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之前收到的那封威脅信。
“三角眼的圖案屬於共濟會,他們稱其為全視之眼,十年前,就是他們殺害了我的雙親,我成為偵探的初衷也是因為這個。”
“在這十年來,我一直在追尋他們的蹤跡,從法蘭克福到那不勒斯,直到小亞細亞和華夏。”
卡羅特的語氣中帶有些許的憤恨。
“別衝動,有可能是故意給你下的圈套。”
“想要得知真相就得付出代價。”
“即使自己會死也一樣嗎。”
她回過頭來,紅色的眼眸彷彿穿透了我的靈魂。
“你害怕了?”
四年來我不知見過多少條生命在我眼前消失,對死亡早就麻木了。
“不。”
“我也不怕,這就夠了。”
她去意已決,我也不打算繼續勸說。
第二天早晨,我換了一套長途旅行用的輕便衣物之後來到了客廳內,柳德米拉已經把二人出行必須的行李打包好放在門口了,除了換洗的衣物以外,我還看到了一個長長的盒子。
開啟它之後,一杆獵槍出現在了我的面前,設計有些復古,槍膛內一次只能裝入一發子彈,槍托和槍身上有精緻的雕刻,槍管比自己見過的制式步槍短,應該是為了方便使用者而量身定製的,盒子下方的凹槽內有六發大口徑的全威力子彈。
“別亂動別人的東西。”
背後傳來了卡羅特的聲音,她又換回了第一次見面時穿的那套服飾。
“這是你的?”
“名字不是都寫在上面了嗎。”
我合上箱子,蓋子上的確寫著卡羅特-皮埃爾-奧利維亞三個詞。
“這是父親留給我的遺物,昨天你說的確實有點道理,所以我把它拿出來了。”
很難想象面前這個小傢伙開槍的樣子。
我看了看別在腰間的配槍,選擇左輪是因為它不會卡殼,戰場上的任何一個瞬間都可以決定生死,因為卡殼而喪命的人我見過不少,以防意外,我還在上衣內藏了一把匕首。
“請問,二位這是要去什麼地方?”
柳德米拉向我們問道。
“去法蘭克福度蜜月,這段時間家裡就交給你了。”
女僕看了看我們攜帶的武器,臉上露出了懷疑的神色。
“一路順風。”
她沒有多問,轉身繼續打掃客廳。
“出發吧,時間不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