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主何出此言?”許太醫昨日就聽說今日要扎針,所以是特意卡好時間來的。 歐陽歲歲說今天再給扎最後一次,歐陽清應該就能夠試著站起來了。 他其實不信,所以除了學習之外,也是來見證奇蹟的。 怎麼說晚了呢? 歐陽清這不還在椅子上坐著嗎? “許太醫,下次研究醫書的時間不要太長,歲歲已經扎完針了,清兒也能夠站起來行走幾步,日後便是恢復期。”知曉許太醫是個怎樣的人,歐陽贇笑眯眯的回答。 啊? 許太醫一愣,“我真的錯過了?” 問著話,迅速拎著自己的藥箱子過來,蹲在歐陽清的面前,輕輕的按了一下他的腿,“四皇子,有反應嗎?” 歐陽清點頭,歐陽歲歲看著這老頭的模樣,無奈的在旁邊搖頭。 她像個小大人似的,只可惜模樣又小,身高又達不到,越看越滑稽。 “許太醫,我真的能走了。”歐陽清也被許太醫搞得哭笑不得,伸手扶住旁邊的桌子,藉助著桌子的力量站起來,一步一步的往前挪。 剛才只是走了幾步,而且還是牽著歐陽歲歲。 現在已經能夠獨立行走十步左右。 “夠了,四哥。” 歐陽歲歲及時制止歐陽清,“日後每天要在春喜的攙扶下,一步一步的行走,爭取早日恢復,不能急功近利。” 急功近利恢復會很差的。 “好,聽歲歲的。”歐陽清每一次看向歐陽歲歲,眼神裡的溫情都能溢位來。 “明日爹爹讓人給你準備衣袍,你同你妹妹一起出席,順便再給你安排一個忠心的人,不方便之處,便先由他來攙扶,如何?”歐陽贇沒有在自家人面前端著自稱朕。 “好。” 歐陽清回答一聲,旁邊的許太醫就這樣站在殿中央,目瞪口呆的看著已經可以挪動的歐陽清。 他真的沒有看錯,歐陽清已經能走了。 那就說明歐陽歲歲扎完針了。 到底紮在哪兒呢? “歲歲丫頭,”許太醫換上了一副大灰狼哄小白兔的嘴臉,“能不能再跟我說說你紮了哪幾個穴位?” 最近一段時間的治療他都沒欠缺過,今天是最重要的,他居然還來晚了。 捶胸頓足都沒用! “嘿嘿!”歐陽歲歲朝著許太醫勾了勾手,他慢慢的靠近,好像是忘了小的時候被抓過鬍子的事,等他離歐陽歲歲越來越近,鬍子就被重重的扯了一下。 “哎喲!” 許太醫疼的哎喲一聲叫,歲歲卻拔腿就跑。 一邊跑還一邊喊:“下次我給別人治療的時候,許太醫再來吧,或者等晚些時候我想起來是哪幾個穴位,我再託人去告訴你!” 歲歲已經跑出了雲知殿,到花園裡玩去了。 春喜和夏枝連忙追出去。 歐陽贇親自上前把摔在地上的許太醫扶起來,哭笑不得,“愛卿啊,下次還是要提防著點,歲歲這丫頭自從會跑會跳後,那是真的調皮。” 已經捉弄了好幾個大臣。 北賢王每次進宮也都是被捉弄的那個,到後面都留了個心眼兒。 “那丫頭剛才說什麼來著?”許太醫沉迷醫術倒是不在意這個,眼神迷茫的眨了眨,“她說她記不得具體的穴位了。” 說到這裡,他回頭看著準備離開的歐陽清,“四皇子,這你都敢讓她給你扎呀?” 歐陽清一愣。 前幾日歲歲扎針之前好像確實是要練習一番,雖然扎針的時候並不痛,但是現在想想…… 她歲歲紮根時那嘀嘀咕咕的模樣可不就是記不清楚穴位,然後一個一個的試嗎? 雖然對妹妹有感情,但是此時的歐陽清還是有那麼一絲無語。 他成了試驗品? 無語過後,歐陽清在太監的攙扶下,一步步的走出殿門,“無妨,以後歲歲的記憶力總會好起來的,便不會再拿我做試驗了。” 妹妹第一個給他治療,拿他試試又怎麼了。 小孩子的記憶力不好很正常嘛! 自我安慰了一番,歐陽清就回了自己的房間,想讓春喜他們給準備一些木頭,自己可以做一個攙扶用的東西。 歐陽歲歲一溜煙的跑到了後花園。 在這邊轉悠了一圈也沒看到人,她覺得無趣,乾脆就找了個花叢盤腿坐下,在這裡吸收天地間的靈氣修煉。 遠處的房簷之上。 有人將她盤腿修煉的這一幕盡收眼底,然後看向遠處站著穿著黑袍將臉籠罩在袍子裡的人,彙報道:“那位就是歐陽歲歲。” 黑袍人沉默不語,只是盯著遠處漸漸落下來的夕陽。 一直都沒有說話。 直到太陽完全落山,天色漸晚,歐陽歲歲才懶洋洋的從花叢當中站起來,跟找來的春喜和夏枝玩捉迷藏。 倆人早就已經習慣了她這樣,所以配合著玩了幾把,這才回去。 “小公主是真調皮!”夏枝在歐陽歲歲後頭跟著,“明日便是你的週歲宴了,屆時一定會有許多人進宮,那才是真正熱鬧的場面呢。” 歐陽歲歲一雙手背在身後,像個小大人一樣的,一本正經的點頭,“說的甚是!” 夏枝和春喜一看,二人對視一眼便哈哈大笑起來。 她們的小公主,還真的是處處給人驚喜呢! 三個人說說笑笑的回去,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