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的身份確定了嗎?”
“還沒有,我們也在等報案。”
十五分鐘之後,整個旅館又一次被警察廳封鎖了起來,負責這起案件的羅傑探員正在和身邊的同伴交流著。
“屍檢結果出來了嗎?”
卡羅特向他問道。
“嗯,法醫檢查了受害者的胃部,但是…”
羅傑頓了頓。
“裡面什麼也沒有,受害者在遇害的當天一整天都沒有進食。”
卡羅特低頭沉思了一會,然後從口袋裡掏出了黑色的菸斗。
“今天幾號?”
“嗯…十月二十三號,怎麼了?”
“齋戒,我怎麼把它給忘了。”
卡羅特劃亮了一根火柴。
“卡珊戴拉的屍體被發現於兩天前,當時正好是伊斯蘭教的齋月,穆斯林在太陽落山之前是不會進食的。”
“但是,瓦倫西亞大酒店的多名服務員都看到了卡珊戴拉和喬治一起赴宴的場景,他們應該沒有理由造假吧。”
羅傑探員走了過來,他似乎對卡羅特的話很感興趣。
“這對夫婦是那家酒店的常客嗎?”
“因為瓦倫西亞大酒店常年提供豬肉製品,所以卡珊戴拉從來沒有去過,但是喬治倒一直拜訪那裡,服務員肯定不會認錯他。”
卡羅特從口中吐出了淡薄的白色煙霧。
“服務員認識喬治,當他帶著一個衣著華貴的婦人舉止親密地走進去的時候,他們肯定會把她當成喬治的夫人,別忘了,被發現的兩具屍體身上的服裝可都是一樣的啊。”
“也就是說…”
“二角互換,兩名死者的面部面板都被完整的切了下來,想要調換她們的身份也很簡單,只需要像拼拼圖一樣,把臉和軀幹交換組合就行。”
“如果按照這樣的邏輯來判斷的話,喬治將卡珊戴拉殺死,然後和偽裝成卡珊戴拉的女性赴宴,暴露自己的位置,然後再火速趕到千里之外的穆斯林青年那裡實施犯罪,構成了完美的不在場證明。”
“而他的共犯則趁著黑夜將卡珊戴拉的屍體放到酒店內,為了混淆視野,她還事先準備了另外一具屍體。”
卡羅特將她的推導全盤托出,不過,我並沒有在她的臉上找到以往的那份從容,相反,現在的她眉頭緊鎖,好像遇到了什麼難以逾越的麻煩一樣。
“那喬治的罪名就坐實了啊。”
“不……”
羅傑探員沒有料到這突如其來的轉折。
“您說,不,這是什麼意思?”
卡羅特抬起頭來。
“喬治的生日是幾月幾號?”
“他的生日?不是兩個月之前就已經過了嗎。”
“……”
我記得很清楚,在看守所裡,喬治·盧卡斯曾經對我們說過,那天是他的生日,就在這時,一名巡警從遠處跑來,他的手裡拿著一張紙。
“來了!”
他氣喘吁吁地跑到了羅傑的面前。
“報案嗎?”
“是的,報案人還是那家人,他們說,莊園裡的一個新來的女傭失蹤了。”
和趕來的巡警簡單交流一番之後,我們決定再拜訪一次喬治的宅邸。
一段長途跋涉之後,我走下了馬車,正門口已經有幾個手持武器的探員看守了,羅傑掏出證件,向他們說明了來意之後,將我們領了進去。
“進去之後,談話的內容要注意一點。”
卡羅特在我身邊低聲提醒道。
“知道了。”
我掏出腰間的配槍,檢查了一下彈巢內的子彈,確認無誤之後,將其重新插回槍套內。
和第一次來的時候不同,偌大的會客廳內只有查爾斯一個人在。
“打擾了。”
羅傑上前和他握了握手。
“艾米莉呢?”
“小姐她還在樓上休息。”
之前的那個男傭回答了卡羅特的疑問,他一直眯著眼睛,讓人感覺很不舒服。
“說說案件吧。”
“二位請坐。”
我和卡羅特坐到了客人席上,羅傑站在我們身後。
“失蹤的那名女傭名叫傑西卡·沃森,兩週前才剛剛被招到這裡來,當時她向管家請了一天的假,說母親病危,想要回家料理後事,但是三天過去了,她還沒有回來。”
“她擔任的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