎?”
”就照你說的做吧。“
朱利安和身邊的修女交談了一番,後者從門口拿了兩把雨傘,帶著我和卡羅特冒雨來到了教堂左側的一片建築群裡,在低矮的房屋間穿行了一陣子之後,修女停在了一個小房子的門口。
“之前有一對修道夫婦從這裡搬出去了,正好可以留給你們,熱水二十四小時供應,如果要沐浴的話告訴我就行。”
房間的內裝很樸素,不過各種設施倒是應有盡有,由於上一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