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賬,三手張,你竟敢跟大人這麼說話,不要以為立了點小功,就能以下犯上,不對......”山羊鬍男子手捧白玉觀音給肥胖大人打量,頭也沒抬開口訓斥屋裡站遠處的男子,兩個人這時才發覺不對勁。 正是這個一米五左右的瘦小男人,附近最出名的神偷,也是他發現麻二身上的水腥味和不離身的包袱,斷定裡面必有寶貝。 山羊鬍男子和肥胖大人轉頭一看,三手張被人捏著脖子,舌頭伸出老長,臉色開始發紫。 山羊鬍男子色厲內荏“你是誰?膽敢夜闖縣尉府。” 麻二手上用力,嘎巴一聲,三手張頸斷而亡,方圓百里的神偷當場斃命,肥胖大人從椅子上蹭一下跳起來,靈活地跑到牆邊,拿起掛在牆上的刀鞘,身後一隻大手捏住他的脖子,全身癱軟,手耷拉下來。 一手拎著一個人,麻二大馬金刀坐在書房主位,肥胖大人和山羊鬍男子跪在兩旁,麻二已經給二人截脈,讓兩個人全身無力,聲音如蚊吶,無法呼喊求救。 突然想起,應該學一下認穴,憑著自己天眼痛,所有穴位都可以檢視,按照功能一點,比截脈好用。 “二位,指使賊人盜我錢財,所為何故?”麻二模仿肥胖大人的官腔,用山羊鬍男子的扇子敲打二人的腦袋,傷害性不高,侮辱性極強。 肥胖大人眼中露出怨恨之色,麻二就知道他心不甘,拎起山羊鬍男子放在書案上,拿起案上一把鑲寶石的匕首,切掉他左手的尾指,山羊鬍男子像離岸後撲騰的魚,全身抖動,嗓音只在喉嚨裡嗬嗬。 熟悉的味道,熟悉的配方,果然自己還是那個【漁夫】。 “告訴我,阿飛在哪裡?” “誰是阿飛?”山羊鬍男人疼得要暈過去也不忘裝糊塗。 麻二唔了一聲,“好膽氣,真硬氣。” 拿起一根毛筆,拔掉筆豪,插進山羊鬍男子大腿,血從另一端汩汩流出。 “這是電影裡越南人審訊美國人用的刑罰,簡單好用,快慢可以調節,最長一週,最短半天。” 麻二聞到血有點興奮,當初那種掌控的感覺又回來了,他此刻懷疑自己是不是殺手培訓營裡的變態。 肥胖大人嚇的快尿了,偷一個包袱怎麼還惹到這樣一個變態,山羊鬍男子已經快速把所有事情交代了,他怕死,他只是縣尉大人的幕僚,又不是府裡奴才,沒有忠誠到可以獻出生命。 原來六天前,縣令大人去康城走通關係,五年任期到了,想把屁股挪一挪,縣尉四十多歲,上升無望,歇了奮鬥的精神,一門心思搞錢, 縣令大人剛走第二天,來了一隊車馬,縣尉正好在酒樓吃飯,看到姿態豐腴,容貌誘人的白夫人,找人一打聽,燕京城飛燕樓的素齋的大師傅,雖然饞白夫人婀娜多姿的身子,但是想到飛燕樓背後的勢力就算了。 下午青樓還沒開門,縣尉大人就踢開門,找了兩個當紅女子發洩,邊運動嘴裡邊喊著白夫人。 說到這裡縣尉有些臉紅,這王八蛋什麼都講,是不是在門外偷聽了,衝著山羊鬍男子罵道:“說這些亂七八糟的幹嘛?我來講。” 麻二對他點點頭,他竟有些欣喜,本來看麻二年輕,怕他是喊打喊殺的亡命徒,這麼冷靜理智,應該能活。 從青樓回到縣衙,就有幾個衙役押著幾個人進來,說他們當街鬥毆,縣尉一看,有縣城富商家的紈絝,還有縣丞大人的侄子,還有自己的夫人孃家外甥,這群混蛋,鬧得縣城雞飛狗跳的,今天肯定他們挑事。 再一看唯一的年輕人,江湖人打扮,得嘞,一個吃刀口飯的惹縣裡的二代,直接把他收押。 下午衙役拿了他在客棧的包袱回來,縣尉開啟一看,滿滿的銀票和一匣子珠寶,發了狠要把年輕人弄死在牢獄裡。 不想外面白夫人託人塞了銀子,告知年輕人是平城河龍會長的侄子,到京城辦事路過寶地,衝撞大人,自有人來賠罪。。 山羊鬍男子勸縣尉慎重,能跑通燕京城航運司的,應該也有些背景,包袱裡的信就是給吏部員外郎,縣尉眼看到嘴的鴨子飛了,心有不甘。 山羊鬍男子又出主意,讓河龍會的人來贖人,肯定要交一筆銀子,這邊銀票珠寶再扣下三分之一,大家心知肚明,也不會結下死仇,至於打擊報復,一縣的縣尉還怕了跑碼頭的不成。 白夫人等了一天就繼續奔京城,護送的是飛燕樓的小管事和護衛,縣尉知道留不住人,還給阿飛換到宅子的偏院找人看守,等著河龍會來交銀子,沒想到等來了蛟龍幫麻二。 縣尉還跑到一邊櫃子,捧出一個盒子,表明是他的全部身家,其中放著阿飛帶的銀票和珠寶,其他的也要送給麻二。 麻二用匕首扒拉幾下,今天惡了縣尉,把山羊鬍幕僚弄個小殘廢,再拿走縣尉的的家底,知道縣尉肯定還有別的藏寶處,但是以縣尉貪財好色的性子,這也會成為死仇。 眼神不自覺帶上幾分兇殘,縣尉也抓捕過江洋大盜,見過他們負隅頑抗時的眼神,麻二此時比他們還要多了兩分狠辣一分冷靜,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