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雷德裡克家族?”
吃飯的時候,我把從朱利安口中得知道的訊息一一轉告了卡羅特。
“原本我還以為會是政治家族呢,畢竟之前在沃特森的死亡現場也發現了那個劍標。”
從卡羅特的表情可以看出,她似乎對弗雷德裡克家族有過一點了解。
“之前在法蘭克福的時候我不是帶了一堆有關卡特莉絲的資料回去嘛,那些信件和檔案裡面有提到過這個家族。”
“這樣嗎。”
“卡特莉絲在黑魔法界的地位就相當於我在偵探界的地位,基本上對這方面有過研究的人都知道這個名字。”
“還真敢說啊……”
卡羅特不滿地瞥了我一眼。
“總之,現在已經確定了那個徽章的來歷,接下來就是要去調查了。”
“不去通知一下警方嗎?”
“算了吧,警視廳裡面說不定就有這個家族的眼線,要是被他們發現了,等過去的時候估計要查的都被藏起來了。”
沒有警察廳的幫助,就意味著沒有支援,我不是英雄,也沒有以一敵十的能力,孤身入敵陣只有被消滅一個結局。
“我說啊……嗚…!”
然而,正當我打算吐槽的時候,卡羅特卻直接把一個小牛角包塞進了我的嘴裡,然後撐著桌子站了起來。
“想要得知真相就必須要付出代價。”
在說話的時候,她還用食指尖抵著牛角包露在外面的另一端,這好像還是她第一次以俯視的視角看著我。
“嗚……嗚……”
“怎麼,還有什麼意見嗎?”
我抬起右手錶示同意,依卡羅特的性格來看,想要改變她的想法幾乎是不可能的。
“這還差不多。”
鬆開食指之後,卡羅特坐回了座位上,我把牛角包整個塞進了嘴裡,脆脆焦化外殼下還有奶油填充,味道相當不錯,怪不得她會一直去這家店。
“話說回來,你今天上午去警察局查了點啥?”
“和之前的那張紙條有關。”
“紙條?”
卡羅特掏出口袋裡的腕錶,確認了一下上面的時間。
“這張紙條上的數字對應了事件的線索,之前發生的那些謀殺案都與那些數字有所關聯,所以我想著能不能利用這一點,從這些數字身上預測到即將發生的事情。”
“因此,我去調查了一下所有我們已知的和事件有關的人的背景身份,然後發現了一個很有趣的情況。”
說著,卡羅特收回腕錶,然後拿出了一張被反覆對摺四次的小地圖癱在了桌上。
“之前死於獵奇碎屍案的四名死者,他們的屍體分別在這四個點被發現,在調查資料確定具體資訊之後,我發現,如果用直線把四具屍體存放的點位連線起來的話,它們正好構成了一條直線。”
“然後就是我們之前遭到襲擊的地方,科隆市中心醫院,它的位置在直線中點的正下方。”
這種奇怪的跡象不太可能是巧合,作案者似乎是在地圖上繪畫,但他想表達的意思卻不得而知。
“光看這些圖案肯定是無法理解它背後的含義的,不過,之前在亞眠的時候cicada也有給我們出過謎題,所以我覺得它應該也是某種和密碼一樣的東西。”
點與線的組合,我腦袋裡蹦出來的第一個想法就是摩斯電碼,只有一根線和一個點的話,這個圖案應該對應了字母A。
“不止這一個。”
然而,當我將自己的想法告知卡羅特的時候,得到的答案卻全然不同。
“把屍體發現的地方視作一個點,中間的就是線段,所以這個圖案還有可能是.___的形式,代表的字母是J。”
“當然,除此之外這個圖案還能代表數字,古印度人曾經有一套完整的記數法,其中,一就是一根橫線,而零則是一個點。”
將卡羅特得到的所有結論組合起來之後,得到的便是AJ20這麼一串看上去似乎毫無意義的單詞。
“怎麼感覺有點像密碼鎖的密碼啊。”
“說不定呢,總之這串字元肯定有它的含義。”
“不過,為什麼你會想到一和零?要我來說這更像是象形文字吧。”
“你還記得那張紙上的第四個數字是什麼嗎。”
第四個,好像是1024吧。
“用科學記數法來算的話,它可以表示為2的十次方,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