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堂地窖內,朱利安正在打電話,她神色嚴峻,電話那頭的人是戴維森,在馬修和卡羅特離開的時間裡。
“調查進行的還算順利嗎?”
“不好說,出現了擁有操縱水能力的不死者,而且光明會的行蹤也越來越奇怪了。”
“水能力者?名字和背景呢,能調查出來嗎?”
“不死者的話,應該是弗雷德裡克家族的人,但是……”
說到這裡,朱利安稍稍猶豫了一下。
“但是什麼?”
“我之前有跟你說過吧,半個月前失蹤的修女,第一眼看到那個能力者的時候我就認出來了,絕對是她本人沒錯。”
“是塞西莉亞嗎?”
“嗯……”
電話那端沉默了一會。
“這樣啊,那之前的那對偵探夫妻呢?”
“還算正常。”
“最好留個心眼……”
談話間,地窖的大門被開啟了,兩個渾身溼透的人走了進來,朱利安刻意壓低了聲音。
“先這樣,掛了。”
經歷了激烈的戰鬥之後從一百多米高的地方一路走下來,身上的衣服還溼透了,種種困擾之下我的身心都已經疲勞到了極點。
“哈……哈……”
“哦,是你們啊,怎麼了?這麼狼狽。”
“和那個怪女人幹了一架,還有乾衣服嗎?”
“稍等,我找人給你拿。”
朱利安和門口的一名修女交談了一陣之後,她便轉身離開了。
我癱坐在了靠牆的椅子上,衣服粘在身上的糟糕感覺讓我回想起了雨天的戰壕,好在這裡的地面是木板製成的,沒有那些該死的淤泥。
“用水的能力者已經追到這裡來了?”
“算是吧,不過現在也已經找到對付她的辦法了。”
那個女人只有在周圍全都是水或者有水存在的情況下才能自由移動,只要我用製造黑牆的能力把她整個人包裹住的話,她就無法自由移動了。
“話說回來,你們教會沒有自己的能力者嗎?”
我向辦公桌前的朱利安問道,無論是慕尼黑還是科隆的教會都沒有能力者在我眼前出現過。
“這個嘛……修院的能力者都會用一些特殊的方法來掩蓋自己的身份,包括假扮成盲人或者給自己的瞳孔染色。”
“假扮成盲人……?”
朱利安嘆了口氣。
“如你所想,之前和你們交手的那個能力者很有可能就是曾經的教會成員。”
休息了一會之後,我的體力稍稍有些恢復,傷口也不再流血了。
“細說。”
“半個月前,光明會的能力者對飢餓遺指所在的地方進行了一次小規模的騷擾攻擊。”
“衝突中,一名叫塞西莉亞·卡拉薩的修女被擄走了,她就是教會的能力者之一,不過之前她的能力和水沒有關係。”
“是什麼樣的能力?”
“靈眼感知,好像是這個,她就算被矇住眼睛也能探測到周圍的環境,不過具體是什麼樣的我也不清楚。”
我回想起了之前那個奔跑自如的身影,難不成這傢伙有兩種能力?
“總之先回修院吧,穿著溼衣服不可能靜的下心來思考。”
卡羅特在我耳邊提議道。
“還下著雨呢,你就不怕再被襲擊?”
“剛剛戰鬥完,那傢伙應該暫時不會再來找我們麻煩了,實在不行不還有傳送可以用嗎。”
“知道了,走吧……”
我強撐起已經疲軟不堪的身體,剛把手放到門把上,房門就從外面被開啟了。
“二位的衣服已經晾乾了,馬上就回有人送到你們房間去。”
修士帶來了這幾天內為數不多的好訊息,他的左右兩隻手上各拿了一把傘。
“多謝,辛苦了。”
“為您效勞是我的榮幸。”
離開教堂之後,我將傘撐開,雖然這玩意對已經被淋成落湯雞的我來說並沒有太大作用,但我還是將它舉過了頭頂。
“這麼多天沒回去,不知道我們的行李還在不在啊。”
“對哦,好像交租日早就過了!”
我已經開始想象我們的行李箱被旅店老闆丟出門外的樣子了,然後我才想起老闆娘已經在之前的槍戰中被打死了的事實。
“大概會被警方回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