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管事看幾個人還在爭吵,先安排護衛依靠馬車圈反擊,弓箭手藏盾後不可冒進。 還是小看麻二爺了,自己和白夫人的那點伎倆早被人看穿了,怪不得一路住宿宴請,他只讓阿飛掏錢子,理由是因為阿飛的錢他找回來的,一路費用全包很合理。 還真是一點便宜沒佔飛燕樓和白夫人的,白夫人母女那套慘兮兮,包容理解又暗含鼓動的話,麻二一點沒吃,一般的小夥子早就嗷嗷衝上去了。 心智的像一個二十年江湖經驗的老狐狸。 麻二這邊笑嘻嘻看著他們,手裡刀鞘還不時揮動擋掉射來的飛箭,信手拈來,小管事吐了一口氣,還真特麼的是個高手,飛燕樓的護衛全神貫注防守又被射傷三個。 張老虎似乎等不及,也知道飛燕樓有增援,招呼一群舉著一人高木盾的匪徒,排著隊接近馬車。 白小小又在哭求阿飛,小夥子熱血上頭,衝上馬車揮刀砍殺白虎寨匪眾,對方木盾後長槍連刺,阿飛躲得驚心動魄,大呼小叫。 小管事哎了一聲,從馬車裡抽出兩根鐵槍,踩著馬車跳到半空,如飛鷹捉兔,槍影重重直奔張老虎而去。 白小小剛用飽含熱淚的桃花眼看麻二,麻二伸起一根手指,“擋一支箭十兩銀子,前面的算贈送。” “一支。” “兩支。” “一次三支,幸好有我,五根了。” 白夫人和白小小目瞪口呆,隨後握緊拳頭,白小小控制不住恨意,死死盯著數數的麻二,白夫人城府深一些,把怨恨藏在眼底。 雙方已經圍繞著馬車殊死搏鬥,再沒有人放箭,麻二可惜道:“十四支箭,誠惠一百四十兩,小店本小利薄,概不賒欠。” “憑什麼把射你的箭也算我們頭上。”白小小待要再講,被白夫人攔了,白夫人拿出一百五十兩銀票遞給麻二。 麻二仔細檢查了銀票,白小小嘴巴掛的更高,又找回白夫人十兩銀子,爹味十足教育白小小:“你太年輕,要學習你的母親,格局要開啟,我要不陪著阿飛來,誰給你擋箭,我完全被你們連累,你還陷害我,我都沒要你賠償我精神損失費,還主動救你母女二人的命,一百四十銀子多嗎?” 搖搖頭打量道:“流矢無眼,萬一把你臉、胳膊、大腿、屁股扎個洞,你塞一百四十兩銀票都堵不住。” 白夫人乾咳了一聲,“二爺,請自重。” 把銀票塞進懷裡,麻二可是公私分明,蛟龍幫的孝敬費和自己打劫縣尉的錢,丁是丁卯是卯。 場內已經開始有人死傷,飛燕樓近戰還是有些本事,被箭射傷的護衛也咬著牙拼殺,死了兩個,白虎寨那邊死了七八個。 白夫人手下的奴僕倒是隻死了兩個個,其餘都趴在馬車輪子下瑟瑟發抖。 阿飛已經跳進木盾陣,砍傷了兩名白虎寨土匪,雖然胳膊被劃傷,眼神卻十分興奮。 麻二嘆口氣,剛入三流的拳腳功夫,也就比普通匪眾水平高點,人家以多打少,再有十分鐘,必死無疑。 伸手摘下幾顆青色松塔,五月松樹剛開花結塔,還沒有松子,湊合用吧。 ‘啪’背後拿槍扎向阿飛腿部的土匪,被一顆松塔打斷胳膊,‘啪’另一個手拿嬰兒腦袋大鐵錘的土匪,被一顆松塔打斷手腕。 阿飛發現身邊壓力減輕,興奮又是幾招潑風刀法,砍掉對方一根手指,正要割斷脖頸,又被拿刀的土匪襲擊,阿飛跟兩個土匪你來我往,打得火熱。 麻二覺得阿飛是個有氣運的人,被縣尉抓了,白夫人託飛燕樓傳話保命,隨後自己救了他還幫他拿回財寶,這次遇到白虎寨,如果沒有自己幫他,剛才已經被人砸死了。 果然他才是阿飛的貴人,救命恩人加保鏢,包吃包住可不夠。 得加錢! 小管事和張老虎勢均力敵,皆是江湖一流高手水準。 張老虎果然配得上他的黑旋風的長相,兩把板斧,出手勢大力沉,舞動的虎虎生風。 小管事雙槍,各有一米三長,應該是家傳武學,招式乾脆利落,出招防不勝防,專挑眼口鼻,咽喉,腋窩,腹部和下三路,很少與張老虎板斧對撞。 知道力量不如張老虎,避重就輕,以傷敵為重。 張老虎氣得哇哇大叫,“你這廝,跳來跳去像個猴子,有膽跟你虎爺正面較量,小人。” 麻二覺得張老虎蠻可愛的,憨傻裡藏著心機,用語言攻擊對手,要是阿飛這樣的年輕人,受不得激就會落入他的圈套,正面硬抗板斧。 跳到馬車棚頂,麻二手搭棚子,遠處塵土飛揚,正鬆口氣,援軍來了,他可不想為飛燕樓出手,尤其是白夫人母女。 兩旁山上滾下無數巨石,援軍隊伍被從中截斷,隨後射出無數弓箭,糟了,白虎寨有備而來,特意埋伏飛燕樓的援軍。 隨著後面的訊號煙花升空,張老虎哈哈大笑,“你們的援軍已經被二哥他們包了餃子,還不投降!” 麻二跳到馬車圈外,拎著阿飛的脖領回到松樹下,“阿飛,我只能帶你一個人走,你跟不跟我走?” 阿飛拿過包袱塞到麻二手裡,“二爺,你救我兩次,阿飛銘感在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