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重要的訊息你咋不早點說?”
已死卻仍能活動的人,之前我們遇到過很多,那是被稱為復甦者的生物,是黑魔法鍊金術復活死去的屍體之後生成的。
“本來是想告訴你的,但是,我在檢視其他人的時候也發現了一樣的情況,每個人頭上都有死亡時間和死因標記,連你也是……”
卡羅特的話讓我愣了一下,迅速排除掉腦海中我已經死亡的錯誤答案後,得出了一個還算靠譜的解釋。
“你的能力……出問題了?”
“嗯,我想也是。”
我嘗試著製造了一道裂縫,然後把一顆子彈放了進去,它正常的從另一端的裂縫裡掉了出來,我的能力沒問題。
“能具體描述一下你看到的東西嗎,比如說時間和死因。”
“時間基本上都在二十多年以前,死因看不到了,因為間隔太久,如果有強化的話應該能看見,你頭上的是……”
卡羅特報出了一段年份和日期,而這正是我每年最熟悉的一天。
“我的生日?”
過去我並沒有向卡羅特分享過生日日期這種資訊,但她現在卻絲毫不差的報了出來。
“看來應該不是單純的無效化啊……”
原本能看到他人死亡時間和死因的能力被改變成了只能看到出生日期,看來,卡羅特身上的力量不知何時被人顛倒了過來。
這麼做無疑使她的能力徹底報廢了,畢竟生日這種東西,只要是在世之人全都會有,無法從它身上判斷出有價值的資訊。
“所以我才會懷疑那個領路的,畢竟現在也只有他需要掩蓋自己是否已經死亡的事實了。”
泰勒先生在警長的口中是一個被炸到沒有全屍的可憐遇難者,不過卡羅特在停屍房的時候就已經看出那些屍體是由不同的碎塊拼湊而成的。
雖然泰勒的腦袋確確實實是掉了,不過如果他是個復甦者的話,可以透過汲取力量來融合自己的傷口。
“不過,這可是你媽推薦來的人啊,再怎麼說也不會對我們……”
“只是認識的大學同學而已,又不是什麼至親,這種身份的人對我們來說和陌生人沒有區別。”
刻意隱藏身份領路人,船艙內的能力者和隨之而來的大爆炸,上岸後幾天內連續發生的離奇事件,以及在一週之前幾乎被我忘記的那位被丟下船的黑人。
偵探小姐需要一些時間來思考,等她把這些疑問全都串聯起來之後,一切都會變得明瞭起來。
“喂,你們說話也不要老躲著我啊,我又不是什麼偷窺狂,一直這樣很傷自尊心的啊!”
在我們談話的時候,科特不滿的抱怨了一句。
“現在咱們好歹也是同伴,用不著這麼戒備吧……”
“哼,我們兩個人的事情,告訴你了你也聽不懂。”
卡羅特氣鼓鼓的回應道。
然而,就在這時……
踏……踏……踏……
透過封死窗戶的木板,一連串有節奏的腳步聲傳進了餐廳內,聽上去像是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板上的聲音。
這腳步由遠及近,一直嚴謹的遵循著一點五秒一次的規律,精準的猶如瑞士的鐘表一般。
我停下了手裡的工作,把匕首收回刀鞘內,從餐桌上拿起了步槍,卡羅特站起身來,繞到了靠後的位置。
“嗯……?”
熟睡中的科特似乎被這動靜吸引了,他打著哈欠爬起身來,四處張望試圖尋找源頭。
踏……踏……
聲音越來越近,我注意到他的瞳孔逐漸開始放大,這是人類在感知到危險到來時的下意識行為。
“都聽到了吧,二位。”
科特把自己的匕首掏了出來,之前面對人面蛛的時候他並沒有這麼做過。
“今晚的第一個麻煩要來了。”
兩分鐘後,三人都已經躲到了自助取餐的一長排櫃子後面,我找了個視野良好的角度架起了步槍,隨時等待敵人的到來。
“聽好,除非木板牆被攻破,否則不要發出任何聲音。”
“知道了。”
對我來說,這些抽象的類人生物並算太過可怕,和阿爾薩斯的屍山血海相比,它們什麼也算不上。
更何況那些普魯士人還會用槍和爆炸物,經受過系統性的戰鬥訓練,光這點就能甩居民幾條街了。
在我思考的時候,腳步聲略微變弱了一些,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