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有點順利過頭了?”
在返回旅店的路上,我向卡羅特說道。
“是啊,而且這間密室總給我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就像是被匆忙設計出來拖延我們步伐的一樣。”
和前一個密室相比,靜默密室的難度小了不少,甚至都和最初的文字密室差不多。
“不管怎麼說,密室已經被解決了,現在就剩下預言和殺戮兩間密室了。”
“聽起來就不像是什麼好東西。”
然而,當我們回到旅店裡的時候,驚訝地發現原本空無一物的寫字桌上居然放著一張寫了字的紙條。
我走到窗臺前檢查了一番,發現鎖依舊保持著上鎖的狀態,門也不像是被人開過。
“這是……”
卡羅特拿起了那張紙條,開始閱讀上面的文字。
【最後一班列車將通往地獄】
沒有落款,只有一個三角眼的標記留在最後一個單詞的末尾處。
一天後,我和卡羅特又一次登上了列車,這次的目的地是法蘭克福東北部的凡爾登。
“結果還是不知道是誰留下那張字條嗎……”
卡羅特躺在柔軟的座椅上抱怨著。
“姑且有問過工作人員,不過他們都說沒人進過房間。”
“大概又是某個能力者乾的好事吧。”
她把玩著菸斗,視線早已飄向窗外。
“話說回來,預言密室和殺戮密室居然在同一個省裡面啊。”
“到挺好,至少不用再長途旅行了。”
下午兩點半,我們來到了火車站到出口處,旅途已至終點,但還沒到放鬆警惕的時候。
“據我所知,卡特莉絲是一個長著半張骷髏臉的怪人,作為共濟會在法國的會監,我不認為在解決完全部密室之後她會坐下來和我們談條件,所以……”
卡羅特吸了一口菸斗,周圍的人群漸漸散開,朝著不同的方向走去。
“一旦看到她就立刻擊斃,除非我們擁有絕對的優勢。”
我之前已經領教過黑魔法鍊金術召喚出的生物了,倘若給卡特莉絲足夠的時間和素材的話,她應該可以召喚出一支軍隊來。
“幹掉本世紀最偉大的黑魔法鍊金術士,你們就不會感到可惜嗎?”
戲謔的低沉男音從我們背後傳來,又是那個拄著柺杖的傢伙,此刻他正站在十幾米遠的站臺上,寬沿帽下的紅色眼睛放射出冷冽的寒光。
我迅速從槍套內拔出配槍,不過對方似乎毫不在意,他輕蔑地冷笑一聲。
“哦不,先生,我想現在還輪不到我來當你的對手。”
“油嘴滑舌的傢伙……”
卡羅特也拔出了武器,周圍的一般路人被這場景嚇到了,正當我打算扣下扳機的時候,持槍的左手突然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握住了。
“什麼?”
我回過頭去想要反擊,卻看到了一個絕對不可能出現在這裡的人。
那是早已在一個月前就被我擊斃的古斯塔沃,他的身上依舊穿著那身黑色的軍服,手裡握著鋒利的刺刀,唯一不同的是他的面板,和弗吉尼亞一樣都是乳白色的。
“……”
刺刀伴隨著低吼聲從側面襲來,我一腳踹開古斯塔沃,朝躺在地上的他連開三槍。
古斯塔沃身上的彈孔在數秒後全部癒合,他的重生能力沒有發生變化。
“鍊金儀式!”
卡羅特突然在我身後驚呼了一聲,我抬頭看向站臺,男人已經消失了,只剩下驚慌失措的旅客和迅速趕來的巡警。
恍神間,古斯塔沃已經衝了上來,和本體不同的是,他已經不再懼怕陽光,不過也失去了在影子中行動的能力。
卡羅特開槍將其擊倒,拉著我的手迅速逃竄進人群之中。
“這他媽的,到底是什麼情況?”
“和弗吉尼亞一樣,它是鍊金復活術的產物,卡特莉絲用屍體作為媒介,將地獄中的靈魂召喚了出來。”
“照你這麼說,之前被我們幹掉的傢伙全都會回來?”
“如果不趕緊找到鍊金工房的話,的確會這樣,唯一的好訊息就是鍊金術不能完全複製死者的能力,它們的威脅不如本體來的那麼大。”
如卡羅特所說,如果是正常的古斯塔沃的話,估計現在已經從巷子裡面衝出來襲擊我們了。
“找到你了……”
突然,我的身體不受控制地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