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道塵臉上那春風得意的模樣讓塗山逸感到一陣刺眼,他抬起頭,眼眶微紅,聲音帶著一絲沙啞道:“無事,只是有些心煩意亂罷了。” 溫道塵一猜便知這塗山逸定是在吃自己與李萬姬的醋,心中不禁暗喜。 他故意裝出一副關心的模樣,笑道:“塗山公子,何必如此呢?我早告訴過你,萬姬她不是你可以隨意接近的人。” 塗山逸聞言,心中更加煩悶,他站起身,冷冷地看了溫道塵一眼,譏諷道:“來此處這麼久,我竟不知溫公子如此古道熱腸?” 溫道塵臉色一僵,但他很快調整好自己的情緒,淡淡道:“我不過是提醒你一句罷了,免得你日後自討苦吃。” 塗山逸冷笑一聲,道:“我自討苦吃與否,還輪不到溫公子來操心。” 說著,就準備去推李萬姬的房門,誰料先前那道強悍的結界消失,依舊橫亙在塗山逸和房門之間,將他阻擋在外。 他轉頭看向溫道塵,呵斥道:“溫道塵,趕緊把你的結界撤了,我有事要找萬姬。” 溫道塵搖了搖頭,道:“萬姬現在身子疲憊,需要休息,你若有事,不妨先告訴我,我代為轉達。” 塗山逸眉頭緊皺,心中湧起一股無名怒火,他怒視著溫道塵,道:“溫道塵,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你不就是想獨佔萬姬嗎?我告訴你,你做夢!” 前些日子李萬姬與塗山逸在溫道塵面前表現得親暱無間,讓溫道塵心中一直隱隱作痛。 如今,見塗山逸這副失魂落魄的樣子,溫道塵的內心終於平衡了些許。 可他深知,眼睜睜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與別的男人濃情蜜意,而自己又無法做些什麼,那等滋味何等煎熬! 因此當風水輪流轉時,他不介意做個小人,讓塗山逸比當時的自己痛苦,甚至更痛苦一些。 “是又如何?我想萬姬她該是希望我能夠這樣做的。”溫道塵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故作高深地說道。 塗山逸被溫道塵的話氣得臉色鐵青,他怒道:“溫道塵,你不要太過分了!” 溫道塵卻毫不在意地聳了聳肩,道:“我過分又如何?你又能如何?” “小子啊,你還是太嫩了些,哪裡懂得女人的心思?”溫道塵拍了拍塗山逸的肩膀,臉上的得意之色更甚。 “尤其是像萬姬這種閱男無數的女人,唯有像我這樣成熟穩重、修為高深的男子,才能入她的眼。” “少自以為是了,萬姬她親口跟我說過她不愛你。”塗山逸冷冷地打斷了溫道塵的自吹自擂。 雖然此刻他的心被扎得千瘡百孔,但他還是倔強地不肯服輸。 溫道塵素來最會洞悉人心,他早看出了塗山逸此刻的虛張聲勢,也看出了他對李萬姬的執念之深,但此刻他卻並不打算就此放過塗山逸。 畢竟,塗山逸背靠青丘王族,家世顯赫,面對這樣強勁的情敵,不耍些心機和手段,又怎能輕易勝出呢? 他輕笑道:“她說的話,你也信?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她說不愛,未必就是真的不愛。” “你今日也瞧見了,萬姬告了假,告知眾人她需要閉關,卻又單獨留我在她房間,你自己琢磨琢磨,這其中深意。” 塗山逸聞言,心中一痛,但他還是不甘心地反駁道:“那又如何?萬姬她就是遇到晦澀難懂的功法,想單獨請教你罷了,溫公子白日做夢的本領倒是見長了不少。” 他想起李萬姬上一次與自己在房間獨處時,也提到過她正修煉的那部功法玄奧難解,需要有人指點迷津。 更何況在如此緊要關頭,李萬姬這樣深明大義的女子定不會為了自己的私慾而置大業於不顧。 是以,他相信李萬姬說的話,她說是在閉關突破便是閉關突破,她說過要尋人一起探討功法,那便也只是探討功法而已。 塗山逸雖然嫉妒得發狂,卻還是不得不找藉口替李萬姬開脫,強行說服自己冷靜下來。 溫道塵看著塗山逸那強裝鎮定的模樣,心中更加愉悅,他輕笑道:“哦?是嗎?嗯,你說得對,我二人的確是在探討功法呢。” 塗山逸心中稍安,想到一時之間也無法見到李萬姬,也不想搭理溫道塵,便轉身欲走。 “只不過……” 溫道塵嘴角的笑意越發深沉,他緩緩踱步,走到塗山逸面前,用一種近乎挑釁的語氣說道:“只不過,你可知曉,我們探討的是何功法?” 塗山逸的腳步一頓,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不安,他轉頭看向溫道塵,冷聲道:“什麼功法?” 溫道塵微微一笑,眼中閃過一絲狡黠,他故意賣了個關子,慢條斯理地說道:“自然是雙修功法。” 塗山逸聞言,臉色瞬間變得鐵青,他怒視著溫道塵,聲音顫抖地喝道:“你胡說!” “不瞞你說,我們不但探討了雙修功法,方才還一同修煉了呢。”溫道塵說著,還故意做出一副回味無窮的模樣,眼中閃爍著挑釁的光芒。 塗山逸被溫道塵的話氣得渾身發抖,他握緊拳頭,指甲深深嵌入掌心,鮮血順著指縫滲出。 他只覺得一股熱血直衝腦門,他猛地抓住溫道