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利維亞?”
“嗯?”
“把我的槍拿過來。”
綁著左輪手槍的腰帶從床頭櫃上飛到了我的手裡,我把它從套子裡拔出,然後開始緩緩向著門口移動。
剛才的那個瞬間,我的確看到了那個詭異而又怪誕的身影從窗邊一閃而過。
理論上來說這是不可能的,因為我親手用刺刀將這位恐懼之神消滅掉了,但事實必須要用雙眼確認,這麼想著,我推開了門。
門外是一道走廊,透過欄杆,我能看到海平面在緩緩的向後倒退,夜間航行的速度沒有白天來的那麼快,因此噪音也小了很多。
月光傾灑在水面上,反射出一大片模糊的白色光影,然而,在那看似移動的水面上,一個抽搐著的細長身影正靜靜的站立著,它和整艘船保持著相對靜止,看上去很奇怪。
而在那背後多伸出來的副足上,掛著一個燈籠,因為被擊碎過一次,它看上去比我們第一次交手時更暗了。
舉槍,瞄準,左輪手槍的有效射程最多隻有五十米,超過這個距離子彈就會因為風阻而飄忽不定,目測來看,得摩斯的燈籠與我之間差不多就是這個距離。
“該死的混賬……”
似乎是察覺到了我想要射擊,得摩斯的身體消失了,零部件散落進海里,瞬間隨著波浪一起向後翻滾而去,我放下了槍。
“怎麼了?”
房間裡傳來了卡羅特的聲音。
“沒……沒事。”
向後倒退的同時,我轉過身去準備進入房間,然而,右手卻碰到了一個硬硬的東西。
高大,怪異,扭曲,得摩斯利用生鏽的金屬重組了自己的身體,現在它就堵在房間的門口,阻擋了我的去路。
“咿呀呀呀呀呀呀!”
對視片刻之後,金屬架子發出瞭如同蜂鳴一般尖銳而又難聽的叫聲,而我則用子彈回應,一槍將燈籠打碎。
“馬修!”
這時,真正的卡羅特才剛剛從房間裡跑出來,她手裡拿著槍,身上沒幾塊布料。
“去你媽的!”
我一腳踢在金屬架子上,將得摩斯一副的軀體打了個粉碎,在被奪走一部分靈魂之後,我反倒不再被它的能力所限制。
沒有了恐懼作為保護,得摩斯不過就是個長的奇怪了點的生物罷了。
“我靠……這是啥?”
看著一地的碎片,她不住後退了幾步。
“得摩斯,這傢伙沒死。”
“……”
敵人絕不會放過我們,哪怕是在軍艦上也一樣。
“先去把衣服穿上吧,看來是我們想太美好了。”
大約三分鐘後,夜間值班計程車兵來到了我們的房間門口,他們看到了散落一地的怪異金屬碎片,並從我口中瞭解到了事情的始末經過。
“也就是說,二位在房間裡遭到了陌生人的襲擊?”
一名士官模樣的人向我問道。
“差不多是這個情況。”
“我明白了。”
他轉過頭去,和身後計程車兵低語了幾句。
“接下來一段時間裡還請二位呆在房間裡不要走動,我們要對艦內進行人員排查,如果有什麼特殊情況的話會有人通知的。”
就這樣,我們被暫時軟禁在了房間裡,門口有兩個值班士兵看管。
“這都是什麼事啊……”
房間重回寂靜,卡羅特整個人躺倒在了床上。
“看來不把那傢伙的本體幹掉的話,我們這輩子都安寧不下來了。”
攻擊燈籠只是將恐懼之神擊退的方法,想要讓他重回天界,就必須要把神選幹掉,我想起了普洛維頓斯在不久前對我說過的話。
「附近出現了很多熟悉的氣味」
就目前的狀況來看,那些潛藏在塞得港內部的敵人已經開始向其他地方移動了,而他們的目標,很有可能就是艦隊停下來補給的地方。
馬來西亞,菲律賓,以及新加坡,這些東南亞島國大多都是歐羅巴大陸的殖民地,其欠發達程度註定了社會環境的高動盪程度。
如果敵人在那裡僱傭勢力,對我們發動大規模進攻的話……
“話說回來,尤里烏斯,你不覺得很奇怪嗎?”
就在這時,一直躺在床上的卡羅特開口了。
“你是指什麼。”
“那個奪走你能力的中國人,好像自那之後就再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