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前沒參加過葬禮吧。”
“為什麼這麼問?”
“瞻仰遺容的時候,不需要鞠躬,繞行一圈就可以了。”
在前線,我見證過不少的死亡,但基本上都是草草掩埋,更有甚者連完整的軀體都沒有,被一塊塊地送到後勤部門火化,裝在盒子裡和銘牌一起歸還到後方的家鄉中。
“是嗎,抱歉。”
今天是陰天,空氣聞起來有些潮溼,應該馬上就要下雨了。
“你知道嗎,在法蘭克福留學的時候,凱莉曾經暗戀過校足球隊的隊長。”
卡羅特突然扯開了話題。
“結果呢?”
“她準備了一個多月之後,終於鼓起勇氣向他告白,結果發現對方早就有女朋友了。”
“那可真是……”
“很傻吧。”
她朝空中吐了個菸圈。
“別太傷心了。”
“父母的葬禮上我也曾這麼勸諫自己,總會釋懷的,也許是明天,也許是後天,但絕不會是今天。”
菸斗內的火星熄滅了,卡羅特輕輕地撣了撣,隨後把它收進了口袋裡。
“該走了,我們還有任務在身。”
回到旅館之後,我們整理了一下行李,向店員退了房,按照慣例補充了一下彈藥,卡羅特的那把獵槍由於口徑特殊,暫時被她收了起來。
“下一個密室是黑暗密室,地點是位於聖日耳曼東部的塞納省,整個法蘭克福倒數第二小的省份。”
“從名字上來看沒那麼嚇人啊。”
“希望如此吧。”
當天下午,我們坐上了離開里昂的特快列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